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加上新送来的物资,晚餐很丰盛,甚至戈登都分到了一包烟。看着他赶紧地打开,抽出一根。就着壁炉就点上了火,深吸一口后憋着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鲁道夫接过递来的一包烟:“我不抽烟,有酒吗?”
分发物资的士兵道:“只有酒精。”
“酒精也行,我只想喝酒。”鲁道夫无奈地样子,简直就象个酒鬼。
“不想中毒的话,还是不要喝。”程千寻将给她的烟拆开。每个士兵扔了一根:“我也不抽,分给大家吧。”
鲁道夫要将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我还是留着,临死前说不定抽一根尝尝。”
“你也不要留着了。”程千寻一把抢了过来,笑着扔给了士兵:“快点分了,快呀!”
士兵们那个开心呀,原本一包就不够。再来一包就够分了。于是笑呵呵地在鲁道夫心痛地叫声中,将烟每人一根给分了,正在抽的就将烟夹在了耳朵上。
吃完晚饭,她回到了房间,可以睡四十人的地方。目前只有她和队友三人。打开一个小柜子,她伸手在里面摸了摸,棉衣还在。又站起,走到一个较为偏的床铺旁,蹲下伸手在床底角落里摸了一下。小玻璃瓶也在,那是装着酒的小瓶子。
东西都在,她放心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
窗上的雾气都变成了冰霜了,她拿起旁边的一块布擦了擦。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但还是能看到在亮着一盏小灯的门口,挂着一具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尸体。
戈登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饮料:“可可,今天还加了点牛奶。”
“谢谢!”程千寻接了过来,喝了口。已经三天没有热可可了,今天终于又喝到了。
戈登喝着可可,看了看外面,过了许久轻声道:“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死在你手里。”
“不会。”程千寻很肯定的回答:“除非你想杀死其他三个人中的一个。”
她又加了一句:“谁先动手,我就先杀了谁。”
戈登深深地看着她,少了许多玩世不恭,突然猛地笑了出来:“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程千寻并没有接话,话说得越少越好。
戈登显然很想了解:“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淡淡地一笑:“这不重要,就跟你干什么一样,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戈登带着疑惑。
她看着戈登笑着:“是的,不重要。”
戈登没有再说什么,拿着杯子出去了。程千寻看着门口挂在的尸体,举起了杯子自言自语般的喃喃:“死后无论见到撒旦还是天使,都向他们问声好,说我还活着。”
12月17日,苏军反攻的势头更加猛烈了,前后攻占了几个城市,前方的部队终于退到这里了。
这次大约有三万多人,而这里也早就做好了接应准备,房子自然成了伤病和军官的住所。那么多的人,自然房子是不够住的,搭建的帐篷也只够满足一半的人。
几十个篝火在院子内外燃起,火上烧着鱼汤。
“谁见过党卫军斯内德少校和陆军雷格尔中校?”程千寻一边给冻得瑟瑟发抖的官兵舀汤,一边不厌其烦地问着。哪怕问到口干舌燥,声音有点沙哑,她还在不停地问着。
“程,程!”一个士兵跑来了:“你表哥叫你去,说一个军官认识斯内德少校。”
程千寻一听,立即将手中的勺子给了他,转身就往房子里跑。
见到人后,她一愣,这人不是生人,就是以前在驻地的灰眼睛党卫军。要不是他长这一双特别的眼睛,此时他的样子简直快认不出来了。
他躺在下铺的病床上,满脸的胡子渣,人瘦了好几圈,这才过去一个月,人就完全变了个样。
“原来是你,斯内德和雷格尔知道在什么地方吗?”程千寻走过去,拿起床前的病人登记。上面写的东西并不乐观,因为寒冷,一只脚冻废了。她放下登记,左右看了看:“棉衣去哪里了?”
他表情依旧冷漠着,可这次应该是为了他的命运而悲哀吧:“不要忘了,我们上面还有上校。大约除了少将以上,谁都没有棉衣,真是狗屎一样的后勤部!”
“哪怕让你们党卫军当后勤部,也不能改变西伯利亚的寒流。”原来棉衣被上一层的人给拿了,程千寻走过去又问了一遍:“斯内德和雷格尔在什么地方,不会死了吧?”
她按捺住紧张,看着对方。他回答道:“要么死了,要么没来得及撤出来。”
程千寻从怀里掏出了地图打开:“你最后一次见到他们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斯内德和雷格尔大约在什么地方,程千寻将地图折叠起来,对着旁边的鲁道夫道:“准备走,你去把狗拉上。”
同样在旁边的戈登急了:“什么,去前线?我不去!”
程千寻将地图塞进了棉衣口袋,冷眼看着他:“哪怕我一个人也要去。”说完就开始走向每一处藏物资的地方,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
“你也不要去了,零下四十多度呀,人呆在那里能活几天?”戈登跟在她身边,不停地劝着:“他们要是活着,一定会到这里来的。”
扒开砖,将里面装酒的小玻璃瓶取出,她塞进了棉衣里的胸口口袋,一手抱着棉衣,一手扒开了戈登,往楼外走去:“已经呆在这里七天了,我不想继续等下去。你要么跟我走,要么就呆在这里,少唧唧歪歪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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