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向其他人分享自己从大人那里听来的故事时,坐在附近看书的我也顺便听了一耳朵。
也是因为他,我才知道了这么一个“避暑圣地”。
虽然他提起这个屋子的时候,是以讲恐怖故事的语气解说的。
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扮家家酒的小男孩,我很快在找到了那间被爬山虎眷顾的屋子。
虽然屋子被大铁链锁住了,但是两扇门之间的缝隙却刚好可以容下我这个年龄的孩子钻进去。
会用锁锁住的,一般都是可怕的秘密。
换句话说,就是no zuo no die因为受到的教育是好奇心不要太重,所以我甚至没有想要通过那个缝隙观察里面的情况。
我看着被锁住的门叹了一口气,想要转身离开,但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顺着我的后背曼延至全身。
“poopoopoopoo……”
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靠近。
我的大脑由于充斥满了逃的念头,结果理智有点死机了。
幸好我的直觉迅速反馈给我一个指示——进去。
然后下一刻,我手脚并用地钻进了缝隙里。
我捂着嘴,尽量放缓呼吸,因为我感觉的出来,那个刚才让我恐惧的东西,已经到达了门外。
如果声音太大的话,是会被发现的。
我的直觉没有害我,它虽然不确定屋子里有没有人,但是果然没有进来。
哪怕只是弯下腰窥伺一下这个屋子的内部也没有。
只是在屋子附近摸索了一会就离开了。
直到那诡异的“poopooo”的声完全消失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彻底瘫软在地上。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门外的东西大概是八尺大人,在我曾经翻阅的那本怪书里,算是非常具有攻击性的妖怪了。
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是八尺大人寻找陪伴者的“祸年”了。
我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发现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医务室,里面像模像样的放着存放药品的柜子,连铁架床也没有被迁走。
但是最引起我注意的,还是墙壁上挂着的一面镜子。
一面画风明显不对的镜子。
木制的边框延伸出纷繁复杂的如同枝干一样的装饰,勾勒出呈菱形的镜面。看上去非常的特别和高大上。
但是它太干净了。
一点尘埃都没有的那种干净。
这与到处是蜘蛛网和厚厚尘埃的这里,搭配地极度不和谐。
更重要的是,当我一眼望向镜面的时候,清晰地看见,里面倒映出来的人明显不是我本人。
就在我发现墙上那面镜子不太对,想要赶紧离开的时侯,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旋律欢快至有些蠢萌的音乐。
然后下一刻,我看清楚了镜子里的东西——一只脸上打着马赛克的长得类似泰迪熊的东西。
这就像是你看恐怖片看到高潮,情绪极度紧绷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的恐怖场景是五毛钱特效做的,而且音效师还明显心不在焉地配了类似《x苹果》之类过分欢快的音乐。
你只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逼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而不会有丝毫的恐惧和不适。
于是下一刻,我非常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我的不按常理出牌明显让镜子里的东西懵了,它顶着一张马赛克脸,对我说出了我至今记忆犹新的一句话:“这个小鬼一定是被我吓傻了……”
这是我与它第一次的见面。
有时候我常常会想,如果我不是糟糕到被上天厌恶的话,那么就是幸运到被上天眷顾了。
因为随着我的新生,我似乎被赋予了一些特殊的能力。起码后来在他人口中得知的,这个长相极度恐怖的妖怪,现在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打着马赛克的泰迪。
可惜镜子里的小东西不知道这些,对于我明显落了它面子的行为只会产生“这一定不是我的问题”之类的羞愤欲死的表情。
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确实不是它的问题。
等到我收敛好笑意之后,镜子里早已没有了它的身影,甚至直到我离开这间屋子,它都没有再出现过。
只是耳边飘飘忽忽的音乐声告诉我,它大概仍然躲在镜子的背面,暗搓搓地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在回家的途中,发现各家门上都贴上了画着奇怪符号的黄纸。后来问了惠子小姐才知道这么做是这里流传了多年的一个习俗——就是在每十年的二月底,每家每户都必须在门口贴上这种特别的黄纸,以祈求风调雨顺,而且在这段时里,外出时最好要多人一起,这样好运才能不遗漏每个人。
这样看来,虽然恐怖的事实早已被时间掩盖,但是应对的方法却意外地保留下来了。
毕竟比起知道这么做是为了赶走危险的妖怪,还是把它当做是一种美好的祈愿更好吧……
只可惜八尺大人虽然无法进入房间,但是也没有回它该呆着的地方。偶尔幻听似的“poopoo”声提醒着我,它还在乡间徘徊,寻找着中意的陪伴者。
其后很多天,我在幼稚园里都会带着书去那间废弃的屋子里看,不是不害怕孤身的我会再在这里遇到八尺大人,只是从那本怪书里我知道,这个世界虽然鬼怪盛行,但是每个妖怪都存在着各的领地和规则,也有与之对应的实力压制。
显然,镜子里那个妖怪的实力就要比八尺大人强,而且这个屋子大概就是它所掌控的势力范围了。
所以呆着这个有妖怪寄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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