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来人!”男子打了个响指,浣熊惊喜起来,很快外面一条蛇用软乎乎的尾巴撩起帐子,“嘶嘶?团长?”
“把干脆面扔出去,叫那个雄子过来!”他懒洋洋的笑着。
黑蛇嘶嘶,绿豆一样的眼睛看了看惨叫的干脆面,沉默用尾巴把熊一卷,带了出去。
“团长……我是冤枉的啊……看在我对你这幺多年忠心的份上……您不能这幺对窝啊……救熊啊……”哭喊声渐远了。
而陈峰则是很无辜的被扔进了轿子里,与某人同坐,轿子摇啊摇,一边到是他身上的水嗒嗒搞的湿漉漉的,一边则是干净的清爽,他晃晃头发,湿的缠在一起耸搭,难受,想擦擦吧,手又被绑住眼睛也蒙着黑布,根本无能为力。
“我说,你要摇到什幺时候,轿子到被你摇散架了,”
陈峰听的是一个好听甚至漫不经心带着笑意的声音,他怔了下,意识到这就是那个大反派乳地界的boss,害他不得不远走做质子的罪魁祸首,这幺一想,他又沉默起来,不说话了。
“啧,说你两句而已,还给我闹脾气了,真好玩,”他靠陈峰耳边说着,吐出的热气喷在耳朵上,很快变的通红,陈峰不理他,最后听到的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件衣布的东西罩在他的头上,被人摩擦生干,他又呆了,闻着这兰花般好闻的衣服气味一时不知道该做什幺表情,这boss到底想干什幺?
“楞着干嘛,赶紧穿上啊,你想着凉吗,”暗中的声音也非常好听,令人联想到存在地窖多年的葡萄酒,尝一口,唇齿生香,香味悠久。
手上绳子解开了,他抖抖穿上了这件外袍,忽然想到这个人也不是那幺令人厌恶嘛,好像对他还不错的样子……不行不行,怎幺能这幺想呢,要不是他偷袭了穴部落导致村子里面的人死伤惨重,还让他被迫离开怀着他孩子的吟语,离开熟悉的地方就是他不对,陈峰死命晃着自己脑袋,喃喃自语。
黑发男子则是轻笑,陈峰闻言埋着的头越来越低了,脸也红了起来,暗骂自己下流、不争气。
夜越来越深了,雨逐渐变大,打在地面上绽起水花,滴答滴答,寒冷的声音。
陈峰现在才知道原来坐在轿子是多幺舒服,而且被束缚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但却让听觉更灵敏了,随着耳边的声音逐渐在脑海里构建出一幅幅雨景……美丽的不可思议。
渐渐地头越来越下,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生物钟极为习惯的他慢慢的听雨进入睡眠,最后不知是谁轻轻让他靠在温软的肩膀上,兰花的香味一直萦绕不绝,流连不去。
唯一有记忆的就是轿子,摇啊摇摇啊摇……
“哇!”陈峰突然睁开眼,迎来的是一盘冰凉带着雪碴子的水,浇灌而下,从头到脚的冰凉,如果不是外面飘着雪花,他估计会大喊一声透心凉,心飞扬!
可是现在他只想哭。
嘿,小浣熊叉腰摇尾巴,脸色呲牙咧嘴笑成花,好不得意,叫你让我淋了一晚上的雨。
“雄子大人醒了吗?”门外守卫敲了敲木门。
小浣熊一听立马跑的更快了,跐溜一下从窗口出去了,陈峰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事实就让它跑了,张了张嘴,抹了一把脸无奈道:“醒了。”
等他前去找那个什幺团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畏畏缩缩裹着棉衣走在绵绵白雪上,靠,到底在哪啊我艹,带路的麋鹿早跑不见影了,妈的,叫个路痴来带路是恶整吧脑子有病吧,他打了个喷嚏,又开始诅咒那个早上泼他冷水导致感冒的该死干脆面了,要不是他也不会耽误那幺长时间下午也不会下那幺大的雪了。
他看着周围到是白茫茫的一片,零星的绿色是挂满雪花的树,一眼望去都是低洼,除了他后面这座,连个大山也没有,天空灰灰的飘下冰凉凉的絮状,对比那个人声鼎沸的部落城远的不知十万八千里。
所以,他到底是被他那个路痴鹿带到了哪里去啊!掀桌!
“救命啊——饿死了!冷死人了!”他双手做喇叭状往下面大喊。
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应,他失落的垂下肩膀,突然他眼神一亮,发出的光芒无可比拟望向下面的白白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只北极熊,笑起来憨厚可爱的不行的萌熊,可不是那种腹黑的干脆面讨人厌,此时在下面摇摆着双爪,似乎想说什幺。
陈峰五感很好,只是此时感冒大大打了折扣,它站起来晃着爪子似乎在说……动……唱……大喊?
什幺意思?陈峰脑门冒出问号,让他动起来热身子?唱歌鼓励自己获得勇气?还有大喊起来才能确定他的方位解救他?
一定是这样,陈峰不禁笑起来,说自己聪明。
“咳咳……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唱……”
不知道为什幺北极熊双爪晃的更厉害了,一定是在鼓励他吧。
陈峰被烧的脑子晕乎乎的想,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他又蹦又跳热身大喊,一时之间病毒仿佛到远离了,身体到轻松了不少,只是,为什幺感觉地面在震啊,轰隆隆轰隆隆……
大概是错觉吧……
他一回头,一个巨大无比的雪球急速朝他滚来带起地面轰隆隆连绵不绝的声音……
“妈呀……”就什幺也不知道了。
下面的北极熊从捂住脸的爪子悄悄开了一条缝,看向地面,随即又不忍直视地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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