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鹤云霄微微眯了自己双眼,透着几许杀意的看向司马萧逸身后,那被自己掐得咳嗽不止的女人:“说!”
被他一吼,司马如琴惊了一跳,顺了顺自己的气息,这才怯怯回道:“就是通州城外的西北林子……”
得了回答,鹤云霄转身就走,同时口中的话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若是荆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里谁也护不了你!”荆溪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以前司马如琴跟荆溪的小吵小闹,他也随了他们去,当没看见,但是将荆溪丢在山上,这就不能原谅。
转身而去,他与林沛淇吁马直径朝着城外的西北林子狂奔而去,至于司马萧逸……从方才开始,他就没有瞧过那人一眼……
可是心里被扎了根叫嘲弄的刺,好难受。
闷闷的雷声,在夜色的天边不断回响,那穿插在树林中的人影,一身狼狈,身上的衣裳多处破开,膝盖处,手肘上,都有破开见红的伤口,一瘸一拐的他,两手杵着根树干缓步朝前走去,神色有些涣散眸,将四周的景象细细看了许久,随着一声闷雷声响,哇得一声,他跌坐在地,放声哭了起来。
他又绕了回来,他走了一整天,总是会回到这里,他真迷路了,把自己给丢在这里了。
“云霄……枢将军……我找不到路回去了,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出不去了,就这样一直被困在这里?然后就这么死在这里一直一直都没人知道?
想到这个可能,他爬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一整夜的担惊受怕,加上今日的一整天,他都在找出路离开这林子,可是每一次他都会回到这里,从昨晚日正午之时就没有吃过东西的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了后背,身上现在又疼又累又冷,从发现自己不知是第几次回到这里后,他浑身一软彻底没了力气。
“枢将军……云霄……爹……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回去……我好怕啊……好怕啊……”口中一一喊着重要的人,可这些人此时却都不在身边,帮不了他,被恐惧和疼痛折磨的身心,让他爬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他从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被人丢在什么地方,无人问津过。
☆、第七十五章:祸福过,狼来了
一身长衣的柩澜枢双眉紧拧,透着担忧的眸,仔仔细细的看向自己的四周,朝前踏去的脚步,不曾停过分毫,眼见着天色暗下,雷声阵阵晚上该有一场大雨,可那个从昨日出去的荆溪,却一直没有找到,他又怎能安心?
其实昨夜荆溪没有回去,他就应该警惕一些的,原本以为荆溪是在项倾城那里,可直到今早,他去找了项倾城才知道,荆溪昨日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说是要去给项倾城找酸果,可谁知这一走居然就没回去,若不是今早他与项倾城一起寻找出来,听得士兵说是司马如琴将人带了出去,他岂不是要一直担心死了?
可恨出来一日,到现在居然连荆溪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万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心里才这样的祈祷才落,前方的林子里面,却隐隐听见有谁的声音传来,柩澜枢浑身一震,停下自己的步子细细去听,当下就听出了这声音,是从前方的林里传来,而且是荆溪在哭。
心里赫然一喜,柩澜枢拔腿就忙朝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还没接近,远远的,当真是看见了那爬在地上,正放声大哭的人。
“荆溪!”确认这人是谁,柩澜枢提着的心总是松了口气,一个错步上前,就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抱住。
突然出现耳边的声音,让荆溪感觉太不真实,才刚抬头,还没看清楚这突然出现的人是不是幻觉,身体一紧,他已经被人抱住,真实的触感,让荆溪微微一愣,随即两手一把,紧紧的将柩澜枢的身体反抱住,心里的委屈害怕一下子翻涌了出来:“枢将军……我好怕……我好怕……”有了依赖的人,荆溪爬在他的怀里,哭得就跟个孩子似的,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收敛:“我在这里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我好怕我会死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啊……”被财狼分尸,吃的尸骨无存什么的太血腥了。
荆溪怕的,柩澜枢又怎会不怕?荒山野岭想要找一个人实在不易,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遇上吃人不吐骨头的财狼,后果真是不敢想,不过好在,找了一整日还是找到人了。
“没事了,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有我在没什么可怕得”柔声安抚怀里的人,看他强忍了哭声的样子,显得格外倔强,垂下的眸,在看见荆溪身上的伤后,不由得眉宇拧成一团,撕开荆溪身上的衣服露出底下的肌肤血迹斑斑,伤口猩红渗人,闷闷的雷声又一直在天边不断回响,看了一眼荆溪这咬牙硬撑着疼痛的样子,柩澜枢撕下自己衣衫上的料子,给荆溪身上做了简单的包扎,就将人背在身上,起身往回了出去。
两手死死抱住柩澜枢的脖子,爬在他的背上,荆溪喃喃低道:“现在有枢将军你在,我不怕了,要是出事的话,枢将军肯定是第一个,而且枢将军也不会像死马那女人一样把我丢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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