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爷愤慨想要再说,但无奈时间到了,取过帽子戴著就跟他们出了门。
夏时季带著两个老头,拦了出租车去镇中心的小剧院,让两个老头一路说著今天要看的剧团可能要唱的几出戏,他坐在前面有点无聊,坐的也不是很舒服,但其实也没什麽事,仅仅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就是有点感到不自在。
随著他翻出了手机,想发个短信给李昱泊,免得他被自己气死了。
可又想,这人脾气也太大了,不行,不能先理他,刚才自己还放了狠话说不要跟他说话了。
夏时季挤挤鼻子,敲了敲手机屏幕上列在电话薄第一个位置上的李昱泊号码,伸了一中指,就又把手机塞裤兜了。
台下,夏时季坐著,看著他爷鼻子里哼著曲,手上打著拍子,跟著台上的老戏骨一词一句地对著唱著,他悄悄地站了起来,没有声响地退到一根柱子的後面,又走上几步,接起了一直拿在手中震动的手机。
一接过,明明眼睛都亮了,嘴上却不高兴地说著:「不是说了让你不打电话给我吗?」
李昱泊在那边只冷冷地问:「要听到晚上了?」
「嗯,等会散一个小时的场,接著唱。」夏时季乖乖地说著,拐进老剧院後头没人怎麽进来的小胡同,转过弯,是一断垣壁,看样子是没人来到这处地方了,他安下心地说:「诶,你晚上早点回来嘛,明天上课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有几个老师留的题不会做,你回来教我。」
那边,李昱泊缓了声音,声音像平时一样的音调了,他说:「我尽早,但临时又多要进两个货,可能早不了多少。」
「这样啊……」夏时季靠著墙壁坐下,把断壁下的叶子揪了下来。
「晚上在哪吃饭?」李昱泊的声音又缓和了点下来。
「不知道……爷可能跟他的老戏友们一起吃。」夏时季说。
「别一起,他们吃的你不爱,五婶家的餐馆开得不远,我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不了,我随便吃点就成。」
「你再不吃,是不是得瘦得风都能吹走才乐意?」李昱泊非常不高兴地说:「我天天担心你挑食长不健康长不高,你倒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我哪有。」夏时季听了一下午老年人听的戏,焉了叭叽的,连火气都没了。
「不说了,我要谈生意去了,我会让五婶家那边的服务生给你送饭过来,记得吃饱。」李昱泊很不悦地说。
夏时季翻了翻白眼,「哦」了一声。
李昱泊回了春夏镇,在司机送他回家的车上下来时,已经晚上一点了。
等车一走,他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前面有人。
那人走近他,打著长长的哈欠在无人的小街道上抱著他的腰,充满困意地说:「你怎麽现在才回来?不是十一点多吗?」
李昱泊回抱著他,斥责他:「不知道在屋里等?夜了外面冷得很,感冒了怎麽办?」
夏时季在他胸前摇头,说:「心里觉得闷得慌,还是第一时间看见你的好。」
李昱泊骂他:「没脑子的东西,题知道做了不?」
「没去看……」夏时季又打了个哈欠,「快回去睡去,记得早点叫醒我,再教我怎麽做。」
说著,他站地原地闭上眼睛,等著李昱泊抱他回去睡。
摩托车在修理店里没有去拿,学校是在镇郊区,离他们的住处有点远,其实校车可以直接到达学校,但让夏时季去坐的话,肯定会一上午都不高兴,李昱泊只好开了车,把车停到了学校附近的停车场。
一路上夏时季都没睁开眼,连豆浆都是李昱泊有一口没一口喂进去的,一大早的李昱泊也不想骂他,跟平时一样忍著了。
要下车了,他还赖在座位上不动,李昱泊下了车,拉开了他那边的车门,揪著他耳朵骂:「快起来,到了……」
这时夏时季才睁开了眼睛,睁的不是一双,而是一只,他拿著一只清亮得跟草丛上的露水一样清澈得透明的眼睛瞅著李昱泊,「还想睡。」
这时,他们班同学兼朋友史鸣宇也骑了摩托车过来停车,一看到站在车门前的李泊昱就打招呼,「今天怎麽开车来了?」
李昱泊回头说:「摩托车在修理店里。」
夏时季一听到史鸣宇的声音,双眼立马睁了起来,一下子就下了车,对著史鸣宇就冷笑,「孙子,老子的足球你最好今天还一个给我。」
史鸣宇朝他竖了下中指,骂:「小气……」
夏时季「靠」了一声,身上哪还有什麽睡意,走过去就要揍史鸣宇,这小子a了他三个足球,再让他a下去,李昱泊家文具店里的足球都不用卖了,直接拉回来让史鸣宇a就好了。
「成了,一大早的闹什麽闹。」李昱泊拉著他不耐地说了一句,另一手把车门关上,拉著他往教学楼走。
史鸣宇锁好车,迅速跟在他们身边,嘿嘿笑了一下。
「球都拿去干什麽了?」李昱泊瞥他一眼。
史鸣宇摊手,无奈地说:「那些堂弟表弟的一来,就把球给抱回去了,我不好意思去讨。」
「靠,那是老子的球。」夏时季瞪他一眼,把自从李昱泊身上扯过来背在自己身上,对著史鸣宇说:「我可警告你,以後你借什麽东西最好问都不要问老子一声。」
史鸣宇「切」了一声,「不问就不问,稀罕。」
「你也别借他。」夏时季转向李昱泊,「让他自个儿买去,妈的,钱都拿去泡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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