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洺仁猛地回头,狠狠剐了他一眼,骂道:“你竟还有脸说这等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不知廉耻地爬到了薄大哥床上!你们兄弟俩果真是一路货色!”
“洺仁!”薄肃低喝一声,“你先出去,我稍后便过去。”
“可他——”戴洺仁不甘心地指着裴云惜。
“出去。”
“……是,薄大哥。”
戴洺仁心有不甘地摔门而去,屋内霎间寂静,薄肃盯着裴云惜,而后者只仓促地瞥了他一眼,惊惶地垂下眼,不敢动弹。
薄肃朝他走去,却见他愈发紧张地掐住被褥,双肩微颤。他怕是已然想起昨夜的荒唐之事,心生懊悔,愧责难当吧……
薄肃今早起来,见他还缩着自己怀中睡得安适,便不忍吵扰他,独自起身,到后厨吩咐厨娘多做些粥点。哪知刚回来,便听得房中吵嚷,戴洺仁竟甩出如此惊人的消息,更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云惜……”
听闻薄肃的叫唤,裴云惜心肝俱颤,他心道,这人莫不是来告诉他,昨夜确是自己酒后失德,鲜廉寡耻地勾.引了他,他是迫于无奈,与他荒淫交缠。
“云惜……?”薄肃再唤。
裴云惜才回神,头也不敢抬,声如蚊蚋,“薄公子……”
薄肃亦是不敢轻举妄动,提起昨夜之事,只柔声道:“我备了新衣新裤,你先起身洗漱喝粥吧。”
“多、多谢薄公子。”裴云惜莫名地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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