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君子不强人所难,不过朕还真好奇是如何一名女子能让扶羲倾心。”司马申一脸好奇地说道。
“臣并没有倾心的女子。”扶羲无奈地说道。
“好,随你。”司马申憋笑着摆摆手。
“臣告退。”扶羲行礼后便离开大帐。
走到军营外的空地上,清野无人,夜色尚好,秋风拂面让扶羲清醒了不少,仰头望着那黑夜中冷霜无暇的圆月不觉陷入深思。
千里共婵娟。
他目光有些迷茫,自宽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玉笛,那玉笛不过巴掌长,似是小儿玩物,通体幽绿晶莹甚为名贵。
愁苦如同汹涌山雨。
清夜的光华冷霜包裹着一身优雅青衣的扶羲,冷月公子,世无双。
四日后。
【石桥渡】
这里乃通往后野都城的毕竟之地,说是一个渡字,其实没有半点水,不过是各路商贩旅人云集歇脚的地方。
“哞——”
一阵牛叫声引来了路人不少侧目,只见一白衣男子正牵着一大牛车横穿而过,而牛车上搭了个篷,也不知装了何物,发出一阵臭味,惹得过路人纷纷掩鼻。
别看这白衣男子身长七尺,却有一张小巧的锥子脸,媚眼如丝泛着桃花,黑眸中宛若泛着秋水,尖巧的鼻子,略显刻薄的红唇,画在这一面白瓷肌肤上,便生了这样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妖孽容颜。
而此刻,这白衣男子还不嫌自个儿身旁已经臭成渣,还用手亲昵地拍着牛头,柔声软语地道:
“宝贝乖~等会儿咱们就到明城噢,你就可以休息咯。”
终于有路人看不下去,朝这白衣男子大吼道:
“这位公子您能不能快点走啊?臭死人了知不知道?!”
白衣男子听闻,便将那媚惑的小白眼一抛,开口骂道:“娘蛋的,老子掏粪做肥料进城卖点东西赚银子容易嘛?!”
他声音柔媚,腔调似女子,骂起人来却是异常尖刻犀利,堪比泼妇骂街。
“奶奶个蛋,”那人也骂起来,有意侮辱他道:“你长这样还掏粪?我看是让人掏下面的吧?”
谁知他不怒反笑,得意洋洋道:“怎么,羡慕啊?想让人掏下面也是要有点本钱的,你这样也就省省吧。“
“你确实生了副好皮囊,”那人□□道:“怎么,让我掏掏?”
“你嘛,”白衣男子歪着头,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好像真的在考虑一番:“你这张脸我最多说~不恶心,要是让你来掏,呸,老子还不如掏粪呢!”
“你——”那人刚想动手,白衣男子便潇洒地一闪,顺便将牛车上的篷子一拍,顿时恶臭向人袭来,呛得他连连后退。
“他妈的臭死了!”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告诉你,老子的身子只给皇帝王爷碰,你最好滚远儿点。”
那人扭曲了一张脸,想打又不赶靠近,便远远地吐了个口水:“我呸!!这臭了吧唧的样!”
白衣男子一个纵身跨上牛背,勒起缰绳一拉,伴着牛叫肆意扬言道:
“老子就是美,美得倾国倾城、天诛地灭,美得人神共愤、灰飞烟灭!妈呀,美得简直想自己和自己成亲……”
那声音渐渐远去,留下一群震惊的石桥渡行人。
“我的娘,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诶等等,这不是那明城有名的戏子嘛?”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噢?你是说那个什么,关关?”
“关一筱啊!大伙都叫这货关关,他小曲儿唱得挺不错,但神神经经的,还特别势力,攀权附贵的,啧啧……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掏起粪来了?”
“诶,我还听说他经常唱曲儿颂百里将军来着,唱得情真意切,叫一个痴啊!估计是看将军英俊动了爱念哈哈哈!”
“只可惜啊,听说百里将军在最近和南平一战,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这乱世向来如此,武艺再高强的将军也有落马的一天啊!”那人长叹道:“如果百里将军罹难,估计关一筱要以泪洗面咯。”
“洗个奶奶的鬼!你没听说吗,□□无情,戏子无义,这种又是□□又是戏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流眼泪?”
“说的也是哈哈哈……”
石桥渡上的人不知疲倦地谈论着,来消遣着乱世的茶余饭后。
这时,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经过,其一手执剑,一双眸子却冷若冰寒。其全身泛着地狱般的杀意,仿佛要在这晚秋中将全部的落叶凝成血。但见他淡漠地瞥了一眼聊得正欢的两个闲人,又幽然看向方才牛车远去的方向,勾起一丝意味不明地笑容:
“关一筱?有趣。”
☆、神秘游侠
【明城·皇宫】
那日一战的次日,南平果真挂出免战牌,后野也按照百里戈离去前的交代立即班师回朝。四日过去,出征的将士们分批陆陆续续回到皇都外驻扎,等候皇帝安排。
将领们得到后野国君的接见,一路策马疾驰入宫,自然是lùn_gōng行赏,一系列接待将士回朝的典礼后,后野国君万俟赐于龙渊阁单独会见了钱林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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