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粉
俞白的作息还没从假期的状态调整过来,6点45闹钟响的时候,他很快关掉,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一阵接着一阵的拍门声。
一开始俞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后来还听到外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俞白!俞白!”
俞白企图说服自己,这是在做梦,并且把脑袋埋到被子里。但很显然,这不是他的梦,故事情节的发展并不随他这个主角的意愿进行下去,拍门声还在一阵一阵的响。
俞白终于忍无可忍的掀掉被子。
他睡得迷迷糊糊,还觉得自己在丽景苑,门外是他烦人的老头。
俞白揉着眼睛,没找到他的外套,穿着睡衣趿拉着鞋子,就去开门:“俞总,您又有什么事?”
“不是俞总,是陈总。”
门外站着陈非誉,陈非誉,手里头还拿了件冬季校服。
“陈总来叫你起床,7:30升旗,7:20必须到教室。这是我的校服,你先穿着。”
交待完,陈非誉就走了。
下了几级台阶,陈非誉回头:“你这个海绵宝宝的睡衣真不错,毛茸茸的。”
俞白的睡衣是珊瑚绒加强保暖的,陈非誉这种数九寒冬穿单衣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珊瑚绒有多么的柔软温暖。
俞白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终于清醒了。
他觉得冷,立刻将陈非誉的校服裹上身。校服应该是洗过的,还带着蓝月亮洗衣液的味道。
俞白关了门,后知后觉的想,幸好他从来不管俞总叫爸,要不然今天早上,陈非誉就得占他个大便宜。
7:18,,俞白准时踏进教室。
陈非誉正在英语早读,见俞白来了,抬手看了一下表,见俞白没有迟到,他才站起来让俞白进去。
俞白穿着他的冬季校服,两只手都c-h-a到兜里,神色恹恹的,大概是没有睡饱。
7:25的时候,广播响起来,体育委员让大家下去c,ao场升旗。俞白这会儿j-i,ng神稍微好了些,他冷笑了下,陈非誉还给他预留了五分钟迟到时间。
鉴于陈非誉此人非常的烦,俞白还穿着人家的校服,也不好意思给他惹幺蛾子,大家相安无事地度过升旗仪式。
在升旗仪式上,俞白看到了俞总的现任妻子方知竹,方老师也看到了俞白,她似乎想跟俞白打个招呼,但俞白厌恶地后退一步,头也不回地跑回教学楼。
俞白后退的那一步很不凑巧,刚好踩到了陈非誉的脚上。陈非誉想要俞白负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俞白就像躲什么似的飞快跑走了。
陈非誉笑了笑,决定今年春季运动会一定要给俞白报几个跑步项目。
回到教室,早读课已经快要下了,梁浮月进教室转了一圈就走。见班主任走了,不少同学偷偷拿出藏在课桌里的早饭。
在满教室米粉煎饺小笼包的香味里,俞白默默地拿出昨天陈非誉送他的那盒饼干啃
俞白发现,只要他不做抹黑474班形象的事,不影响474班评选优秀班集体,不妨碍陈非誉班长拿优秀班干部,那陈非誉基本不会搭理他。
无论是他上课走神睡觉,看课外书或者画画,陈非誉一概不管。
这让俞白放心许多,他生怕这位班长负责过头,还要让他笃信好学,力争上游。
午饭俞白是和徐知霖一起吃的,期间徐知霖问起俞白,跟陈非誉相处得如何。
俞白想了想,中肯地答道:“还行。”
陈非誉学习很刻苦,上课不会走神,课间偶尔活动一下,有时候会去问老师问题,有时候会被班上同学拉着聊天或者讲题,累得时候也会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
据俞白的观察,陈非誉学习习惯良好,基本上每门功课都能够做到课前预习,课上认真做笔记,课后练习巩固。他的笔记也做得很灵活,是那种除了他自己别人都看不懂的类型,但陈非誉对别人说,他记笔记只是记录自己的思考过程和新的知识点,充满了学霸的无形逼格。
徐知霖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和陈非誉做好朋友的!”
俞白夹菜的手顿了一下,他该怎么跟徐知霖讲,他和陈非誉之间,离成为朋友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徐知霖没察觉到俞白的犹豫,继续说:“我其实认识陈非誉很久了,他的爸爸是岳大地质学院的院长,是学术圈里非常出名的教授,我爸和陈教授的关系还不错,陈教授是我见过最儒雅的人。陈非誉从小就是我们家属区里最优秀的小孩,但小的时候不懂事,我们都不爱跟他玩。俞哥你懂得吧,就是那种感觉——你爸妈总是在你面前夸那个小孩,尽管那个小孩什么都没有做,但你会下意识的讨厌他。”
俞白对徐知霖小学生的爱恨情仇根本不感兴趣。
徐知霖仍在滔滔不绝:“俞哥!我还有个消息,绝密!”
天知道徐知霖哪里来的那么多戏。
俞白看着徐知霖,徐知霖嘿嘿笑了一阵,才说:“第三周我们要去乡下学农。”
俞白终于回应徐知霖了,他惊讶地问:“什么?学农?”
徐知霖兴奋地敲了敲碗碟:“是!学农!一周不用上课!据说吃住都由村委会安排,住在乡下!”
俞白见徐知霖高兴过了头:“学农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乡下条件可差了,什么都没有,你真住得惯?”
徐知霖疯狂点头:“怎么住不惯,只要不让我上物理课化学课数学课,我干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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