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昏暗无光,章臣怕有虫蚁猛兽,便取出火器点燃木棍,用来照明。忽然发现洞壁上有一个浅色的水墨画像,好像是一个僧人轮廓,不禁走进细看,果然连衣褶皱纹都隐约可见。他突然想起一本书上记载的一个传说。
王允好奇问道:“章大哥,你在看什么?”
“允儿!我们所在的山洞可能就是当年达摩祖师修行坐禅的地方?”章臣道。
“哦?何以见得!”王允疑惑道!
章臣指着这个印有奇特画像的石壁道:“据说当年达摩祖师在嵩山西麓五乳峰上的一个石洞内面壁禅修,盘膝静坐,不说法,不持律,双眼闭目,五心朝天。入定后,洞内静若无人,飞鸟竟在他肩膀筑起巢穴。长达九年后,达摩祖师开定离开时,他所面对的那道石壁竟留下了他面壁姿态的形象。你看这石壁!”
王允走进一看,那石壁上果然印有一个僧人的模样。道:“达摩祖师果然超凡入圣,内力深不可测!”说完,她忽然发现洞内深处更加清凉,便往里走了几步,将玉体贴住石壁,顿感冰彻入骨,舒畅至极。这时她忽然发现手指所触凹凸有致,似乎刻有文字,便喊来章臣一探究竟。章臣应声而来,火把一照,石壁上果然刻有文字。
王允见这些字体与现在的略有不同,便问章臣:“章大哥,上面写的是什么呀?”
章臣道:“这些也是楷体字,只不过字体偏矮、偏方,与今日大宋的楷体字略有不同,是楷体偏隶。我猜应该是南北朝时期所刻,也就是达摩祖师所在的那段时间。”
“那这些字是达摩祖师所刻吗?你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王允道。
“嗯!好的!”章臣火把一扬,便仔细端详起来,只见开头写道:吾剑魔独孤纵横江湖数十载,求一败而不可得。今日得见天竺高僧菩提达摩……
王允见章臣许久未答,问道:“章大哥,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章臣看得太入迷,竟忘了处境,眼下被王允打断,忙道:“哦,这字并非达摩祖师所刻,而是一个自称剑魔独孤的前辈所写!”
“剑魔独孤前辈?那他写了什么?”王允问道。
章臣说道:“剑魔应当是称号,独孤是姓氏,应该是鲜卑族人,而石壁上的文字应当是独孤前辈写给达摩祖师的,上面写道:独孤前辈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未败过,那日得知达摩祖师在此山洞禅修,特地前来切磋武器。但是那日达摩祖师入定后宛若置身世外,独孤前辈呼之未答,一怒之下举起手中玄铁重剑便向达摩祖师劈去。谁知竟有一道金光闪现罩住了达摩祖师周身,独孤前辈说那是金钟罩神功。他自负一身武艺,功力浑厚足以开山劈石,在持续灌注内力之下,那达摩祖师的轮廓竟刻入了对面的石壁之上,连衣褶皱纹都隐约可见。”说到这里,章臣哦了一声,说道:“原来那水墨画般的面壁影像是这样而成。”
王允听得入迷,问道:“那后来呢?”
章臣将火把往里挪了一尺,继续道:“独孤前辈写道:那达摩和尚仍是一动未动,忽然,他瞧见达摩祖师肩上竟有一只鸟巢,里面卧有三粒鸟卵。这时突来一只飞鸟,欲进巢保护幼卵,谁知撞上正在激斗的金钟罩,顿时如中箭般落地身亡。独孤前辈心有所动,便转身收剑。他知道佛家坐禅有入定一说,凡入定者不受一切外来干扰,恍如隔世,水火不能害,超脱生死,没想到这位高僧已有如此境界。便在石壁上刻下这些字,告知达摩祖师因由,顺便约于十日后再一较高下。”
“那后来怎么样了?”王允忙问道。
章臣又将火把往里移了一尺,边看边道:“独孤前辈十日后再次来到山洞,换了一把名为紫薇软剑的武器,他自信此神剑可以破解达摩祖师的金钟罩神功。可是这时洞内空无一人,连地上撞死的飞鸟也已不见。独孤前辈以为达摩开定后离去,应当是回少林备战去了,只好在洞内等候。可是直到次日清晨还是未见达摩到来,便起身前往少林。可是到了少林寺后,却被告知达摩祖师已经圆寂。”
王允听到这里,若有所思道:“想必是达摩祖师开定后知道那只飞鸟因为自己而死,内心备受煎熬,郁郁而终。”
章臣见王允多愁善感,便伸手牵住了她,发现她的纤手虽热,却已不似之前那般滚烫。他将火把再往里挪了数寸,忽然发现还有文字,王允忙道:“章大哥,独孤前辈后面还说了什么?”
章臣一边看着,一边讲道:“独孤前辈不甘心,好不容易遇到此等高手,却无法一较高下。便只身闯入少林寺,大破各种阵法,各院首座联手都败在他的剑法之下。越战越勇,几近入魔。最后终于来到达摩的石棺之前,他一掌劈开石棺,却不见达摩尸首。唯有一双鞋子和两本经书,分别是易筋经和洗髓经。”
“独孤前辈苦追达摩,只为求得一败,真乃至情至性之人!”王允感慨到。
章臣手举火把一边往里移走,一边说道:“这边还有,独孤前辈没法确定达摩祖师是已经飞升成佛还是诈死避战,便打开那两本书一看究竟,却发现是梵文,只字不识。便叫少林高僧翻译,后来二祖慧可将两本经书逐一翻译出来,独孤前辈看完便离开了少林寺,回到了之前遇到达摩祖师的山洞之中。细想书中的精妙武功,不禁叹服达摩,可是他又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的剑法应该凌驾于易筋经之上,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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