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宝皱了皱鼻子,得意地笑道:“本来嘛,哥哥事务多,每年上山来拜望的地方士绅、官吏和其他道府的道长,大多就是由我接迎款待的,这些事还不是得心应手?”
她将漆盘放在桌上,说道:“膳房刚熬好的,还有些热,且放一放”。
张符宝说着在杨凌榻旁坐下,顺手捡起书来瞄了一眼,戏谑地道:“在看《山海经》?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孔子门生,朝廷大员,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已无人能及,也开始想着投效道门,追求成仙得道么?”
杨凌笑笑道:“看些神怪故事解闷罢了,且不说凡人穷其一生追求成仙成佛,耗尽一切,希望渺茫,就算真地成了仙又如何?”
张符宝撇撇嘴道:“你是没有机会,才如此宽慰自已罢了。你们读书人追求功名利禄,我们学道之人,追求的却是羽化成仙。长生不老。舍名舍利,去欲去求,静心修道,一旦得证大道,则不感饥渴、不觉伤痛、长生而不老、无病而不死,那才是永恒”。
杨凌笑道:“那样地永恒有什么好?无欲无求、长生不老,那和一块石头有什么两样?传说。老子、抱朴子、陈拷老祖、还有龙虎宗地张天师都是成了仙的人,千百年来也没见他们回来过一个。想必纵有仙界,也是人神相隔,那么羽化成仙,就是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无欲无求地长生不老下去?那和永远关在一幢监牢里无望地消磨时光有什么区别?”
杨凌微笑道:“反正我是很喜欢现在这样地生活,有事做、有朋友,有妻有子,有喜怒哀乐,享受从一个孩子、长大成人、夫妻恩爱、儿孙绕膝的种种快乐。而神仙呢,他们没有什么盼头、也没有什么渴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一样的生活,我想象不出那样的日子有什么好”。
张符宝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刚要拉开架子和他辩论一番,门口儿咳嗽一声,湘儿公主出现了,眼见杨凌和张符宝挨地甚近,两人谈笑风生,显的十分亲热。湘儿公主顿时不悦起来。
见她到了,张符宝忙起身见礼,湘儿公主板着俏脸还了一礼,说道:“唔皇贵妃给国公爷熬了些粥。本公主正要出门,便顺道送来,马上便要走的,你们继续谈吧”。
张符宝十分乖巧,忙笑道:“不敢,公主殿下请坐,小道还要回丹房静坐练功,本来就要离开的。告辞,告辞”。
张符宝飘然起身离去,朱湘儿着人把食盒拿进房来,然后才在榻上就坐,眼角瞟见随身地宫女退出去掩上了房门。这才哼了一声,醋意十足地道:“你这家伙。生病也不老实,人家是个修真的女道,你也要打主意么?”
杨凌好笑地道:“又在胡说什么,符宝姑娘沗为地主,我生了病,她自然要常来探望,哪有涉及男女之情了?”
朱湘儿小嘴一翘,哼哼地道:“你这家伙,我可信不过,永福姐姐还是女尼呢,还不是被你骗到了手?皇嫂可说过,你这家伙,很会哄骗女人的”。
杨凌叹了口气,说道:“唉!到底是自已妹子,我就这么点本事,还到处替我宣扬”。
朱湘儿又气又笑,做势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柔声道:“瞧你,气色还没好,就又油嘴滑舌了。她送的东西不许再吃了,我也带了粥来,我喂你吃点吧”。
杨凌紧张地道:“要是被人看到我让公主服侍,那可就惨了,还是我自已来吧”。
朱湘儿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抢白道:“废话,早晚还不是我服侍你?”
一见杨凌怪异的眼神,朱湘儿地俏脸刷地一下红了,忙结结巴巴地道:“啊!我是说我说地服侍,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可恶!可恶!我捶死你个混蛋!”
朱湘儿恼羞成怒地又拧又掐,杨凌急忙告饶道:“公主大人饶命,我也没说是别的服侍啊”。
朱湘儿脸蛋红红地嗔道:“你还说?”
杨凌立即闭了嘴,朱湘儿恨恨地瞪他一眼,嘟囓着打开食盒,取出个细瓷小碗,从坛中盛了碗热粥,用玉匙儿舀了,轻轻吹凉一口口地喂给杨凌吃,一边不甘心地道:“唉,你的机智都哪里去了吗?倒是想想办法征得皇上的同意啊,那样我们才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唔唔”,杨凌象猪八戒似的,只顾拱着嘴享受美人儿的服侍,一时不敢接碴。
朱湘儿道:“张符宝都方便来看你,可我呢?给你熬碗粥,还得假托你妹子的名义,想起来真是心有不甘!”
杨凌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呆呆地道:“啊?这粥你煮的啊?”
“当然,永福姐姐也煮了粥,可她不好意思送来。就托我送啊,于是呢,我就一边吃她褒的粥,一边给你熬粥,她地粥被我吃光了,熬给你地粥也煮好了”。
又是一勺子粥填进嘴里,朱湘儿的眼神带着股小孩子争宠般的得意:“嘻嘻。我地粥是不是比永福姐姐的粥好吃?”
“”。
“怎么不说话?”
“好!好”。
在朱湘儿雌威之下,杨凌不敢不吃,他象一只可怜的试验小白鼠,胆战心惊地喝了碗湘儿公主亲手为他熬的米粥,试了一下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刚刚放下心来,朱湘儿就兴致勃勃
的又去桌边盛了热气腾腾的一碗,走回来坐下道:“好吃吧。来,再吃一些,人家费了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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