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董子格为表现地真实些，上前去扶住那人，也是为了更清楚地确认他的长相。
刚才，他就依稀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而且见过不止一次，脑子里有个答案待确认。
借着厕所明亮的灯光，董子格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容貌。
他记得明明每次看到这个男生的时候，他都是笑着的。
他笑着的时候会露出两颗不太明显的兔牙，眼睛下面会出现两条饱满的卧蚕，一边嘴角还会有个小小的梨涡。
青春而富有朝气，是那种会让人多看两眼的长相和笑容。
而此刻，面前这个人，眉头深锁，眼睛紧闭，表情痛苦，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既然是你朋友，为什么他自己坐一桌喝酒？”
“这里灯光不好，我也是刚才才看见他的，我们不是一起来的。”董子格耐下心来解释。
“行，既然是朋友，那你叫他名字。”平头不依不挠，他是认定董子格他们是来多管闲事的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儿啊！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柳沐阳不耐烦了。
“沐阳！”董子格不禁严肃起来。
“快叫啊。”平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董子格不跟他见识，低头轻声地叫一声。
“苏旋”
他记得这个男生的同学是这么叫他的。
“苏旋！”他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
“嗯？”男生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看向他，半眯着眼睛，目光涣散。
“苏旋，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焦斌？”男生笑了起来，“焦斌，是你啊？”
他呢喃着抬手圈住董子格的脖子。
“你是来找我的吗？”
轻轻的呼吸喷到董子格的耳朵上，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是啊，我们回家吧。”
他确信平头没有听到男生说的话，但男生的反应足以证明他们关系亲昵。
董子格用眼神示意柳沐阳过来扶住男生，柳沐阳得到指令，立即过来把男生从董子格身上扒下来。
“切”平头悻悻地走开了，围观群众也都散了。
董子格重重地呼一口气。
终于解决了。。。
“你认识他？”柳沐阳疑惑地问。
“算是，也不算是，他是a大的学生。”
“哦哦哦。”柳沐阳了然。
“我们走吧，把他弄出去。”
既然已经出手了，就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既然都做到这样了，也不在乎多做一点了，一会儿打车把他送到学校，随便找个人接手应该没啥问题。
“哦好！”
两人搀扶起苏旋就要走。
“厕所。。。要上厕所。。。”
“他要上厕所。”
“啧！麻烦。”董子格虽这么说，还是配合着把人扶进了厕所。
这里的厕所没有小便池，都是隔间。
董子格和柳沐阳，一个站在洗手台边，一个站在男生所在的隔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急速的尿声，相视苦笑。
乍一离开喧嚣的环境，身体感官还没适应，董子格恍惚地站在深夜略显宁静的街头，感觉还有些不太真实。
他们是来喝酒的，所以没开车来。
很快，一辆的士停在他们面前。
扶着男生坐到了后座，董子格拉住正要坐进去的柳沐阳。
“你坐前面吧，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再送他回学校。”
柳沐阳点头，两人上车，说了两个地点。
一路上，苏旋一直很安静，闭着眼睛，像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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