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眉微拧得脑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闪过那两人相拥着齿唇的画面……
胸口,好像被人卡了一块石头似的。拉紧缰绳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双脚踩紧了马缰,骑着漠雪,那人如风一般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夕阳西下至近日落西山之时,那出去一日一夜之人这才反回大营,荆溪守在大营门口,遥遥看着项倾城御马而来的身影,那一张满是担忧的面容,这才见了笑意,急忙拔腿奔了出去:“爹!你终于回来了,你昨个一整日的跑什么地方去玩了,害我好担心你,还以为你跟云霄他们一样出事了,一整个晚上就没睡着过”
“吁——!”拉了缰绳,吁马停下,看着那疾步跑到自己身边的人,项倾城翻身下马,面上挂着淡淡的笑靥:“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只是骑着漠雪在外面转了转,不小心就跑得远了”
听这话,荆溪皱眉:“下次要记得早些时候回来,别把自己丢在外面了,迷了路,我可找不到你”
“是是是”看荆溪这张娃娃脸故意摆出一副老陈的样子,项倾城嘴角一样,不由得荡开了笑意:“下次我出去就不带漠雪了,你要是怕我把自己丢了,可以骑着漠雪来找我”
“漠雪?他怎么知道你把自己丢在哪里了?”
看荆溪这不相信的样子,项倾城笑了笑,伸手摸摸漠雪身上的鬃毛:“漠雪打小就同我一起长大,对我的气息是在铭感不过,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它都可以找到我”
听这话,荆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一叹:“要是他能把云霄找回来就好了,我好怕云霄会出事……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在外面了……”
听这话,项倾城微微一愣,抬手揉了揉荆溪的头:“你放心,他没事的,最迟的话明早便该回来了”
“真的?”项倾城的话让荆溪一喜,可想想又不对了:“可是爹你怎么知道他们最晚明早就会回来呢?”
“我……”荆溪的反问叫项倾城微微一愣,起了唇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荆溪却皱着眉,喃喃又道:“副元帅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心袔的脸色一直发臭,前晚上也是带了人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枢将军说你们两个擅离军营,气的脸色跟那灶神一样,又黑又臭”
这话,让项倾城收起了自己想要解释的心思,牵了漠雪便错步朝着营里走去,荆溪扭头,看他眼角之间隐现疲惫之态,想着他出去一日一夜,该是没有好好休息,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缰绳,在项倾城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将人朝着营帐方向推去:“你出去一日一夜的,应该是没有休息过,你先回去梳洗一下,我到火头营去给你拿些吃的,吃了东西你就好好休息,看你精神一点也不好,在生病了,韩子丹真要不管你死活了,前晚上知道你又骑马出去,他气得脸见了我都一肚子的怨气呢”
想到那个脾气不好的军医,项倾城隐隐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那家伙管起他来可一点也不含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去子丹那里,再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去了子丹现在也不会理你,还不如是好好睡一觉,等他没这么生气的时候再去”话音落,也不等项倾城再做表态,荆溪将人推进营帐,自己牵了漠雪转身就走。
回过身来,看着那摇晃的帐帘,项倾城无奈轻叹,这才走向一旁的盆架边,拿了木盆,打了水梳洗起来,许是一夜没睡,又骑马狂奔了一日,当真累得紧了,荆溪拿了吃食,去而复返的时候,他躺在榻上已然睡的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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