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自怨自艾,吴坤几乎忘了自己才是受害者,急着要跟他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你教我很多了,只是......"
吉谦接他道:"只是我仍然不会喜欢你,对不对?"
吴坤否认道:"不是,不是,我......"
"你难道喜欢我?"
"我......我是挺喜欢你,可不是那样的,而且,你怎么能对我做那种事呢?"吴坤被他步步紧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吉谦闻言立马走了回来:"你不喜欢那种事?"
怎么可能喜欢!吴坤想起昨天草地上他的疯狂行径,头疼的厉害:"你怎么可以把我当女人......"
"再说一次,我没有把你当女人。少东家你真的不明白吗?这正是两个男人之间表达喜欢的方式啊。--也是,你看的书本来就少这种书估计更没怎么看过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吉谦又开始像往常那样嘲笑他。
吴坤听到这种惯常的教导口气,不禁迷惘起来:"但是,不应该这样吧......"
吉谦靠他近一些,熟悉的味道立刻把吴坤笼罩:"就是这样......如果少东家喜欢,也可以对我这样......"
虽然这句话让吴坤扳回了一些心理平衡,但他还是有些受到惊吓,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对吉谦做那种事啊,自己就连撞见丫环换衣服时都会压抑心里那点感觉的。
吉谦见他一副吃惊的样子,又道:"给我一句话吧,少东家,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我......"吴坤不知如何作答,半天也没我出个什么来。
"好吧,那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昨天的事告诉吴老爷。"
"我......当然没有。"
"那为什么不告诉呢,是怕挨骂?"
"也不全是,我怕你挨打......"吴坤老老实实地说。
"所以少东家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吉谦露出调弄的嘴脸。
尽管疼痛阻碍了吴坤的思考能力,他还是很认真严肃地想了会儿,告诉吉谦:"如果你不那样对我,我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你,可也不会那样对你!"
吉谦笑了:"少东家对那个怨气很深啊。好,只要你承认对我有意思就够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以后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他站起来欲走,吴坤犹豫着叫他:"你去哪?"
吉谦笑道:"怎么,又开始对我依依不舍了?我去把药热热,难道你不烧了?"
他这一提醒,吴坤才想起周身的疼痛还在疯狂叫嚣,嗳的一声仰面躺在床上。
可恶,为什么,七绕八绕的,莫名其妙就原谅他了呢?
关于吴少爷的"落马事件",吉谦在吴老爷面前点头哈腰,大包大揽沉痛反思玩命承认错误,认罪态度无比良好,同时发誓再也不会让类似的情况出现,于是吴老爷除了把他骂一顿,倒也没再追究什么。
吴少爷病好之后,往日重现,两人一马又上了路。
然而,吴坤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吉谦言听计从毫不设防,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惊弓的鸟,时刻地保持警惕。
吉谦站在马身边,一如既往地朝他笑着。但吴坤总觉得他笑的有点不怀好意,屁股反射性地隐隐作疼--虽然前些日子他及时地擦了吉谦送来的药膏,却还是因为如厕问题惆怅了两三天。
吉谦扶他上马,跟着走了几步后,正待踩蹬上去,吴坤突然一拉马头:"你别上来。"
吉谦愣了一下,很无辜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虽说是原谅了他,但是想到要和那天一样靠那么近吴坤还是有些打怵,可怜他一向反应慢半拍,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理由,闷了半天,道:"不想和你骑一匹马了。"
吉谦出人意料地没有去争取自己的权益,而是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奴隶般低下头去:"好吧。"
他这么顺从倒令吴坤顿感抱歉,他嘟囔道:"我会骑慢点的。"
吉谦善解人意:"没关系,你随意,我跟得上。"
吉谦在后面跟着,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跟他有说有笑,吴坤坐在马上浑身不自在,但又觉得自己情有可原没必要向他低头,便按捺着不自在跟着他嗯嗯啊啊。
到了目的地,吉谦胸口起伏着跑去牵马,非常尽职尽责,看吴坤偷眼看自己,还主动招呼道:"少东家看什么呢?快进去吧。"
吴坤一向不是个可以把别人的情绪置之度外的人,忍不住问他道:"你没生气?"
吉谦平和得跟没事人似的:"怎么了?生什么气,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挺好的啊,这都是应该的。"
他越这么说吴坤越不过意,不自觉露出一脸歉意:"你累吗?好好歇歇。"
吉谦更加地谦恭:"多谢少东家,快进去吧,不用管我。"
吴坤一步三回头地朝衙门里走,觉得自己很没人性。
但是回去的路上吴坤仍然绷着劲没让他上来,因为吉谦老老实实鞍前马后地跟着,丝毫没有表露出想要上马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吴坤若是去主动邀约也未免太贱胚了。
吴坤硬着头皮看他如此这般跑了三天,竟也慢慢习惯了。因为吉谦毫无怨言,除了换了个位置,说话也半句半句的蹦外,态度什么的和从前没两样。
也罢了,从前那几天仁儿不也这么跑的吗,这样也未必有什么大不了的。吴坤自我安慰,心中坦然不少,便也能轻松回话了:"我没有啊,你呢?"
身后没人回答。
吴坤纳闷地回头,发现才刚和自己说了一句话的吉谦已落在两丈之外,正扶着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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