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站在后面,看慕锦玄撅了半天屁股,想着,这迎接阵仗应该结束了吧,没想到,后面陡然亮起一阵乐音,差点让他这个憋了半天尿的,当场尿裤子。
这可怎么办,快憋不住了,总不能尿裤子里啊。
云苍分出一半锁紧尿路的力,把步子迈正了。
既来之则安之,客随主便。
慕锦玄虽只是暂时落脚,也随了龙华的邀请,站在那匹龙华命人牵来的高头大马边,摇摇手谢绝了宁公要扶他上去的手势。
踏上马镫,一个还算优雅的翻身,慕锦玄坐上去。把扇子递给宁公收着,摸摸缰绳,朝扭头关注这边的龙华点点头。
龙华倒也不欺生,命人在前牵着短绳,轻轻夹马腹,慢吞吞走。
其他但凡有些头衔的,见自家大公子这番举动,也是差人牵住马头,慢慢跟在后面。
这么一来,慕锦玄这边,不用担心骑马带来的风险和丢脸。
慕锦夜,自有六夜兢兢业业,鞍前马后。
云苍觉得总算得救了。
以他臣子的身份是坐不了马的,这下子总算可以偷空,趁人不注意,解决生理,需要。
却听得一声低唤,让他立刻浑身起鸡皮疙瘩,恨得牙齿咯咯响。
“爱卿,不要因无马难过,朕的马给你摸摸,替我牵着马,就能一直摸了。我是不是很关怀臣下,贤明细心?”
细尼玛!老子快要憋死了,叫你说那么多废话,我好不容易有空啊,死昏君,还关怀臣下,你特么都快间接谋杀了。
紧急关头,膀胱都快炸了的云苍,脸僵的要死。
这可是在北荣境内,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是遵守的。
深吸一口气,憋回冲到关口的尿,云苍鼓着腮帮子,悄悄扶着肚子,牵住马头的缰绳,走的异常缓慢加别扭。
宁公跟在后面走的是节奏大乱。可,看着云苍仿佛在地上找金子的姿态,又觉好笑,倒也平静。
不行了……
云苍的身体声吼出这句,只见,云苍不顾一切,夹紧双腿,双脚飞快倒腾,往一旁的一小片大草丛奔去。手里的缰绳忘了松。于是,云苍在前面飞奔,嘴里啊啊啊的大喊着,三四步外,四蹄踏雪的骏马乖巧的跟着跑起来,连带着马背上被颠的东歪西扭的慕锦玄,两人一马,以奇怪的场景,消失在众人眼里。
宁公拎起衣角,叫了声锦玄,追了去,慕锦夜哪还好闲情端坐,找急忙慌的下马,撩起衣袍,叫了声云苍也跟了上去。
接着就是拽着马的六夜,随即是从马车里一跃而出的七夜,紧挨着的是跌跌撞撞从马车里滚出来的司空雨,跟着,是最后一辆马车里的几位贴身侍卫,本不该贸然施展身手,主子遇险,还是以此为上,顾不得了。唰唰唰都奔了出去。
一大串子,喊得喊,叫的叫,消失在草丛后的小林子里。
前头带路,龙华为首的一团贵族傻了眼,忘了姿态,都纷纷张开嘴,一致扭头看向烟尘还未消散的小林子。
后头跟随,护卫为主的一丛,看看龙华,谨记着保护好东洲贵客的懿旨,护卫长简短的说了一下布防,留下一半护卫,带了另一半,默默地策马跟了去。
剩下的,左顾右看,最后都把目光放到龙华,花阴月身上。
贵客突然奔了,主人哪有没表示的道理。
龙华一打缰绳,调转马头,面朝小林子,花阴月早就等不及,在龙华显露出意图后,就一夹马腹,串了出去。
这就是云苍在痛痛快快解决了需要之后,一转身看到的惊人场景。
裤子还未全拉上……
本就没时间,所以根本来不及去倒腾好看的姿势,干脆褪了裤子,找了个能遮住身子的大树后,就开始了释放。
一干人等,齐刷刷的盯着他的半边白屁股看。
云苍觉得,现在可以去死了。
慕锦玄再有意替他遮挡,哪里挡得住那么多双眼睛?
那两瓣雪白的屁股,就这么城门失守,被他人看了个干净。
不开心……
“锦玄,你没事吧?”
“瞎跑什么?云苍,快到我这里来。”
“原来不是随从逆反……”
“锦玄……”
宁公,慕锦夜,龙华,花阴月同时发声。
站在后面的一干北荣侍卫,大呼口气,默默退后;六夜气喘吁吁地把马迁到慕锦夜跟前,悄悄也帮暴露的云苍挡住难堪。七夜站到了慕锦夜一侧,用身子挡住了脸上一片死寂的云苍。司空雨直接上去给傻了的云苍提好裤子,一个劲的拍着他的手背,无声抚慰。
我,我,我的清白……
一丢就丢到了北荣……
我怎么还没晕过去呢?
云苍,慢慢的把手指放到嘴边,用力一咬,疼,仿佛都麻木了,感觉不到,挤出血,杵到眼前,那股熟悉的晕眩感袭来时,他是笑着的。
死昏君,都怪你!
恨你,恨你,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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