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煜霜看累了把脑袋枕到许年肩膀上,耳朵蹭着许年微凉的小牛皮夹克,思绪却不由得飘离了电影,从那一晚在许年开会的教室走廊里等她,脑中天旋地转的都是许年,她的笑容,她看到自己跑过来时的身影,像漩涡一样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也像漩涡一样让人渴望跳下去与她接近,许年许年,可否许我年华?孟煜霜从那时起就明了了自己的心意,在得知许年喜欢过一个男生之后,有一瞬间的心凉,但是孟煜霜如今最善于开导自己,她陪许年十年,十年都对她不离不弃,长伴身边,无论许年在哪里工作,找什么工作,她孟煜霜都去许年的城市挣一口饭吃,许年要是再喜欢上什么男生,她孟煜霜就帮她出谋划策,一切为了许年的幸福,她开心就好,这样的陪伴和放手是否够?只因为她是许年啊,让孟煜霜留恋又想守护的人,像宝石一样珍贵和惹人怜惜的人,像一眼清泉一样静静闪烁在孟煜霜心间的不同凡响的许年啊。而孟煜霜的私心是,许年不是纯正的直人,有许多她们两个相处的细节让孟煜霜一直相信着这一点,可是一旦真的动了心也就不会那么莽撞,如果能这样一直留在她身边,给她陪伴和支持,享受她给的暧昧和依恋,起码,现在的孟煜霜是满足的。许年啊,什么时候才能明了自己的心呢?孟煜霜给自己的期限是十年,如果十年之中许年一直没有迈入围城,那么孟煜霜永远会是那个许年受伤时给她怀抱的人,永远不会伤害许年。
“你们话剧排的怎么样了?”“演员已经开始看剧本了,三三这次的剧本跟以往风格不同,那几个演员也需要适应一下,b角也在准备中了,不过有几个场景还需要在设计,道具说有的东西做不出来。”“一说到你的剧就来精神了吧?当初是怎么对话剧感兴趣的啊?”“你确定要跟我聊这个不看电影了?”孟煜霜哪好意思说自己刚才走了一会神,早不知道电影演到哪里了,只是镇定地叼起了许年刚才用来偷喝的习惯,嘴唇印在许年留下的唇膏印上,许年被她这么好整以暇的一看也不是太窘,毕竟这种游戏也不是第一次玩了,“我从小的愿望其实是当作家,小时候我父母经常吵架,家里氛围也不是很好,我为了不招惹父母就养成了自己看书的习惯,我觉得很多故事我也能写出来,可是那时候,说出自己的梦想是当个作家什么的我却很没有自信,也是害怕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不灵了吧。”说罢看着孟煜霜,后者专注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再后来,越长越大我越觉得人要在这世界上活好需要不止一副面孔,还要能灵活切换,演得自然真实才好,这么一想,其实演员这个职业就很有意思,用人人都需要具备的技能来赚钱,演戏的同时还能磨练演技,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演话剧了,觉得很有意思,后来又想把写作的爱好和话剧结合起来,大学之后因为专业的关系就开始编剧。”许年舔了舔嘴唇,孟煜霜知趣的把还剩了一个杯底的抹茶推给她,许年都喝光之后才继续,“不过接触了编剧之后才发现这跟我开始想的并不一样,纯粹只靠台词来叙说一个故事,这本身就对编剧的文学水平和观察和加工再现能力要求很高,要当好编剧要走的路太长了。现在虽然也有很多新锐剧本,不过学校里能演的戏我发现还是在靠套路,对编剧本身能力的提高局限很大,所以我以后肯定是不会走编剧这条路了。”孟煜霜还从来没有问过许年以后会干什么,她以为无外乎是中文系的人常去找的那些工作罢了,尤其是许年在大学发展的这么好,简历上无疑有很多亮点,“那你对以后要做什么有规划了吗?”许年笑了笑,“我说我要考公务员然后从政你信不信?”“信啊,不过公务员考试听说不简单呐,你得打一场硬仗了。”孟煜霜喜欢什么都波澜不惊,因此无论听到什么骇然的消息都习惯装作若无其事,这样的孟煜霜让许多人都琢磨不透,可是又点疑惑她究竟是见识有多大,不过面对着许年孟煜霜终究有点藏不住,“考了公务员离从政也很远吧?”话一出口孟煜霜就在想许年那个远在w市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背景,不是说是生意人吗?许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霜,我觉得实现一个人最大价值的方向就是从政,因为政治是最强有力的,我们每一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是政治的产物,只是有些明显有些连人们自己都没有发现罢了,我们的国家现在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决,也在积极地出台很多政策,正是有识之士青年才俊一展身手的好时候,我想抓住这些机会,不做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不浪费自己的才华,用它来造福更多人,这样,我的一生才不会白活。”孟煜霜没有想到许年还有如此远大的理想,短暂的沉默还是由许年来打破的,“我想考商务部的一个职位,主要是我们专业能考的职位太少了,这个职位可以参与政策研究,以后可能还会到驻外使馆经商机构工作,我觉得发展潜力比较大。”“你都打算好了吗?你真是比我有决断力的多啊。”孟煜霜一面说着,一面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正在冷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想要第一个到达
你不会落后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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