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桥。”
“在,老大。”王大桥上前一步,等着听吩咐。
“他从包房出去的时候,什么表情?”聂青岳实在想不到自己哪句话能惹得宋衍河这么甩手就走了,以前两人滚床单的时候更露骨的话他也说过,也没见宋衍河这么生气。
“没什么表情,就是很……平静地走出去了,也没和我们打招呼。”
“平静?”他这都快炸了,老道士还能“平静”地走出去?难道他在老道士心目中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艾米丽看了一遍监控,开口道,“宋先生离开的时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是不是对您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我进了门,话还没说几句,他甩手就走了!”聂青岳解开袖扣,挽起衣袖看了看手腕。他要脱宋衍河的衣服时,宋衍河按住了他的手,当时没觉得疼,现在已经淤青一片,成了半个环形,被他在门口捏过的手臂此刻也是紫青紫青的。
看来他还没有对宋衍河上下其手时,宋衍河就已经反常了!再往前回想,好像他一进门来搂住宋衍河狂吻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应?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打了陈暮一拳?
聂青岳暴躁地朝着屋里二人问,“所以现在宋衍河是因为我打了陈暮一拳,而跟我翻脸?还甩手走人?什么意思?他要跟我分手吗?”
聂青岳说完,觉得这简直好笑,又重复了一遍,“他因为陈暮跟我分手?”
艾米丽又看了一遍监控,“是陈先生先看到宋先生进了宴会厅的,不过,从宴会厅到包厢,他好像全程没有和宋先生说过话,也没有接触过。一开始他倒是和林先生说过几句话,但是是在宴会厅正中间,背对着摄像头,估计查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妈的,那他能去哪?为什么查不到了?是不是被人绑架了?王大桥,你先把戚卫风给我绑了,查查是不是这小子在暗地里使坏了!”
“老大……”王大桥犹豫道,“上次放了戚卫风之后就听说他出国放长假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没回来他还不能派人绑吗?难道还要他亲自动手!”
“老大,能绑住宋先生的人,恐怕不多啊……”
岂止是不多?王大桥根本想象不到除了宋衍河心甘情愿,还有谁是能强行留住他的?晚上在门口的时候,宋衍河瞧聂青岳的眼神冷冰冰的,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他出言提醒,说不定宋衍河轻轻一捏就把聂青岳的手腕捏断了。
聂青岳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戚卫风确实没这个本事能把宋衍河绑了,便不再提这件事。
宋衍河早晨还满身吻痕地躺在他身下,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说爱他爱到如何如何,双腿搭在他的肩上失控地喊着他的名字,晚上怎么就能立刻翻脸走人了?就在他去敬酒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发生了什么?
聂青岳神志还算清楚,但是喝多了酒难免胸口烦闷,推门出去想透透气。
请来的各界宾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服务员打扫着卫生,经理们忙着送走最后几位客人。聂青岳不想被人看到他现在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站在门口朝墙角侧了侧身,避过了宾客的视线。
一个人穿着藏蓝色的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衣摆收进白色的西裤中,露出细窄的腰臀,正背靠着光洁的墙面抽着烟。
聂青岳眸色一紧上前狠狠捏住了他的手腕,“宋衍河!”
那人一愣,把烟从唇间拿了下来,熟练地点了点烟灰,看着聂青岳,歪头问道,“聂总?”
聂青岳立刻清醒过来。这人的领口没有那一圈金线,嗓音也比宋衍河低沉沙哑,再仔细一看,除了同样皮肤白皙之外,五官也有些不同。
不是老道士吗……
“你是谁?”聂青岳立刻放开了他的手。
青年自然地将烟头掐灭,微一鞠躬,“聂总好,我叫尤飞。”
他们所站的地方离六朝金粉门口不远,更何况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若是闲杂人等,肯定早已被保安驱逐了,聂青岳问道,“你是什么人?”
“啊,我,”尤飞有点尴尬道,“我以前经常在六朝金粉的酒吧玩儿,于经理给我打电话说今天开业,叫我来玩的,这是请帖。”
尤飞从西裤口袋中掏出一张精巧的外场卡片出示给聂青岳看。
他一说“玩儿”,聂青岳就明白了,多半是于经理请了些俊男美女来外场热热场的。虽然进不去宴会厅,但是外面的酒吧和包厢可以随便玩,而且今天内场来的都是有名有望的人物,有些小男孩女孩想借此认识一下看看有没有贵人,等在这里也不足为奇。
聂青岳不在意他有没有请帖,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尤飞一笑,“好的,聂总。”
看到他这一笑,聂青岳又愣住了。尤飞不笑的时候和宋衍河长得还差了几分,比宋衍河更男人一些,可是一笑起来和宋衍河简直太像了,尤其是眼尾轻轻上挑的那一点。
聂青岳使劲甩了甩头,再定睛望着他,忽然伸手捏住了尤飞的下巴,“你真的不是宋衍河?”
王大桥跟了出来,看到老大身前站着一个人,不由得奇道,“宋先生?”
他们快把整座城市翻个天儿了,没道理宋先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还没看到呀?
聂青岳回过头来看着王大桥,眼里带了一丝疯狂,“这是宋衍河吗?”
王大桥一听这话,脸变了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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