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经过了这一场意外,一点都没有赏御花园的兴趣了。他大步的往他的含元殿走。他想他真是够丢人的,他渴望萧祁昱,已经快跟这发情的野猫似的了。
萧祁昱骑射完后,例行去见了他母后,现今住在仁寿宫的柳太后。
他当初是皇子的时候,因为母亲位分低,所以母子两人很少能见着面,如今他成了皇上了,就要多去看看她,柳太后体弱多病,每天见不着他都会担心,萧祁昱作为一个儿子,自然不想她担心。
柳太后是江南人,极为喜欢花花草草,尤其喜欢牡丹花,所以萧祁昱便绕路去了趟御花园,刘公公一边跟他讲:“皇上,奴才刚才来看了,就这边的花开的最好,你亲自折,太后她老人家一定喜欢。”
萧祁昱点了下头:“那我们便去吧。”刘公公哎了声,紧跟在他身后,这个皇上比较沉稳,轻易不说笑,他这么逗他,他也没怎么笑。
萧祁昱是直奔那从牡丹花去的,他登基五年,却还没有后宫,这御花园里也就不怕碰见什么不想见的妃子,但他刚折了个枝,就听见了假山后哭哭啼啼的声音,那哭声不大也不小,偏偏让他听见了。
这从声音来听,是他母亲身前的宫女秀荷,旁边一个劝的:“秀荷,别哭了,在这里哭让人听见不好,万一让……他听见,那不知道怎么罚你呢。”
她是不敢提他的名字,所以萧祁昱一下子就知道是谁了,天底下也只有摄政王能这么让人闻风丧胆。
第3章 辅政王沈郁
秀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怕他了,我姐姐都死了,我有什么好怕他的。”
青莲抽气声:“别说了,快别说了,你也知道他是谁,就连皇上都不能忤逆他。再说主子让谁死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们做奴才的除了认还能怎么办呢。”
秀荷抽噎着:“可是那是我姐姐啊,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什么错都没有,只不过是太后身前的大宫女,就被他罚进慎刑司,杖责二十,出来没几天就死了。我苦命的姐姐。”
青莲这次又拽了她:“别说了,别说了!”
秀荷挣开她:“我就说!他不能把娘娘怎么样,可是他凭什么害我姐姐的命啊。娘娘不过是提了句大选而已,他就如此动怒!他不同意就是了,何必拿我下人撒气。”
青莲捂着她的嘴,但还是让一些话泄了出来:“他……自己那见不得人的事,凭什么拿我们下人撒气!你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偏就说了,我独自一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萧祁昱脸渐渐的沉了下来,双手紧捏,青筋一根根的,一捧开的正好的牡丹花让他捏出汁水来,他身材高挑,骨架大,一双手修长,骨节分明,这么一捏狰狞的有些吓人,刚从射击场上回来,穿着一身紧身的武装,于是更显的他箭弩拔张。
刘公公看他这个反应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忙上前拦着:“皇上你息怒,这什么事也没问出来呢,王爷他……”你看,连他都知道是谁,宫女还没有点名字呢!
萧祁昱一甩袖子把他挥开了,刘公公转头向假山里面的两个宫女低斥了声:“那个不长眼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出来!”
两个人“扑通”跪在了萧祁昱身前:“皇上赎罪,皇上赎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萧祁昱咬着牙:“说!”
秀荷跟青莲看了他一眼都低下了头,不吭声了。萧祁昱把手里的花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怎么不说了!”
年少的皇帝比起喜怒无常的摄政王要好多了,即便此刻这么生气,秀荷跟青莲也没有太害怕,他们都是太后娘娘的宫女,论起来是皇上这边的人。再加上这个皇上为人宽和,从不无缘无故的处罚下人。
所以两个人嗫嚅着磕头:“皇上赎罪,奴婢这就说:前天太后娘娘召见瑜王爷,想跟王爷商量三年一度的选秀事宜,结果瑜王爷不同意,还禁了太后娘娘的足,让太后娘娘无事不得出宫殿,奴婢的姐姐斗胆说了一句话,就被……王爷罚到慎刑司,杖责二十,奴婢的姐姐没能熬过去,皇上,奴婢求皇上替奴婢做主,奴婢的姐姐一心为娘娘啊!”
萧祁昱闭了下眼,又是选秀的事,又是沈郁,现在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害死了一个人!
萧祁昱看着这御花园里争相开放的花朵瞪的眼睛有些疼,牙根都咬的有些麻木。他这一刻不知道该去怪谁,他明明说过他不去选秀,为什么他母后就非要去触沈郁的霉头呢,为什么沈郁就这么的不可理喻呢!就为了一个选秀,他要害死一个人。
选秀本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在他这里却跟个笑话一样,哈。他并不是非要三宫六院,只是他这么干脆的当着他母亲的面拒绝,是一点儿都不肯给他母亲面子,他可以不给自己面子,可他为什么连他母亲都不给,那好歹是他的母亲啊!
萧祁昱再次睁开眼时,声音很冷,那张清贵的脸上一点儿都看不出喜怒,他没有处罚两个宫婢,只是冷冷的说道:“再敢给我嚼舌头,你这条命也不用要了。回去好好照顾太后,若是母后有一点儿的差池,我饶不了你们!”
他转身而去,刘公公狠狠的挖了两人一眼:“你们俩给我等着,这月的月银别想要了!”
他起身去追萧祁昱,萧祁昱走的大步流星。刘公公知道他生气了,萧祁昱从来不发火,可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他越是脸上毫无表情,就代表他越是生气,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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