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黑着脸:“……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别嘚瑟了。”
“没跟你开玩笑,”严钧脱了身上的衣服,抖了抖搭在胳膊上,叹了口气,“我担心cr的人混在人群中,不知情的根本发现不了。”
王宁没办法,只好跟他一起下到二楼,二楼的大厅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受伤的被医护人员带走,没受伤的也被控制起来等待疏散。
二楼大厅的情况比三楼走廊强多了,严钧只看了一眼就是一笑,给身边的特警指了指一个女人,“抓起来。”
那女人猛地窜起来,没跑两步就被按住了,又有几个人想要跑,也都被制服了。严钧耸耸肩,“还有谁我就不知道了,挨个都查查,大不了就当扫黄□□——”
严钧突然停住瞪大眼。
王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盯着这头,他一挑眉,“陆祁?”
尽管这里面灯光昏暗,严钧看不太清陆祁的脸色,可他就是觉得陆祁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只盛怒状态的喷火暴龙。
接着他才慢半拍地想,陆祁怎么在这?他不是在美国吗?
陆祁猛地站起来往这边走,特警赶紧拦住他,陆祁停下脚步,盯着眼前横着的胳膊微微眯起眼。
王宁提声说:“放他过来。”
陆祁稳稳当当地走到他俩面前,面色沉稳,一点不像严钧想的那样生气,他甚至礼数周全态度温和地和王宁握手问好,就好像他站的这片地不是刚刚发生爆炸的酒吧而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可等到他和王宁问过好转过头来看严钧的瞬间,他的眼神直接降到冰点,“为什么不接电话。”
严钧:“……”
严钧听他理直气壮得质问的口气简直惊呆了,假借工作的名义跑来这种藏污纳垢的y的到底是谁啊?!
不过这毕竟在外面,王宁还在旁边看着呢,真因为这个吵起来谁都不好看,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解释:“这不是出紧急任务吗,一切设备都要上交的。”
“出任务?”陆祁冷笑一声,“出什么任务?维护国家安定难道要靠你个学生?你让警察干嘛去,喝西北风吗?”
王宁轻咳一声往别的地方看,总觉得陆祁在指桑骂槐。
严钧也很尴尬,只好压低声音说:“你差不多得了,别得寸进尺啊!”
陆祁眉头抖了抖,咬牙切齿地说:“我得寸进尺?”
他一把攥住严钧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身前,揽住他的肩直直地看向王宁,眼底怒火翻腾,“王处长,我想请问你有什么权力和资格让一个二十五岁的没有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在校学生直面一群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
王宁沉默,“严钧情况特殊,你可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陆祁强硬地打断他的话,“他是什么情况他是什么人我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我知道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无论他是谁,他死了这个人就没了,我的爱人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拿什么赔给我?你赔得起吗?”
原本还挣扎的严钧不动了,王宁动了动嘴唇到底也没说出话来。
陆祁显然是动了真火,一点也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你们凭什么这么嚣张?不就是欺负他孤家寡人,死了也没人找你们偿命吗?”
严钧突然拉住他的衣摆,“陆祁,别说了。”
陆祁低头看他,放松了一点搂着他的力道,小心地避开他手上的伤痕珍而重之地握住他的手。他的动作温柔小心,可抬起头后还是满面寒霜,眼神凌厉,“现在他是我们陆家的人,是我爷爷陆振庭首肯的孙媳妇,更是我陆祁的爱人!你们国安局想再这么欺负他背后没人,多余了。”
王宁自知理亏,“今天的确是我们思虑不周,但是,”他不落下风地看回去,语焉不详地说:“严钧和国安局早有协定,这件事你管不了。”
陆祁微微眯起眼,突然一勾嘴角,像是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这就和你无关了,我爷爷会找你们局长谈的,就不劳王处关心了。”
说完,他也不看王宁铁青的脸,低头看了看一脸别扭的严钧,松开搂着他的手脱了外套把他兜起来,一手虚虚环着他的肩,一手给他拢着衣领,低声说:“我们回家。”
严钧的目光从给他拢着衣领的大手慢慢移到陆祁的脸上,突然觉得周围那些血与火都褪尽了颜色,只有这人深邃的眼眸愈发清晰。他藏在衣服下伤痕累累的手一点点攥紧,“好,我们回家。”
王宁站在原地看着陆祁护着严钧往外走,忽然觉得无论他们两个人的身边换了谁,都不会有这种让人只是远远看着都觉得温暖的契合。
他忽地低声笑了笑,转头全心全意地指挥善后工作。
严钧的感动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走出几步幸福感稍微一消退,理智就占领高地了,他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掐了陆祁一把,“别以为给我灌两碗mí_hún汤就完事了,说,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美国吗?”
陆祁刚刚在王宁面前秀的一手好恩爱,转了头就不是那个眉眼深情的他了。他也不看严钧,不咸不淡地说:“我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我就是死在太平洋了你能知道?”
“哎呦!”严钧惊奇地看他,觉得这货胡搅蛮缠的能耐见长啊,“陆祁,你别给我混淆视听,抓住我小辫子不放。赶紧的!老实交代。”
陆祁站住脚看他,目光微沉,“宴会的邀请函是一个月前送到的,要我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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