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你也太厉害了……女孩子就是心灵手巧啊……”野本啧啧称赞道。
“哪里,只是以前学过一些而已,都是很简单的料理。”京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对深水利夏说,“利夏君……能帮我叫醒敦贺先生吗,我看他一直没吃饭,肚子空空的对身体不好,就做了点容易下咽的食物。”她手里还端着两个碗,现在确实不方便。
深水利夏摇了摇敦贺莲的肩膀,“敦贺前辈……前辈?”
无奈当事人神智不清,只是掀了掀眼皮,并没有睁开眼睛。
深水利夏只好拍了拍敦贺莲的脸颊,当冰凉的手指碰到滚烫的皮肤时,敦贺莲眉头微动,发出一阵舒服的呻吟,被这一刺激,敦贺莲终于睁开了眼,“……利夏?”
“是我,前辈感觉还好吗?”深水利夏伸手在敦贺莲的眼前晃了晃,“意识还清醒吗?”
“……唔。”敦贺莲被晃得有些晕,抬起有些沉重的手,一把握住了深水利夏有些冰凉的手,将烦人的源头遏制住,他微微挺直了背,揉揉额角,“我这是怎么了?”
“高烧昏迷,我们差点就要把你送去医院了,不过你自己坚持不去医院,我们也没办法。”深水利夏耸了耸肩,“幸好用了退热贴以后,体温降了不少,现在维持在37度8左右,你之所以会睡过去,应该是拍戏太劳累的缘故。”
“是吗……”敦贺莲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用力地按着太阳穴。
“是的,现在能请你放开我的手了吗?”深水利夏脸色不太好地说,“还有,张嘴——”
“嗯?”敦贺莲意识到自己还抓着深水利夏的手,不由有些怔愣,刚要说点什么,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被塞进了一个勺子,顿时口腔里充斥着又酸又甜又辣又咸的味道,意外的是,那并不难吃。
敦贺莲被惊了一下,连忙放开深水利夏,握住了塞进嘴里的勺子。
“好吃……”敦贺莲捧着京子递给他的小碗,一边吃一边露出惊讶的表情。
“生病的人味觉也会受到影响,这份加了料的给敦贺先生吃刚好。”京子笑眯眯地把另一只碗给了深水利夏,“而利夏君就吃这个没有加过料的吧,对嗓子也有好处。”
深水利夏笑着接过,“没想到我也能有一份,算是沾了敦贺前辈的光了。”
“其实野本先生和秋田先生的份我也准备好了,萝卜那么大,敦贺先生一个人也吃不完……”京子挠了挠脸颊道。
野本听到自己也有份,不由高兴地说,“京子小姐,谁娶了你真是有福了!”
谁知这句称赞的话却让京子脸上的笑意变成了浓浓的怨念,“……在没有把那个男人踩在脚下之前,别说结婚,就连恋爱我都不会考虑的,不,比起跟男人黏黏糊糊你侬我侬的,我更喜欢看他跪在我的脚下声泪俱下地祈求我放他一马,哦呵呵呵呵——”
车上的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被怨京缭绕陷入假想世界中的京子也渐渐回过神,瞬间涨红了脸,“咳,刚才,大家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嗯,我什么都没听到。”深水利夏面不改色地拿起小勺挖萝卜泥吃。
野本:“……”
秋田:“……”
敦贺莲微微笑道,“……可以再来一碗吗?”
京子差点被那自带圣光的笑容给闪瞎了眼,手忙脚乱地帮敦贺莲又装了一碗,撒上酱料。直到那碗被放进敦贺莲的手中时,她才松了口气。
而野本和秋田的话题已经转到别的地方去了,没人会记得京子刚才说过什么。
深水利夏看了眼两人的互动,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这两人,干脆掏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利夏,我们好像遇到了狗仔。”野本在转过有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开口,“有一辆车在后面跟着我们,虽然有点远,但它跟我们一直保持着同一个距离。”
“有人跟踪?”深水利夏回头看了眼,因为刚拐弯,还看不见后面的车。
“作为资深经纪人,你要相信我的经验判断,我对狗仔追踪的手段相当了解!”野本为了证明自己,故意将车速放慢了些,过了几秒,他大叫道,“看,就是那辆黑色的车!它已经跟了我们有20分钟了!”
深水利夏猛地回头,看到那辆黑色的保时捷老爷车时,脸色唰的变白了。
“怎么了?”坐在深水利夏旁边的敦贺莲立时就发现了少年脸上的不对劲,也跟着回头看。
“不,什么都没有。”深水利夏迅速转回头坐好,在后视镜里跟秋田隐晦地对了一下视线,后者在手机上飞快按下几个键。深水利夏的拳头紧了紧,又松开,大脑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最终还是对野本说,“平时怎么对狗仔的,现在就怎么做吧!”
“哈,那还用你说!”野本压根不知道后面跟踪他们的并不是嗅觉灵敏的狗仔,而是能从高架桥上对着行驶中的列车里的乘客一枪爆头的危险分子。
在看到保时捷356a的时候,深水利夏想过要不要自己下车引开琴酒,但不到一秒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之前他跟安室透分析过,琴酒见过他的脸,真要找到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而连安室透都找上门了,琴酒那头还没有动静,就表示术法仍然有效,只是不知深水利夏哪里露出了破绽,令他产生了怀疑,而他的怀疑对象,显然不止深水利夏一个人。
所以此时的琴酒,还不确定自己的目标到底是谁。
真要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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