如果说这时候有人的反应比诸昊焱还要激烈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非安宁莫属。
试想,他一个小孩子原本老老实实的在学校上学,然后按部就班的过着应该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可某一天放学回家,却被突然告知——自己被定亲了!
乖乖,他现在才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好吧?距离成年,怎么说也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呢!到底是谁看着自己那么不顺眼,想要早早的把自己“嫁出去”?!
安宁摸着自己的小心肝表示,最近的惊喜貌似是有点太多了,他有点接受无能啊!
和听到了消息,哪怕心里再恨天抢地怒斥老天爷不公平的安宁不同,安素在忍了十几年以后,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直接闹到了傅鸿煊那里。而且,安素想要表达的意思十分简单,他这一辈子,可以生不逢时,可以遇人不淑,但他的儿子坚决不能和他一样,也要一辈子去过看人脸色生活的日子!说破了天,都不行!
却说十几年来,傅鸿煊还是第一次见到安素主动来找自己,哪怕他现在要和自己谈的话题有那么点不太美好呢,傅鸿煊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
“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取消了安宁的婚事。”安素将视线牢牢地锁定在眼前这个可以决定他儿子未来命运的男人身上,“他现在还太小,不应该这么早就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
“这件事我知道了,找个时间,我回去和娜提雅维达谈一谈。就像你自己说的,安宁现在还是个孩子,他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而不是早早的就被迫和家族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傅鸿煊有些痴迷的注视着安素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微红的面颊,无论过去了多少年,这张脸依旧和他第一次见到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些岁月沉淀后所遗留下的痕迹罢了。
“谢谢傅先生。”先不论傅鸿煊后续会怎样安排,安素只要能够得到他初步的应答,心理那块大石总算感觉不再高高的悬在他头顶的正中央了。而且,只要能够得到傅鸿煊的正面回答,以后,他去找娜提雅维达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好办许多。
“我们之间,真的要那么客气么?”机会难得,傅鸿煊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他和安素之间的冰面上敲出一条裂缝来,“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还有了一个共同的儿子。”
“可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距离刚刚好。”安素可不觉得自己和傅鸿煊之间除了公式化的对话以外,还有什么其他好谈论的话题。而且,这么多年,两人都把对方当成空气一样过来了,以后,应该也没必要有更多的牵扯才对。
傅鸿煊沉默了一会儿,他其实非常想去叫一声安素的名字,让他将视线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会儿,可转念一想,他自己都没做到将对方每时每刻都放在心上,实在没道理要求对方去这么做。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的要求,果然是有点过了。
“傅先生还有其他事情么?”如果有特别的事情,安素实在不想在傅鸿煊的书房里多做停留,哪会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寄人篱下的感觉,非常令人厌恶,“我院子里……”
“留下来陪我一起吃午餐吧。”傅鸿煊抢在安素的话说完以前,安排了两人接下来的行程,“刚好我今天中午没事,我想和你谈谈安宁。”
安素迟疑了一下,哪怕是为了儿子,他还是有些无法逾越内心里对于傅鸿煊下意识的那份排斥,“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在这儿说么?”
“为什么?”
“……”
“我能说,我最怕的,就是你不说话么?”开了头,傅鸿煊仿佛是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哪怕傅鸿煊作为大陆上排的上号的强者,但在某些方面,他也不过就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后院的事情,虽说我不是每一件都清楚,但这些年每个人怎么样,都做了些什么,我还是清楚的。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能够像温涵一样,哪怕是夹杂了私心在里面,也能把自己的想望告诉我。”
安素闻言抬头看了看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似乎是想从他刀削一般的面颊上,找出一丝戏谑的成分来,“勾心斗角是女人的事情,我只想我我安稳的日子。”然后,等到某天一天,他的儿子长大成人,强大到可以为他撑起一片崭新的天空时,就从这片囚禁了他大半个青春年华的傅府里把他接出去,过几天真正安稳的日子。
可惜,他的这些想法,都因为儿子并没有能够成功觉醒兽魂,而要重新规划了。
傅鸿煊想问问安素,你想过的安稳的日子,就是把自己圈禁在那一方小小的院子里,甚至将他这个丈夫都束之高阁,远远的摒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么?那个当年让他能够一见倾心的,活泼开朗仿佛永远都有一股子冲劲的安素,到哪去了?
可惜,这些问题他只能默默的在心里问自己,而不是说出来和安素这个当事人求证。他需要适当的,去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大家长所应该有的尊严。
“傅先生,”没有等到到傅鸿煊再次出声,安素咬了咬下唇,突然意识到,难得他能看到傅鸿煊有这么温和的一面,如果不趁现在为儿子多争取一点利益,失去了这个绝好的时机,过了这个村就再没这个店了!“如果我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安宁将来能够拥有自由选择爱情的权利,而不是要受到家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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