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两个人说了一点温夜阑的事,便谈论起了京城发生的其他事。躲在马车后面的刘麽麽在听到温夜阑和萧乞儿两人的名字时不由得便驻足了好一会。
没想到大少和那个萧乞儿还能够相处到一块,大夫人如果知道一定会大发雷霆。刘麽麽也算活了半辈子的人,大夫人那一套她是看得格外的清。大少是个好的,奈何性子软绵容易被人拿捏。温子陵虽然fēng_liú,但是却已经混迹在了一些公子少爷中,结交了些人脉。温二爷又过了世,现在的温家也只能靠着大老爷这一房撑着。
刘麽麽摇摇头,回去还是督促一下其他人,不要乱传大少和萧乞儿的事,到时惹恼了大夫人,下场大概就会像大小姐瘸腿那天发生的一样,大家都被卖去了勾栏院,那可真是要命。
不过,刘麽麽心里对于马夫的话却留了个心眼,萧乞儿身边的小厮好像是叫方福。之前他们两人拿着婚约书来温府的时候,刘麽麽刚好在不远处瞧过他们一眼。刘麽麽算不上聪明,但是记忆还是好的。被马夫的“提醒”,瞬间理清了方才自己纠结的问题。
在街上和栾天将军的人搂搂抱抱的男人不就是萧乞儿身边的方福吗?
刘麽麽走出了好几步,才啐了口唾沫。
“果然,乞儿身边的人都不是好的,真是伤风败俗!”
刘麽麽骂骂咧咧了一句,推开后门走进了温府。
待她离开后有半盏茶的时间,一直在马车上和“他家少爷”絮絮叨叨的马夫突然歇了声,耳边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后,他勾了勾唇,甩起缰绳驾马离去。
风轻轻地吹过,车厢前的帘子被吹起了一角,马车内空无一人。
刘麽麽给温子瑶把胭脂水粉送去后便回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平日相处得极好的另一个婆子张妈妈正好经过,两人手上的活儿都不多,便站着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刘麽麽一个溜嘴,就说起了今天方福和栾天将军府内侍女在街上勾肩搭背的事来。
刘麽麽说出来后心里就有些后悔,张妈妈瞧着她的样子笑呵呵地再三保证不会跟其他人说,刘麽麽想了想,她们只是说一个小厮的闲话,也就不在意了。
张妈妈是个八卦的,抓着刘麽麽详细地了解了今日的事,吧唧了几声嘴巴,挥手就告别了刘麽麽。张妈妈也是个大嘴巴的,这里跟刘麽麽保证不会说出去,走出去没多远,便和遇到的下人都提了一遍。
下人间把方福和春莲的事越传越离谱,越说越夸大,仅仅是搀扶着走了一段路都被他们传成了两人早就搭上,已经私定终身的话。
这些话很快就传到了温庞氏的耳边,温庞氏是当场勃然变色,偷偷八卦的两个小厮直接被拖出去掌了耳光。
瘸了腿后的温子瑶整个人都阴郁了许多,从出事后就一直关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伺候她的侍女,她连昔日友好的朋友都拒之门外。
不到几天,温子瑶便大病了一场,温庞氏紧张得是接连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她。最后一个大夫给温子瑶把完脉后只说是心有郁结,应当多出去走动走动。温子瑶不想以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出去被人笑话,温庞氏劝了好几次都不成,最后是温国文终于受不住她这幅模样,勒令她每天都要被人推出中庭去晒晒太阳。
温子瑶被温国文严厉地训斥了一番,在房里大哭大闹了一夜。温国文瞧着心烦,下令她房里的侍女都强硬地执行着这个条令。温子瑶虽不愿意,但是她心底还是害怕温国文的,就怕真的惹恼他后,会直接让人把她带到街上去丢人。温子瑶只能发了一通脾气后顺了温国文的意思。
温子瑶望着日渐上升的日头,摆手让容香把她推回去。
“小姐,奴婢肚子有些疼,能不能让奴婢先去上个茅厕?”容香忽然捂住肚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子瑶瞧着她憋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虽有气,但也只能点头让她早去早回。
容香把温子瑶安置在假山后面的阴影处,便匆匆地跑向了远处的茅房。
温子瑶等了好一会,都没等来容香,心里的郁气越积越深。她沉着脸转动着车轮子,打算自己回去的时候,假山的前面忽然走来了两个穿着温家小厮服的下人,他们拿着扫帚边扫着假山前的落叶,边笑着闲聊起来。
“萧乞儿能够娶到大少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你说怎么连他的小厮,那个方福也能勾搭上栾天将军府里的人?听说那个春莲还是栾天将军表妹栾凤珠身边的侍女,长得那叫标志啊。你说,怎么同是小厮的命,那个方福却能搭上栾天将军的人。”
“同人不同命,将军府的人,我们只能想想。哪能像那个方福一样,我看啊,大少那边又有好事要近了,依我看,方福一定会紧紧抓着春莲,成亲那是早晚的事。”
那两个小厮收拾干净地上的落叶后,便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躲在假山后面把他们的谈话全部听入耳内的温子瑶。
温子瑶听到他们所说的话,脸上已经阴沉了大片。
方福!
原来方福和那个贱女人是一伙的!
方良方福两兄弟当真是欺骗她们够厉害的,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何时和栾天将军的人勾搭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温子瑶满脸狠辣。
收到温府那边安插的棋子传回来的消息,萧锦和温夜阑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
现在已经挑拨离间了温庞氏,温子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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