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往日里都乐得快活的老百姓如今却被恐惧的阴云笼罩,见到有外人来纷纷放下手中的农活妄图躲回家中。
“这位大娘,我们不是坏人,您真的不用跑!”芥茗转眼又化身为人畜无害的小秀才,一双水润的眸子直直往进了农妇心里,龙王在一旁神色平静地看着。
芥茗给农妇暗暗下了一道镇神咒,终于平静了下来。
“后生,不是我说,咱们黑水边最近不大安宁,你们还是赶快走吧!”那农妇满脸无奈,垂着头唉声叹气,“都丢了好几个人了,都是你们这样长的好看的年轻人。”
芥茗笑容不变,微微扬起的唇角给人一股安慰:“我们正是受人所托想过来查清此事,不知大娘可否将所知道的告诉我们呢?”
长得好看大多是善人,淳朴的老百姓就这么被实则残忍又血腥暴力的芥茗给忽悠了过去,带着几分不忍说了他们所遇到的事。
最先失踪的是去河边浣衣的阮家姑娘,她早饭后去的河边,直到傍晚都未回来,她家父母便担忧地去寻人,结果河边只剩下浣衣的盆,人影都没有,老夫妇足足哭昏了过去。
随后几日大家便都警惕起来,若有什么事会结伴出门以防不测,谁知就在后来又陆续丢了两三个姑娘,且都是豆蔻年纪风华正茂的,这下村里的人都慌了,便组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搜寻,结果便是都没回来。
“来来回回,总共丢了七八个年轻人。”老妇人摇摇头,神色哀戚。
芥茗眯眼,忍不住想掏出他的大灯把这块的幺蛾子都给照一照:“可有人随后回来的?”
老妇人似是想起什么,却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回来了一个,不过疯了,问什么都不知道,还……还……”
“还什么?”芥茗鼻头耸耸,眉梢微扬。
“哎,造孽啊,这事儿邪乎着,算了算了,”老妇人终是不忍说出那个结果,指了指某处房子,“就是那家,不过后生啊,你们最好还是别去了,看了难受啊……”
芥茗和龙王同时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屋顶上隐隐笼罩着一层淡青色的魔气,似缠绵不舍,依依相溶。
芥茗啧啧了一声,龙王却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
农妇所谓的看了难受,便是这年轻姑娘的手脚皆被捆绑住,却仍旧止不住她浑身的颤抖和在床榻上疯狂的扭动。
他们二人潜入屋内的时候明明未惊动任何人,这姑娘却立刻发现了他们,被塞住的嘴不能发声,却呜呜咽咽地笑的十分狰狞。
“龙王,你有没有觉得她扭得……十分好看?”话到嘴边临时换了个描述,芥茗兢兢业业地询问龙王。
龙王面色僵硬,对方无知无觉地朝二人露出狰狞的“媚态”,芥茗想了想,伸手刚要碰到对方,对方却又猛然缩了回去,仿佛他是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疯了。”龙王看了半晌,转身离开了这里。
芥茗沉吟片刻,在这姑娘眉心轻点了一下,一点白色荧光没入她的身体。
当晚,芥茗在床榻之上盘膝打坐,祭出了许久未曾拿出的洞冥灯,烛火在华丽的琉璃灯盏中熊熊燃烧,如同一朵盛放的鬼罂粟,镇人神魂动人心魄。
他坐在灯前缓缓吐纳,将紫府之中的浊气剥离得干干净净,依稀可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同他一般盘膝打坐。
不知为何,芥茗有一瞬迷茫。
紫府化神,从来只听说先化元婴再进元神的,他这元婴的形态却为何……有些不大对?
可还未等他再作思考,灯火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灯芯被碰了下。
芥茗霎时睁开眼伸手揽出烛火,灿烂燃烧着的光芒将他或明或灭的眸子映照的凶险又诡异。
看着火红的烛火中闪过一抹白点,随后在赤焰燃烧中渐渐消弭,他无悲无喜地吐出三个字——
死了啊。
☆、听说草丛yin邪
黑水龙王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走错了一步棋。
那颗棋如今在自己的宫殿中,吃喝玩乐好不快活,做正事的时候又总是会隐隐约约提醒着自己,露出锋利的眼神。
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昏暗的水底洞穴外驻守着层层水兵,他们见到龙王驾到,未有多少恭敬,只是木讷地跪倒迎接,而龙王对此也见怪不怪。
“里面情况如何?”龙王询问其中唯一一个神智清醒的人,那人披坚执锐银甲闪耀,是黑水禁军的第一统领,此刻竟守在这处荒凉之境。
“回禀龙王,里面仍在源源不断的吸取魔气,也不见有人出来过。”统领犹豫着说道。
龙王点点头,俊朗面容夹带一丝冷峻:“平日里定要掩护好,只要再过三日便可。”
统领想了想,终是开口问道:“龙王,属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此处不能被发现,为何您又招揽来了仙君的徒弟,他若贸然查探到此处,再禀告了他师傅,我们该当如何?”
黑水从不是什么邪祟之地,龙王也是堂堂正正受了天帝敕封的,此次行的这种事实在教他心惊胆跳。
“做好自己的事!”龙王低喝一声,眉宇间顿时戾气翻涌,英俊的面容徒增一抹阴鸷。
统领被吼的肩膀一缩,立刻低头答是。
龙王走后,统领心力交瘁地轻轻摇头。
龙王不是他能管的,哪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见证过他如何从一条玄蛇蜕变为一条真正的龙。
而那个刚入黑水的仙君徒弟,他亦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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