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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之后,江铭似乎又忙了起来,有些天没再出现在梁瑞面前。
梁瑞的生活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按时上下班,还时不时的和柳思容一起吃个饭。柳思容最近生意挺好的,在考虑要不要开第二家分店,梁瑞对此非常高兴,抽空陪她跑了好几个地方,为她出谋划策,生活忙碌且充实。
一直到下个星期,梁瑞才再次接到江铭的电话,约他见面。
这次两人是在江铭的家里吃的饭,江铭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菜,吃完饭接着开始吃梁瑞,把梁瑞按在沙发上做了一遍。
可谓酒足饭饱志得意满。
由于气氛还算和谐,江铭伺候的也算到位,做到最后梁瑞也满舒服的,只不过完事了两人还腻歪歪的窝在沙发里就让他感觉有点别扭了。
所谓是有情人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只要看着对方也开心,但两个互相怨恨却因为扭曲的感情在一起的人,这样就纯粹是尴尬了。
为了避免这种尴尬,梁瑞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谁知道这个怀抱温暖且舒适,没一会儿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梁瑞发现自己还被江铭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了,动了动道:“我该回去了。”
江铭将下巴埋在梁瑞的颈侧,轻轻的嗯了一声,但他没立刻放手,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这周日晚上在w市有个宴会,我希望你能陪我参加。”
梁瑞的脸色就变了。
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的发生的事情之一,就是再和以前的人和事联系起来。对于那些人来说,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死的何其狼狈!何其可笑!完全没有必要再出现在别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话我当做你没说过。”梁瑞寒声道,推开江铭的手站了起来。
他拿过衣服就开始穿,但是气的手微微发抖,扣了几次才把扣子扣好,走出门凉风一吹,梁瑞才微微冷静下来。
刚才他的行为其实不太理智,明知道这样可能会产生不好的后果,却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因为再不走的话,他实在无法继续控制自己的情绪,怕自己会爆发出来。
和江铭一起出席宴会是什么意思,他清楚其中的意义,江铭难道就不清楚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自己重新回到那个世界,重新回到那些人的视野吗?让人们看看他这个可笑的江家养子现在变成了一个什么玩意?
让那些人……
让那些他曾经的朋友、下属、敌人们,看看他比当初更不如!比当初更下贱吗?!
梁瑞一脚狠狠踢在墙上,双目因为愤怒而泛红。
梁瑞回家后一连两天都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连公司都找了借口没有去。
江铭的那句话像一个沉甸甸的巨石压在他的胸口,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不断的在他耳边回响。
梁瑞终于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洒脱。
他可以重新开始,可以毫不留恋的离开,但这一切都不能抹杀他过去生存二十多年的痕迹,在那里有他人生最美好也是最痛苦的一段时光,他竭尽全力的努力过了,最后将自己所有的骄傲扔下,带着满身伤痕落荒而逃。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输了爱情,输了事业,最后连人格都输掉了。
这么多年,他几乎很少离开平城,连w市去的都不多,他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市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避免去任何可能会和以前产生交集的地方,避免做任何可能和以前产生联系的事。
他安安稳稳的逃避了这么多年。
他,不能回去。
两天时间而已,梁瑞再看镜子中的自己,那颓废的模样连自己都看笑了。
所以,你真是一个懦夫啊。梁瑞说。
一直到第三天,梁瑞才重新恢复过来,他给自己洗了脸,剃掉了胡渣,将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他已经输掉了一次,难道这一次还没开始,就要跪地求饶吗?不会。
若是真的被江铭一句话吓到这个模样,连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可是梁瑞,当初那么多的困难和绝境都度过了,这次难道他就会被轻易打到吗?
梁瑞这些天一直在等江铭的电话,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但是江铭的电话没有等来,却先等来了柳思容的电话。
梁瑞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柳思容这样惊慌失措的声音了,哪怕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的恐惧和无措。
他匆忙赶到柳思容家里的时候,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顿时被愤怒和担忧所充斥。
柳思容的家门前被人用红漆写满了大大小小的死字!防盗门还有被砸过的痕迹,门口堆积了各种恶臭的垃圾和死掉的家禽。
“阿容,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梁瑞拼命的敲门,声音都抑制不住的发颤。
过了许久,门慢慢的打开了一条缝,露出柳思容满是泪痕的脸。
梁瑞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一脚将门踢的关上,直到怀里的人不再颤抖了,才用舒缓安慰的口气问:“怎么回事?别怕,和我说说。”
柳思容又颤抖了一下,她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来,许久,用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他来了。”
梁瑞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事。
七年前遇见柳思容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梁瑞的脑海里,那时候他艰难的带着孩子离开a市一路向南,偶然遇到了一个茫然、无助、随时可能死掉或被这个残酷社会吞没到连渣滓都不剩的女孩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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