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特助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澎湃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估计要不是他老板虎视眈眈在旁边看着,铁定立刻哭着给严钧唱赞歌。
陆祁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换个助理了。
他把严钧塞车里,扭头看着哭唧唧的助理,冷漠无情地说:“哭出来给你多开一个月工资。”
陈特助一呆,眼看下一秒悲伤就要逆流成河。
陆祁:“然后立马卷铺盖滚蛋。”
陈特助一秒变雕像,表情不能更严肃,可惜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暴露了他刚刚还是个多愁善感的男子。
☆、回家
陆祁上了车,严钧看了看前面开车的陈特助,扭头问他:“陈特助以前是干嘛的?”
陆祁:“毕业了就给我当助理。”
严钧好奇:“他什么专业啊?”
陆祁:“首都大学中文系。”
严钧抽了抽嘴角,“好好一个大才子让你给祸害成这样真造孽。”
陆祁瞥了一眼后背僵直的陈特助,“要不是看他抗压能力强我早把他开了。”
苦逼的陈特助:“……”
严钧非常没有同情心的笑了,心说,这抗压能力是够强的,老板脑子有病还被追杀,今天搞男人,明天玩爆炸,这样跌宕起伏的任职经历,写在简历上一定很吃香——
严钧正幸灾乐祸呢,车就是一个颠簸,他饱受摧残的后背和靠背来了一次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他的脸瞬间就扭曲了。
陆祁让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拉过来,“怎么了?后背受伤了?”说着,就要翻他衣服。
严钧赶紧按住他,强撑着笑说:“没事没事,就是磕了一下,你别大惊小怪的。”
陆祁也闹不明白他到底伤成什么样,又不敢跟他使劲,只能脸色难看地圈着他,防止他再撞到后背。陆祁搂着他,越想越心惊,之前看他活蹦乱跳看起来不像有事也只是以为虚惊一场,现在一想,那可是爆炸!他又那么狼狈,肯定是离爆炸点不远,能捡回条命来已经算是撞大运了,怎么可能不受伤?!他越想越急,越急越气,正赶上陈特助把车开上减速带……当真是好一顿突突……
陆祁吓了一跳,下意识搂紧严钧,扭头大怒:“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严钧:“……”
陈特助吓得直接来了个急刹车。
猛地一个前倾又一个后仰硌着个胳膊结结实实撞上靠背的严钧:“……”
严钧心累地拽住脸色铁青的陆祁的衣袖,无奈叹气:“你骂他干嘛,他是能把减速带铲了还是怎么的?”他又安慰战战兢兢的陈特助,“你别管他,他大姨妈来了。”
陆祁没说话,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不敢碰他的后背,只好扶着他的腰,“搂着我。”
严钧被这个标准的车震姿势震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地地抬手搂住。
开了半个多小时陈特助小心翼翼地把车开到目的地,以一个轻柔的减速缓缓地停住,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瘫在驾驶座上。
陆祁护着严钧让他先下,又半扶半抱地搂着他进屋,严钧让他弄得浑身不自在,只好转移话题,“你怎么在d市也有房子?”
“朋友的。”陆祁随口应付他,进了屋关上门就吧严钧往床上上一按,开始脱严钧的衣服。
严钧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好心惊胆战地看着他想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把自己衣服脱了。
等到严钧上身的衣服都tuō_guāng了,陆祁突然没了动作。
严钧觉得这天不开空调没有暖气光膀子还是挺冷的,他轻咳一声,“那什么,来条被子吧,怪冷的。”
陆祁没有说话。
严钧扭回头看他,发现陆祁眼神黯淡地站在他身后,拳头攥得死死的,极力忍耐的愤怒和难过却像握不住的沙一样从他眼角眉梢细细流出。
严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巴巴地说:“那伤就是看着吓人,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
“别说了。”陆祁忍无可忍地打断他。
他跪坐在他身后,根本不敢碰他惨不忍睹的后背,只能虚虚的描摹他雪白的皮肤上充血发紫的淤青。
严钧犹豫了一下,刚想转过去,就被陆祁从后面轻轻地揽住,却一点不敢碰到他的后背。
他把下巴轻轻放在严钧的肩上,低声说:“还冷吗?”
严钧木然地感受了一下这个四处漏风的拥抱,有心想说没区别,却又觉得气氛太好,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不冷。”
陆祁的呼吸在他脖颈间扫来扫去,弄得严钧浑身发痒,他动了动,却突然听陆祁哑声说:“你是为了我是不是?”
严钧一顿,垂下眼帘,“什么为了你?”
横在严钧小腹的手臂紧了紧,又松开,陆祁弓着腰贴近他一点,脸边是他细软的头发,他轻轻蹭了蹭,心底汹涌而起的酸楚一浪接着一浪,顶的他嗓子发涩。
他突然感到一阵无来由的恐惧,大抵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怀里的这个人一样,可以为了他流血流汗却一字不说,这种令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无声攻势让他恐惧着没有他的形单影只的过去,也恐惧着失去他如行尸走肉的未来。
他喃喃地说:“别这样,严钧,别这样。”
“我承受不起。”
严钧沉默了一瞬,哭笑不得地说:“陆祁你说什么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之前怎么没发现陆总你脸皮这么厚呢。”
“你别把我当傻子。”陆祁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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