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深人静自省时,肖瑜偶尔会对自己这样的行为进行反悔。他会自责自己在赵临安没有意识的时候做一些有辱他人的事情。
这种行为并不会被赵临安接受,即使是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也绝对不能说是合法的。
然而奇怪的是,肖瑜在反悔的过程中虽然有心将其罪恶感严重化,并且希望以此严重的罪恶感催化出心中的正义,从此洗心革面,再也不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虽然很抱歉,但是实际上好像他自己在潜意识中,他确实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很恶劣。
甚至反悔了几次之后,他仍然在做着相同的事情。
毕竟两个人已经做过很亲密的事情。而偷偷亲吻脸颊这件事情,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肖瑜努力着克制,从没有亲过赵临安的嘴唇。
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接吻,这种事情想想都会觉得难受。而肖瑜也是不想让赵临安难过的。
不用赵临安多提示,反正他们做过这么多次,肖瑜都没有想要亲过他。
肖瑜想,也许赵临安真的想要给别人许下什么承诺,比如我的初吻都是你的,我从没有吻过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
万一那时候赵临安的承诺竟然成了谎言,那就不好了。
肖瑜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静悄悄地看书。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完全书籍上,甚至读的囫囵吞枣,看不懂上面讲的是什么。
只依稀记得故事长身玉立的书生,八十四骨紫竹柄的好伞。如花似玉的美人,断桥边的宿世因缘。
看别人的故事,总觉得会少了些东西。那些情感也是真的,情节也流畅,却总是置身事外,不至于陷入其中。
肖瑜看着看着,有些困顿。轻轻阖上书卷,就听到身边传来轻微的响声。
赵临安睁开眼睛,又闭上。再次睁开时,眼里的模糊消失殆尽,眼神精厉,他皱了皱眉,哑声说:“我睡了多久?”
肖瑜看了看墙上的表,说:“大概二十分钟。”
赵临安啧了一声,去洗手间清洗。出来时,匆匆拿起旁边的衣服,一边穿在身上一边说:“我出去做事。晚上不回来了。”
肖瑜“哦”了一声,习惯性地问:“你去哪里?”
他刚问完这句话,就知大事不好。正在后悔时,果然听到赵临安轻声说:“关你什么事?”
肖瑜愣了一下,苦笑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放在心上。”
赵临安抬眼看了他,随后垂下眼睑,没再说什么。他拿起笔记本电脑,穿上了西装,一副要去工作的模样。
可是究竟是什么工作需要彻夜不归呢?他又住在哪里?
不需要多想,就知道赵临安要住在外面,和陌生的人住在一起。
赵临安说过,炮友不能只有一个。也说过,不会带床伴到家来,以免打搅到肖瑜。
肖瑜觉得手指有些颤抖,于是强迫自己不要想下去。
他没有资格去问,现在也没有资格去想。
赵临安推开门走出去,和往常一样问了一下:“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肖瑜顿了顿,说:“我这周就出去找。争取尽快搬出去,你不用担心。”
赵临安听到这话,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什么?担心什么?”
肖瑜有些不自然地说:“如果……你想让别人住进来,就不用担心没有地方住。况且我住在这里,也只会给你添麻烦。”
赵临安本来低着头穿鞋,听到这话,抬起眼看着肖瑜,静了一会儿,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走了,明天要吃糖醋小排。”
说完,赵临安在肖瑜面前关上了门。
肖瑜站着,直到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这才走回房间。
他没有再去看书,而是选择清扫房间。甚至将空调排风处都清洗一遍,又把所有的床单被罩换了,洗干净。
等所有的事情都干完,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冬天天黑的早,客厅的灯没有打开,几乎看不到东西。
肖瑜也没有去开灯。他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间,这个家的客房,脱下衣服钻进被子里,打算睡觉了。
刚刚打扫房间的时候,身体被事情驱使着,脑子就不会去想一些多余的事情。然而现在躺在床上,肖瑜的身体抑制不住的发抖,牙齿上下打颤。
肖瑜的手指紧紧攥在一起,呼吸声更加粗重。
这没有什么的。一开始不就知道了吗?赵临安和自己本来就只是炮友的关系,如果想要和别人做……那本来就没什么可在意的。
赵临安说不会带乱七八糟的人来家里,也不想住在廉价的酒店。
所以以前赵临安从不会和肖瑜在做完之后睡在一起。肖瑜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钱可以和他在好一点的酒店做,所以才不能留赵临安住下来。
而今天,赵临安就住在外面了。说是要工作什么的……可今天不是周六吗?
肖瑜觉得自己眼睛好像热了起来,连忙胡乱地擦了擦,苦笑一声。
事情也不能总是这么想。自己多少还是有些特殊的吧。
最起码在赵临安的床伴里,只有自己可以住在他的家里。
赵临安也不可能对自己全然没有情感。
不过,如果不是住在一起,就不会对‘赵临安可能会和别人一起睡’这个事实了解的如此清楚。
肖瑜很明白为什么赵临安觉得炮友不能只有一个,因为那样真的太奇怪了。
如果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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