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样子,流清逸也不再好说什么,看起来真的很正常,除了那不正常的笑容。
于是不再多问其他地说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天的课结束,一切如常。除了一个不如常的秦墨南。
流清逸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那一小块琉璃水晶条静静地躺在书桌上的毛绒盒子里,上面泛着点点浅淡地莹绿色光影,淡淡的光芒集聚成一个小球,也许是离开整串风铃久了,能量有点儿四散,光芒黯淡。
看到这样暗淡的光芒,流清逸轻声地喊了句“砚北哥哥”但是没人应声。
他又走向前去,试探的问道“砚北哥哥,你没事吧?”还是没有人开口,只是琉璃浅淡的闪了闪,像是在回应他的问话。
过了一会儿,就看光芒四散开来,楚砚北从一团黑雾中,现出身形。
脸色苍白消瘦,一脸病容虚弱的模样,本来合身的蓝色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黑色深幽的双眸里缱绻着浅浅的倦怠,薄薄的嘴唇不是嫣红更不是暗紫,而是干涸到泛白,满脸的疾病缠身的模样。
神魂是不会生病的,流清逸清楚的知道,这是灵体的灵力不够了。
流清逸也不是没有考虑到,砚北哥哥能否一直待在他这里,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灵体不能离开那风铃太久。
一旦时间长了,灵体便会虚弱不堪。一个琉璃水晶条,也只能为他稍稍的补充一点儿灵力而已。
楚砚北想必自己也是知道的,风铃是能滋养他的神魂的,他本以为他的灵魂也只能依附着这死物苟活了。
但是上次强行抱了他的阿墨后,他就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炸裂,不得不强撑着和阿墨说完最后一句话,才隐去身形。
几乎在他刚触碰到风铃的一瞬间,就被一股凌厉的攻势击打下,晕厥在风铃中,这一昏睡就虚耗了不短的时间。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股莫名的灵力在灵体中循环流淌着。这样他也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双修是恢复神魂关键。
但是并不能离开风铃太远,或者是他的阿墨太远,这次离开了阿墨,又远离了风铃,很快就变得虚弱了,所以在流清逸不在的时候,不得不缩回琉璃中,保持灵体。
刚刚流清逸唤他的时候,他清楚地听见了,但是碍于灵体虚弱,只能释放灵力,以示自己无碍。
然后稍微的喘息了一会儿,强撑着集聚起灵力,幻化出身形。
两人都了解,楚砚北此刻的情况,相对无言。
静默了一会儿,流清逸看着他那副虚弱到站不稳、瘦弱无骨的模样,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砚北哥哥,我送您回去吧......”
楚砚北轻喘着,点了点头。
夜晚的繁星,静谧的四散着微光,漆黑的街道,微黄的路灯,高高的投下一抹黑色的剪影,黑影快速的移动,顺着街道越移越远。
☆、第十三章 相思难断
微风轻轻起,我很喜欢你。
琉璃轻轻摇,我很想念你。
风铃摇曳,串出丝丝愁绪,都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那他是算什么?相思?
如闺怨的思妇一般,笔尖的墨迹轻轻地书写在那张画了许久的素描上---那个双鬓横飞,剑眉星目,灿然轻笑的男人,也是许久未见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人渐渐成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胸口的朱砂痣。真真是相思愁断肠。
秦墨南明白自己的异常,一天的表现都不符合自己的性情。的确是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这些属于小女儿的情思,是秦墨南这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十几年来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现在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更何况他不是个女生,不,姑且已经算是个男人了。
本该豁达开朗的他,竟也尝到了说放手却放不了手的痛苦,扭扭捏捏,确实不像男生所为。
但也只能放任自流,心里悄悄念着,念着哪一天他再来,这是那一天他答应过的,况且他并没有想起他是谁?他说他不会放手的!
沉思中的一分一秒过的漫长,所有的心绪也都被思念拉的绵长。
过了是有多久?门铃叮咚叮咚的响声,终于打破了这湖面一般波澜不惊的死寂。屋里的人就像行将就木的老人,慢慢地起身,了无生气的打开门。
门前的流清逸,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眉目疏朗的少年,眼神枯败,眼底压着不知名的沉痛,一种不符合少年意气蓬发的死寂气息。
完全和白天见到的眉眼都溢满笑容的样子--天壤地别...差之又哪只毫厘?
他不禁要怀疑到,是不是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又或许是他知道砚北哥哥的存在?
才会,才会造成这样千差万别的表现?
“墨南,你没事吧?”
秦墨南听着流清逸关心的问候,只是轻轻的摇摇头,沉默着请他进屋。
流清逸跟着他的脚步,看着他似是弱不禁风的身体,进了他的房间。
在秦墨南转身关门的一瞬间,流清逸掩在口袋里的手,飞速的一扔,一道淡青色的光芒闪烁而过,风铃轻轻地碰撞出莹绿色的荧光,琉璃轻触间,清脆的响声,声声入耳。
此时状态下的秦墨南,对于风铃的响声,已经熟视无睹,只当是风吹动了风铃,也没多在意它怎么就突然响了起来。
少顷,秦墨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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