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以南的一个大部落中,一个头戴面具,只用树叶遮住了重要部,浑身上下都画有复杂的白色图案的人正站在一座祭台上手握一个巴掌大的龟壳手舞足蹈,似乎在做着某种祭祀。祭台四周此时都已经站满了人,而且个个都头顶面具,只是不像那人般光着身子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祭台上的人才停了下来,这时,从那龟壳中落出几跟白菅,掉在地上,化作一个卦象图案。
这人蹲下身形,看着那卦象阴森的笑了起来:“东北有灾,必南迁之,我们的机会来了!嘿嘿!”
……
“大娘,我来!”穷桑城南门外,一个青年接过一位老妇手中的推车,向前方走去。
“谢谢你了,真是个好小子!小子你娶亲了没有啊……”妇人谢过青年,随即跟了上去,看样子是打算做一次红人。
在颛顼秋祭后的第二天,颛顼便下令帝城民众准备迁移。
经过秋祭的民众此时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给予了他们无限恐惧的地方。很快,一批批的人便开始结伴着向南方迁移。
“重黎哥哥,再有几日,等这些人都离开了,我们也可以离开这里了,”金母看着城门下陆续外出的人群,对着旁边的重黎道。
“是啊,只是最近几天,我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的。”重黎眉头紧缩,脸上不时生出一丝浮躁。
“可能是这几天城中气氛太过压抑了吧,重黎哥哥你别多想。”金母轻柔的声音让重黎心中的那丝烦躁安静了下来。
重黎转过头看着金母,不知为何,经过秋祭那天晚上的事情后,重黎总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总是非常的温顺,再也不像从前般泼辣调皮,让重黎很是不习惯。
“你老是盯着看我干嘛!”金母见重黎盯着自己,低下头面色微红的娇嗔道。
重黎此时心中烦闷,见金母这般模样,也无心逗弄。再次转过头,看着远方那浩浩荡荡的人群。
“不好了!重黎大人!”就在这时,一个仆从慌乱的声音从城内传来。
这仆从站在城墙下气喘吁吁的大口喘气。刚缓过气来,便仰头看着重黎,一脸的急切惊慌:“重黎大人不好了,东边方向出现大量野兽,句芒大人和滂沱大人正在奋力抵挡,帝上让我前来请大人前去相助!”
“不是还有五部的几位大人在吗?他们去哪了!”重黎听到消息,顿时觉得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
“熊睿大人被帝上遣去寻找帝城新址去了,野兽出没后,帝上又命其他几位大人前去守护那些迁移的民众,现在那边就只有帝上和那两位大人在!还请大人速速支援啊!”那仆从有些急了!
“小金,你去把有怡哥叫来,你们一起替我看着这边,我先过去!”重黎说完,不待金母回复,便一跃跳下城楼,不理会那仆从,飞快的向着东跑去!
“吼……”
距离东门还有一大段距离时,重黎便已经听到了大片的兽吼声,重黎心中一沉,恐怕事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果然,此时东门城门紧闭,一大股令人作呕的血猩味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兽吼声一同传了过来。待他跃上城楼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数以千计的各类野兽正一眼通红的冲击着城楼,并且大部分都是平时较为温顺的兽类,比如鹿和山牛。原本在东郊外兽园内的牲口也混迹其中。句芒和滂沱正领着上百个宫丁抵抗着发了疯似的想要冲过东门的野兽。
地上此时已经堆积了大片的野兽尸体,其中还夹杂着少量的宫丁尸体。不过那些活着的野兽的数量却是有增无减,只见远处不断有野兽慌乱的向这边奔逃,仿佛东边有什么让他们异常恐惧的东西在驱赶它们。
重黎不及多想,浑身燃起火光,便加入了战团。
此时,颛顼一脸凝重的站在城门上,看着重黎加入后的战场并没有好多少,脸上的凝重之色更浓了,好几次他都想要出手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眼见着,太阳将要落山了,那些原本冲击着东城门的野兽们也渐渐少了起来,当一位宫丁将最后一头野狼的头颅砍下之后,东边阔地上,再也没有一头野兽了。
“终于结束了吗!”一个宫丁杵在一杆长矛上看着遍地的野兽尸体颤声道。
大半天的战斗让他这个比普通人略微结实些的大汉也感觉到手脚发软,如果不是强行咬牙坚持,恐怕是早就已经摔倒在地了。
正当他想将喜悦传递给那几位大人时,却见那几位浑身兽血的大人此刻正全身紧绷,如临大敌般的盯着那东方。尽管,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大人们估计是怕还有不开眼的野兽来吧!这些野兽也真该死,回头全部拿回去做干粮!”那人轻松的想道,在他看来,这场兽潮已经结束了。
然而就在他松了一口气准备收拾战利品时,滂沱突然大吼了一声:“所有宫丁全部退回城内!快!”
随后同句芒和重黎运转神力,向前扑去,
就在宫丁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头模样怪异身具鳞甲的蛮兽突然从视线中出现,几个宫丁赶忙举起手中的长矛,向着那蛮兽刺去。
然而就在那长矛刺到那蛮兽身上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只见锋利的长矛仿佛刺到了一块金铁上般,摩擦出一阵火花。宫丁见状,顿时慌了,不断的挥枪连刺。
蛮兽不屑的盯着那些宫丁,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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