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去按照我刚才的做法,在各大酒楼发现正在议论这件事的人,堵住他们的嘴。”祁深又吩咐到。看着五个人都走远了,祁深抬起头来,眼中是深深的阴霾。
抬起步子,背着几个人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右相府。
这里和左相府的规格差不多,祁深的眸子微微暗了暗。躲过了暗卫明卫,翻墙进了右相的院子。
祁深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在面对亲人的事儿却不能够冷静下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掐住右相的脖子,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丢下他,还有他的母亲。
或者是问,他可还记得,当初有一个深爱他的女子,名叫沐语嫣?不,或许他只记得,他用阴谋阳谋夺得了幻影阁阁主女儿的心,却对他的霸业没有丝毫的帮助。
深吸了一口气。祁深缓缓的潜入了右相的书房。里面没有人。
脚,轻轻的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走到了右相的书桌前,看见右相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画像,骤然愣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画像上面的人儿,和他长得何其相像。就算他没有见过他苦命的母亲,也能够在一瞬间猜出那人的身份。
心底闪过一抹名为愤恨的情绪。
右相这样的男人,不配拥有的她的母亲,伸手,就抓起了放在书桌上面的画像,温柔的卷好,就要离开。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带着三分苍老的声音。“谁?”
祁深一惊,回头,发丝在翻飞间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双浅淡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却让来人如同雷击一般的站在原地。
祁深也不管那人是谁,拿起那张画像就翻窗出去了。
在祁深刚刚出门的那一瞬间,一群侍卫就围了上来。勾唇冷笑。祁深从腰间掏出了一颗弹丸,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轰”的一声响,就听见了院子中传来了不断的咳嗽声。以及漫天的白雾迷乱了众人的眼睛。
等侍卫们缓了过来,眼前清晰之后,已经看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大人,是属下保护不力。”侍卫头子单膝跪地,一脸的惭愧。
那人捂住嘴,颤巍巍的咳了声嗽,然后摆摆手:“罢了罢了。”
待侍卫门全部离去,抬起头,那人的眼中已经弥漫出了灼灼泪光。这么多年了,语嫣,是你么?
你终于肯回来了,还是……你还在恨着我?
祁深逃出了右相府,打开手中的画卷。
画,是最能够体现人内心想法的东西,尤其是画人不比画山水。只有当你深爱你笔下的那个人,才能够绘出神来。这画,一笔一笔,都似乎饱含了浓浓的深情。
右下角写着一句话。
“闲来无事,落笔泼墨,是语笑嫣然的你,是我的劫数。此去经年……你可还、恨着我?”
祁深一愣,拿着画轴的手不知如何放下。
这算什么,当初的狠心抛弃,待美人都已经香消玉损才知道珍惜。算什么?祁深冷笑着撕开了画卷。由那个负心男人画出来的画,他不稀罕。
可是最后还是舍不得画上那个昳丽的人儿。苦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祁深拿着这张画卷,回了宫。
宫中,一向勤勉的二皇子依然勤勉着,正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看着祁深一脸黯然的回来,手中还拿着被撕成了两半的画卷。挑眉询问道:“阿深,发生什么事儿了么?”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扇子,给祁深打风。
然后站在祁深的身后,就像是贤惠的媳妇一样,给他揉肩捶背。
享受着来自皇子的温柔服务,祁深微微眯了眯眼,然后抓住了夜安宸的手,冲着夜安宸说道:“落尘,你不回离开我的对不对?”
夜安宸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祁深出去一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会如此……颓废。可这并不妨碍夜安宸做出回答,冲着祁深微微一笑,笑的甜甜的,语气带着些许清浅的味道,温柔的说道:“阿深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是和你在一起的。”
“落尘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祁深伸手,把夜安宸抱到了怀里,轻轻嗅着夜安宸的发香,喟叹一声。
夜安宸狐疑的看了祁深一眼,这忽然而来的承诺总是感觉怪怪的,一把夺过了祁深手中的画卷,打开一看,睁大了眼睛。
画上的人儿,不管是眉眼还是神情,都和祁深有着很高的相像度。
“这是谁?”可是不论再怎么像,画上的那个人怎么看都是个女的,所以肯定不是祁深。
“我的母亲……”祁深抿了抿唇,还是把事实全盘托出,“我在右相府找到的。”
夜安宸瞪大了自己的双眸,然后细细的看了看画上的人儿。最后看到了右下角的那一排小字,终于是明白了祁深方才的话是从何而来。扯了扯唇角,而后看着祁深,以一种义正言辞的态度说道:“阿深你放心,以后如果我画了你的画,就算再丑我也不会把它撕了的。”
恹恹的二公子正打算应下来,忽然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诶,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但是祁深却不得不说,夜安宸这一番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让他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
“落尘,其实……这画是我刚才撕开的。”祁深微微咳了一声嗽,然后抿唇尴尬的说道。
瞬间,二皇子殿下就开始尴尬了。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恍然。
“哦,好吧,阿深你开心就好。随便撕随便撕,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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