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比起纳兰梦,那海棠也是绝对思想单纯到‘蠢’的地步,完全没有不懂的擦言观色,眼见纳兰梦提起安甯语狂躁不止,还不识好歹的追问,“小姐,若不是寜语少爷,就什么了?”在海棠来到安府,府上的丫鬟已经替纳兰梦换好了衣服,她只听说小姐误堕入荷塘里,却不知道是给安甯语无意中推的细节。
“我没事。”对着昔日无话不谈的海棠也令纳兰梦难以启齿说,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今早老爷派来找小姐的下人给安府的人打发回来,便派我过来搭把手,谁知才来就听到你误落荷塘一事。大夫说即刻便会醒来,我不敢离开,担心老爷知道了会心疼,才会在这里一直候着。”
“所以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堕入荷塘,对吧?”
“嗯,不过我猜小姐你又犯缺心眼的毛病,走路从来乱撞跌水里一点也不奇怪。”海棠也纳闷纳兰梦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如脱缰的马儿野性难驯绝对是一个不安分的主,看小一会都会出捅娄子,自从懂事来就没少给纳兰德添些小麻烦,这次私下帮助墨倪逃婚若安家追究起来必定是大事,她却从不掂量一意孤行。
“你才缺心眼,你全家缺心眼。”又不能澄清之所以会那么生气全由安甯语给害得,这次真真是哑巴吃黄连。
“好啦,小姐,你别激动。”海棠跟她久了知道她一生气也就口无择言,绝对没有要侮辱她的意思。说来奇怪纳兰家和城中的其他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主人跟下人的关系很是和谐,纳兰德与纳兰梦被视为大小不良,经常跟下人打成一片。可一点也不像安府,每个人都训练有序,表情凝重让人觉得压抑。
“那我昨夜一宿没回去,我那老爹爹是不是很着急?有没有担心的痛哭流泪,捶胸口问候苍天与大地什么的?”一句话就完全暴露了纳兰德平日对纳兰梦的骄纵,胆敢整晚不回家还心安理得的揣测老爹的心情,也恐怕翻了整个扬州城也找不出另一对那样的父女。
“没,昨晚在安府吃完了喜酒见你没出来,想着你高兴要多待会,便先独自回府上,到家了又吃了一锅的燕窝粥才去睡。”海棠完全没有捉住重点,就是简单的概述了纳兰德把女儿丢在了别人家回去,馋嘴还吃了一锅的粥再去睡的过程。
“什么?有他那样当爹的吗?知道我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不担心我遇到危险就算了,今早别人一句话就把他派来的人给打发回去,他是太信任我,还是太放心安甯语?”其实是纳兰德相中了安甯语这个人,希望她真可以成为纳兰家的东床快婿。
“老爷说了,他绝对相信寜语少爷的为人,像小姐那样的暴脾气,准不会吃亏,你玩厌了便会自个回家。再说了,平日里安府你也没少来,算不上陌生的环境。”海棠也没有添油加醋将纳兰德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到,连海棠听完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反倒担心看起来身体单薄的安甯语会被纳兰梦给欺负。
“什么?谁暴脾气,本小姐我那是性格直率,在胡说跟你没完。”纳兰梦自幼琴棋书画得心应手,稍微年长更是喜爱舞动弄枪,性格也随之开朗动静皆宜。很多不熟悉她的人,只知道她家世丰厚,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却鲜少知道她还有俏皮的一面。对此,在日后安甯语不着时机的嘲讽她有抑郁之症,也不过她们两人之间戏言而已。
“老爷说了,小姐肯定是相中了寜语少爷,昨晚走的时候才没可以不把你给带回去,老爷实在太高明了。”海棠用渴望真相的眼神望着纳兰梦,想从她口中得知昨夜到底有没有擦出火花,谱写一段才子佳人的神话。
“你怎净听他那老不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跟那块石头没有任何瓜葛,别把我们扯一块说。就算有,我们也是仇人那般简单。”其实也难怪纳兰德会胡思乱想,多少青年才俊女儿都看不上,偏偏对安家情有独钟还时常登门造访。其实他倒也猜中不少,纳兰梦之所以频频出现在安府,着实为了一个人,却不是安甯语而是另有其人。
“老爷说了,你肯定不会认,那是女子的矜持。老爷还说…”
“你别 ‘老爷’‘老爷’的我头疼,再说一遍,我跟那块石头没…可…能。”对安甯语的印象本来就不好,自从刚才被她推下荷塘之后简直希望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还有一个让她留下的理由,绝对、肯定、早就去狠揍安甯语了。
“小姐,你干嘛老叫寜语少爷做石头?明明就是一块无暇的美玉,石头无法与之比较。”其实海棠想要说安甯语温润如玉,但想来她有玉石般晶莹剔透却着实没有它应有的温和质感,可能用晶石形容更贴切。
“我说她是就是。”
还在两人激烈的争辩之时,布朗徐徐走了进来,他跟安甯语属于完全相反的类型,高大伟岸的身材,古铜色的肌肤还有深邃的五官,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的眼光都给人强大的震慑力,黑色的外衫里面是血红色的短衣,简约的配饰合身的剪裁秀出完美。布朗是那种英姿飒爽的豪迈,而安甯语则是雍容尔雅的阴柔。
“纳兰小姐感觉可好,是否需要让大夫在过来?”布朗说话倒也淡雅。
“不必了,梦儿还未感谢布公子的救命之恩。”纳兰梦轻声细语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娇柔的侧坐在床上不敢直视对方。
“纳兰小姐言重了,若无大碍,那在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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