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要怎样做?该不会扮成哪个女人跟我走吧!”熊侣想起那晚观浮休身穿王后礼服的模样,不禁飘飘然了。
观浮休眼皮跳了跳,道:“不扮女人,我会扮成侍卫,守在你身边。”
“啊?”熊侣再次惊叹,“你长成这样,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还不如大大方方跟我走呢。”
“浮休会易容,你便放心吧。”
熊侣双手环抱胸前,想象着观浮休扮成侍卫是什么模样,道:“还不如扮成宠妃呢。”话音刚落,脑门子上就挨了一记。他揉揉脑袋,小声道:“还是这么狠,一点没变……”
“到了云梦泽,你命令随行之人继续往南。在那处狩猎一两日后,借着机会,我带你去三苗,大约两日便能折返。如果一切顺利,回来之时,你可以说自己一时兴起走得远了些,相信不会有多大问题。”
熊侣点头道:“好,那便依你所言,不过……苗人长老,真能解开谜团么?”
“姑且一试吧,我在宗庙之中,翻遍了所有典籍,却找不到答案。苗人中,有好几个有巫力的长老,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那……你无缘无故离宫这么久,不要紧?”
“神官原本就与朝官不同。彭生一年到头常常不在宫中,从未有人多话。”
熊侣耸肩,道:“那好,到时候要真瞒不过去,我相信大家也能理解。毕竟……我们二人的事情,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了。”
七日后,任务交接完毕,熊侣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楚王宫。熊侣坐在马车之上,掀开帘子往外瞧去,楚王宫在他身后越来越远,城门则越来越近。他原本想直接骑马前行,不过路途遥远,要两三日才能到达,好些个臣子劝说骑马太过劳累,他便乖乖乘车。不过……观浮休在何处?
他左瞧右瞧,硬是没看见他人。或者……等出了城他才混进来?
熊侣百无聊赖地放下帘子,路途遥远,没什么娱乐活动,那便看书好了。他从座位下拿出一卷诗,诗经部分他已读得很熟,许多篇目都能背诵,路途这么无聊,他打算背书打发时间。在心中默念一阵,他便昏昏欲睡。他将那卷竹简放下,从座位后抽出另外一卷。那是一卷空白的,专门用来记事的卷轴。
他一开始是想用日记的形式,将他在这边的事情写下来,但还没开始,便觉得不妥。除了怕有人偷看,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先秦时期书写材料不足,遣词造句都是精简再精简,若是用现代用语写上去,不一会儿一卷竹简就用完了。这样的话,他的日记得堆上好大一堆,想不被人注意都难。用帛太浪费,改用精简的话语来记,又觉得有很多想说的没有说完。想来想去,怕今后被人发觉,干脆便弃了这个念头。
不过,他偶尔也会在空白的竹简上用毛笔写或是用刻刀刻一些东西,多半是诗词。今日是什么心情,便刻上相应的诗句。若他真回不去,这些从前记得的诗词恐怕会慢慢忘记,记下来,便不会忘了。
他想着观浮休的脸,从怀中拿出刻刀,用简体字刻上“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之句。刻字速度不快,这一刻就是半小时。刻完后,他微微一笑,又改用大篆,再刻了一遍。不知不觉间,车队已出了郢都城,离城好几十里远了。
“大王,已经行进好几个时辰,令尹说休息一个时辰再上路,片刻之后会有侍卫为大王送午膳。”
熊侣在卷轴末尾刻了一颗小小的桃心,侍卫同他说话之时,他正好放下刻刀,道:“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过了一阵,食物的香味飘来,有一人盛着食物,掀开竹帘而入。那人乍看脸色黧黑,仔细一瞧,眉眼却挺漂亮。他以为来送饭的会是优孟,疑惑地多看了那人两眼,道:“浮休,你将自己弄得真丑。”
马车内挺宽敞,观浮休将吃食一字排开,道:“吃饭吧,大王。你方才在做什么?我进来时见你专注的不得了。”
“哈,没什么,我在刻东西。”
“我瞧瞧。”观浮休不由分说,将熊侣刚刚放在身边的卷轴拿了起来。略过简体部分,直接看了大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他读到这里,突然慢了下来,抬起头,问:“你写的?”
熊侣笑道:“哪能啊,我没这么好的文采,是后世的某个文人所作,我想想,那文人叫……徐再思,这首叫《折桂令》。嗯……他好像是元代人,这首是元曲。”
观浮休的目光停留在竹简上,被这首元曲所吸引。过了片刻,目光来到最后一行,末尾处刻了一颗小小的桃心。他问:“这是什么?”
熊侣有些脸红,道:“这个是爱心,表示喜欢的意思。”
观浮休若有所思,将卷轴卷好,还了熊侣,问:“你……方才在想我?”
“嗯。”熊侣低头吃饭,轻轻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观浮休给他夹了两片烤肉,道:“饭菜都是从宫中带的,放进热水里稍稍热过而已,只有烤肉是新烤的,你多吃一些。”
熊侣往嘴里塞了几口饭,突然听得外面人声鼎沸。他好奇地放下碗筷,掀开帘子往外瞧。
“外面在闹什么?真热闹。”
“你快吃饭,吃完了准许你出去走走。”观浮休将碗筷递给他,态度强硬。
熊侣急忙吃饭,口齿不清道:“你知道?知道了告诉我呗。”
“不是什么大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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