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银铃般愉快的笑声,康惜赐深邃的眸光不自知地多了一丝柔和。
康之楽忿恨地回头瞪了一眼发出笑声的两人,又继续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去了。
想较于来时的一路惊叹,回程就显得平淡许多。在离开时,景如是恐吓康之楽以后不许再欺负招娣,否则定会要他好看!
“哼,我有侍卫保护,你根本近不了我身。”康之楽一脸神气,经过了今天的教训,他以后一定会多带点侍卫在身边,才不怕她。
“难道你洗澡睡觉上茅厕都让侍卫跟着?”景如是哼哼道,“就算你再怎么小心谨慎,我都一样能找到法子整你。”
“你和小孩子较真,好不要脸!”康之楽气得差点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你是小恶魔,教训你我一点都不觉得惭愧。”景如是双臂环胸,冷眼睨视着他。
“你是个大坏蛋!”康之楽大骂道。
景如是头一偏,提醒道,“你的惜皇兄都走了,你还不跟过去?是不是想再挨我一顿打?”
康之楽恨恨瞪了景如是一眼,转身就跑去追康惜赐了。
“对了,招娣,今天小和都没上学,你怎么会去国子监,还被那些人欺负?”景如是牵着招娣,一边走着一边询问。
“我。”招娣垂下头,咬了咬下唇,在景如是的坚持下,她才说出了实情,“国子监里的人都瞧不起我和小和,他们在我们的房间里放蟑螂和小蛇,还剪破我们的衣服,只给我们吃剩下的饭菜。我去帮他们做事情,只要他们高兴了,就不会欺负小和了。”
“他们不欺负小和却还是欺负你。”景如是既心疼又生气,小和再怎么也是在念书,国子监那群下人不敢对他做得太过分,但对招娣就肆无忌惮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你担心。”招娣怕她生气,焦急地解释道,“大哥哥,其实他们没有怎么欺负我,他们平时不会像今天这样对我的。”
“还狡辩?”景如是严厉地看着她,表情不快,“这京城里的人都如狼似虎,没有一个是善茬,你不要觉得他们没要你的命就算好了的。国子监那群欺负你的人,我会摆平。但若是今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再瞒着我,我就真的生气了。”
“大哥哥,我知道了。”招娣点头如捣蒜,保证道,“我以后绝对不会了。”
“那就好。”景如是露出了笑容,带招娣买糖葫芦去了。
“惜皇兄,景如是为何要对那个小贱奴这么好?”康之楽看着景如是给招娣买糖葫芦时其乐融融的画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在他的认知中,主子和奴才应该保持尊卑距离,哪有贵族像景如是一样对一名小奴婢这么好的?
“她喜欢保护弱小事物。”夕阳下,街道镀上一层温暖的橘色,大女孩牵着小女孩一路蹦蹦跳跳,笑声如织,温柔了某人的眼眸。
待两人的背影彻底融入了人群中,康惜赐才收回目光,淡淡对康之楽说道:“不许再叫小贱奴,她的命皇兄也救过。”
康之楽气鼓鼓地坐进了轿子里。
“殿下,孙大人已经在府中等候殿下多时了。”身后的侍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嗯。”康惜赐点点头,骑上骏马,交代一声将康之楽送回去之后,自己快速打马离开。
其实他今天也不是那么清闲的,看来今晚会处理政务到很晚了。
因为巢家几大功将在边境继续追剿匈奴迟迟未归,所以正式的庆功宴席直到景如是回来半月有余之后才举行。
当晚,广德殿千余盏十六枝鎏金镂空宫灯高悬,张灯结彩,金碧辉煌,一派天家盛景。
文武百官齐聚,笑声、恭维声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景如是到来的时候官员们已经坐了一大半,当然压轴的皇室众人们还未驾临。
广德殿由前、中、后三殿组成,殿西建有西亭和结邻楼,东建东亭和郁仪楼。三殿相连,翼以两楼二亭,并周绕严密,构思精巧。
景如是来到郁仪楼中,找个了最僻静的角落,靠着朱漆雕花阑干,盯着池塘中竞跃的锦鲤,陷入了沉思。
就在刚才,她得到了康芷馨的确认情报,巢文彦对她的女儿身秘密应该是不知情的。当景如是看到这句话时,心情不仅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像有千钧巨石骤然压下。
到底是谁解开了她的胸前布?按照影卫的话来说,当时只有康惜赐和巢文彦两人有可疑,可是他们都不承认,总不会是已经死了的冒顿干的吧!
究竟是谁在说谎?她到底该防范哪一个?
“景如是,你怎么躲在那里?”一道熟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景如是抬头一看,见是李采青同他的小伙伴们。他见景如是瞧过来,热情地邀请道,“过来和我们聊聊天。”
“不了,我想呼吸下新鲜空气。”景如是扯起嘴角,敷衍地笑笑,婉拒道。
“我们走。”薛尚德对景如是一直都没有好感,对于李采青的热情也颇有微词,他冷冷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诶。”李采青唤不住薛尚德只好跟了过去。
但有一人却没有动。
“你不舒服?”不知何时,巢文彦来到了景如是的身后,询问出声。
景如是被他吓了一跳,不快地扫了他一眼:“我没事。”
巢文彦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离开,反而也抓住阑干,看向水中。
“喂。”景如是提醒他道,“宴席快开始了,你还不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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