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五个。”裴阡陌干巴巴的说:“我就在你眼前,能看到我吗?看不到啊……那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温折:“……”
“什么动静?”那修士狐疑的转了转头,向四周看了看。
“是我!是我!道友你看我,我就在你眼前啊!”
温折:“……”
磨蹭了好长一会儿,那修士才发现了裴阡陌,问了一句刚刚你们一直站着没动,何时拉了个人过来组好了队?然后就迫不及待的为他们放了行。
裴阡陌一边走一边失落道:“他们没重新找人组队,我一直在队里的。”
温折看着实在于心不忍,不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裴道友,那个,你看开点?别难过了,要不我陪你说说话吧。”
“没关系,我没难过。”裴阡陌倒反过来安慰温折:“我都习惯了。一般人不和我相处一会儿是发现不了我的。刚刚你上门来时,看到我的速度还算快的呢。”
温折很快就抓住了裴阡陌话语里的重点:“等等,裴兄,非要跟你相处一会儿才能发现你?那要是跟你相处不止一会儿呢?”尽管方才在房间里已经看到了裴阡陌,但一路走过来,要不是注意力非常集中,温折还是会时时失去裴阡陌的踪迹。倒是欧阳贺,每每都能准确的找到裴阡陌所在。
不知为何,裴阡陌的脸颊竟然红了红。他就这样红着脸低下头去,对了对手指尖,过了片刻才细声细气的回答:“那你就能时常看到我啦。”
“温道友。”欧阳贺突然转过头来,递给温折一个式样简单的普通香囊:“我这里有些驱虫的草药,森林里虫蛇甚多,道友还是佩上些吧。”
“多谢美意。但还是不用了。”温折婉拒道:“我来之前就已经备好了,不劳欧阳道友。我瞧裴道友身上还没有香囊,不如这个便赠给裴道友?”
说到底,温折还是有些防范之心。他和这队人毕竟还是初相识,也难保会有些什么意外的状况,香囊这种东西很容易做手脚,他不如用自己带来的比较好。
而且花君为他准备的香囊,作用总是比外面的香囊强。
欧阳贺笑了笑,把那个香囊拢进了袖子里:“温道友有所不知,阡陌他不用香囊。”
“嗯?”温折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这是连蛇虫都注意不到裴阡陌?
说实话,这技能非常实用便利,但不知怎么,温折总觉得裴阡陌实在太惨了些。
想一想,他要是跟个什么不熟悉的队伍一同出行,可能从出行开始到结束,都没人意识到他的存在。要是上课时同桌是个跟齐恒远一样心大的,大概能说出“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同桌啦。”这样的话。万一发生了意外在某个角落停止了呼吸,就算派出成百上千人去搜寻,也许某个人三番五次的从他的尸体上踏过都没意识到有个人躺在这里。
裴阡陌眼看着温折注视自己的目光慢慢悲伤起来,不由迟疑道:“温道友,你……怎么了?”
“我没事。”温折把手掌在裴阡陌眼前展开:“那个,裴道友,你要不要吃块糖?”
“啊?嗯。谢谢。”
“对了,裴道友。”温折又想起一件事来:“你们是到了风花城,才知道要五人组队方可入落日森林,因此发布了那条小队征集的信息吗?”
“这倒不是。”裴阡陌如实答道:“我们队里原本就有一位队友,但来到风花城后他突然接到紧急传讯,只好离开,队伍里才会缺一个人。”
在进入之前,小队诸人就已经计划好路线。首先要取得的,也是在最外围的,便是齐恒远欲得的霸王植。据温折所知,这东西一共只有两个用途:一是磨碎碾粉加以配料若干做成春药,二是炙烤泡酒拿来壮阳。
“还有第三个用途!”齐恒远兴高采烈的同温折分享自己的经验:“这玩意不是长得像男子的阳物吗?每次我打完人后拿刀在他们身下比划一下,就可能把这东西拿出来,和他们说:怂货,蛋都被我割下来啦哈哈哈哈哈!”
温折:“……”
欧阳贺叹着气转过头来:“我打断一句。齐兄,那是‘你打完人’吗?”
“好吧。”齐恒远悻悻道:“我手下们打的人。”看到温折颇有些无言以对的目光,齐恒远连忙补充道:“但是我负责‘割蛋’!”
温折:“……”
和齐恒远一起说上一炷香的话后,温折就实在不能再深刻的意识到,此人真是四六不分的不着调,傻头傻脑的二百五。要是有人能耐心的坐下跟他聊上一个时辰,连他祖坟在哪儿都能从他嘴里刨出来。
时至如今,温折总算明白了欧阳贺为何总用那种关悯、怜爱、慈祥的目光瞅着他:这傻孩子,准是哪天没注意被什么东西啃过脑子。
温折本想先跟他套个近乎,再问问先天神识的事情,最后过渡到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女性长辈早年产子后就皈依、远走或者……自杀。
然而现在他刚和齐恒远聊了两刻钟的时间,这人连自己家谱都快给温折背出来了。
说真的,温折还挺惊讶的,他竟然还有脑子能记住自己家谱。
“先天神识,啊,你说先天神识啊。”齐恒远咂了咂嘴:“我们齐家祖传的嘛。传男不传女,传子不传媳。”
旁听的欧阳贺:“……”好好的一门天赋被他说得跟街边大力丸的秘方一样。
温折却浑身一震,喃喃道:“传男不传女?齐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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