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年的chū_yè拍卖会一经推出就受到意想不到的欢迎,很多邀请函得到了积极的响应,连客服中心的主任都说这是近年来难得的大场面,很多大客户纷纷咨询,还有些没被邀请到的人也表示想参与一下。甚至有人通过各种渠道拖人找到肖桑要走门路,表示好东西一定要给他留着。
肖桑很技巧地回绝,“我一定给您留一个好座位,如果人是我买断的,您看上了直接就拿去,可惜我只这里只是代售,时少有经济公司的,您打听下就知道了。是否能够拔得头筹这个我可说不准。毕竟时少这样的风云人物第一次下海,很多人都有兴趣。”
几句话有软有硬,对方便说不出什么了。
肖桑拿到会务组的竞标报名单的时候,眼睛眯了下,他原以为这里面的人多会是时家的宿敌,现在赶着落井下石,没想到竟然还有不少平日和时锦年混在一起的朋友……其实,早该想到如此。
肖桑苦笑摇头,本来朋友就不仅是用来出卖的,还可以用来上的。他能做的只是替时锦年祈祷下,希望他的运气不要太差——不过实在不知道对于时锦年来说,被敌人买到手还是被朋友买到手哪个结局更好。
肖桑叹气,顺手捻起旁边的另一张名单。
这次的拍卖会不是时锦年专场,还有另一个新人,已经实习半年,只是乏人问津。肖桑想着借着时锦年的超高人气带以带他的身价,安排两个人同时竞标,这样那些没有得到时少标的的人会趁着余勇把另一个新人的chū_yè买去。
看了看为了他而报名的人,真是寥寥无几,几分凄凉。
看来人和人的根基果真是不同的。时锦年生下来含着金匙,即便后来落魄江湖也还是比一般家庭出身的人多了几分身价和机会。而像漓骏这样的贫民子弟则乏人问津。书上说什么人生而平等,根本就是用来欺骗麻木大多数不明真相的群众的。
人生,本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漓骏和半路插队的时锦年不同,是正儿八经通过笔试面试文试武试靠进来的,虽然体检的时候出了些问题,被查出来身体有残障,险些被刷掉,不过当时在场的肖桑觉得他外形条件实在不错,又想适当给残障人士留点名额以后也好向残联什么的有关部门交代,一番考量之后,抬了抬手让他进了这个行当。
虽然当时其他的考官也提出了异议,可是肖桑还是力排众议,说如果包装的好,那点残障也可以成为卖点。
可是被肖桑如此青眼相加的漓骏入行之后的表现却处处在打他这个恩师的脸,当时一起的考官想起来还要笑话肖桑一番,说凭他阅人无数也会马有失蹄。
肖桑也颇无奈。
其实漓骏人长的确实不错,有一股不是十分锐利的方式英俊着,黑漆漆的头发散发着乌鸦羽毛一样的光泽,加上他还会打篮球,个子不是顶高可是弹跳等方面相当出色,腰也有着二九年华人特有的软款,这种年轻健气的男孩子本来若再加上与之相匹配的阳光爽朗青草的香味,不用说前途将不可限量,肖桑有信心把他推上月榜的前十名。
只可惜,漓骏除了外表,其他方面岂止不够好,简直是一塌糊涂。平日里他和同事少言寡语也就罢了,接待客人的时候也总是木讷沉默,赔笑陪喝的事情一律不会,对客人的调戏也无言以对,唯一擅长的事情就是冷着一张好看的脸干坐着。
开始客人还觉得他有处子的生鲜味道,岂料对其上下其手却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寡淡的紧。甚至有一次,那客人手法猥亵了些,漓骏也无法无动于衷地装死了,他的反应就是——猛地开始大口灌自己酒,好像要麻痹自己一样。客人开始心疼酒钱,不过想着他醉了也好,醉了好办事,岂料他喝了两口之后就用阴鸷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客人看,把客人吓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把手从他下身拿开直接扇他耳光。那次还是肖桑出面赔不是,客人投诉说:“那是什么眼神?七月流火这种地方招的什么新人?!什么素质?!”
漓骏这样不上道,渐渐地客人都不点他的名,本来有可能冲击新人王的人坐起了冷板凳,前途一片黯淡。
肖桑也颇感头疼了,觉得是时候找漓骏谈话,给他一些职业上的忠告。
“我们这一行是绝对的服务行业,用服务去换取生存资本。在那之前要扪心自问,我们要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才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钱财?——当然,我不是说个个都要奴颜媚骨,正相反,你也可以有自己的个性,你甚至可以嚣张——有的人就吃这一套。你看燕丹,他就算是给客人两巴掌,客人反过头来还是照样捧他的场,甘之如饴。所以你看——是个对个人魅力要求很高的职业。”
漓骏沉着脸无语把玩自己的手指。
肖桑继续苦口婆心,“外行会说我们是靠脸蛋靠身体吃饭,包括你们这样的新人也会觉得只要长的好看就万事大吉了,这样想法要不得,会让你们陷入误区,走很多弯路。现在我凭在这个行当多年的从业经验对你说——我们不是光用身体来工作,更重要是要用这里,”他指指脑子,“还有这里。”又指了指心口的位置,“你不觉得应该多放点心思和感情在这份工作上吗?这样下去对你的发展并不好。”
漓骏似听未听,眼神定定地看着空气中未知的某点,阴郁莫名。
肖桑叹气,也觉得自己真是看走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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