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九月,虽然气温还是较高,但总的来说空气干燥,阳光充足,早晚不是很热,不至于闷得人喘不过气来。两个月的假期已经彻底过去,尤其对于学生来说,又是忙碌的时节。站台那拎着大箱小箱的稚嫩脸庞,一看就是些新生,一脸憧憬的拖着鼓鼓的行囊走出来,探头探脑的在那四处找着各自学校的报到处,准备开始新的旅程。
楚玉惜这是准备去y市的,那里有一处楚家老宅,以前是用来度假休闲的。前两天接到信息,是那个帮忙看家的人发来的。说是那里要拆迁,等着自己去商谈赔款,然后签一些资料。对于这地儿,楚玉惜自己都快忘记了,毕竟也就小时候去过一两次。那是一个稍显偏僻的地方,风景还不错,整的来说就是田园风,这点在乡下都一样。不过那里的人却与一般种地或打工的不同,人家崇尚学武,可以说家家户户都算是武师,就连炒菜的大婶,挥一挥锅铲,都能带出一片利风。所以那的人都会出去给人开个学,授个课,生意也就那样,不咸不淡,说起来也只能算是民间的野路子罢了。
下了动车,又转道a市车站,抬头一个个望去,在最角落里的滚动站排上,显示着林岩县。楚玉惜买了票上了车,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半了,车站里人也比较少,更何况这样的角落,显得更是萧条几分。车上没有几个人,司机也只是麻木的吆喝了一声拿出票检查下,接着也就发动了,毕竟出发时间已经到了。
到了林岩县,楚玉惜又开始在车站内找起武林村。可算找到站台车子,人司机已经发动了。楚玉惜招了招手,车门半开,一个轻松跨步进了去。车里已经开了灯,但是车内视线并不是很好。车里也只有一个中年司机,一个少妇,还有一个交叠着手臂,闭目养神的少年,此时又多了一个楚玉惜。楚玉惜扫了一眼,垂下眼眸,在后面倒数第二排坐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但是在现在人眼里,这个时间其实是早得很,路上散步的或行车的人应该不会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路上就是特别安静,就跟大家都睡着似的,悄无声息。
“磁”有些老旧的汽车停下时,吃力的发出了一声响,车身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很快闭着眼的楚玉惜就感觉到又有一个人上来了,来人两手臂上都纹着身,眼睛一斜,一股街头混混的气质扑面而来。这人前后看了下,坐到了少妇对面的位置,然后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
“哟,这不是小静吗?瞧,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可比当年好看多了。”对面的人拖着音突然发声道,在这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有些突兀。少妇也就是小静被吓了一跳,抬眼仔细一打量,鄙夷的翻了个白眼:“是你。你怎么被放回来了?”听到这话,对面那人眼神一暗,嬉笑道:“这不是来找你嘛。当年要不是为了给你撑腰,我会去跟人打架,然后捅人一刀吗?结果······”“那是你自己活该、莽撞,不要怪我头上。现在我俩各管各的,不要再纠缠我了。”小静说着这话,将手中的孩子紧了紧,想来也是有些害怕的。
“不,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当年出了那事,你家立马与我撇清关系。我只怪自己蠢,被一坨屎蒙了眼。但是既然退了亲,那你家收了我家那么大笔彩礼,怎么就没有还回来。我妈病倒在床上无钱买药的时候,你们可是将人赶出去的,还说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了,想要那是没门。结果,我妈因为无钱吃药上医院,就这样病死了。那可是我相依为命唯一的亲人了,你觉得我现在会怎么做?”阴兀的声音在车厢内环绕,一时无人反应。
“不,你去死,去死。是你自己傻,跟我有什么关系。”少妇被掐住了脖子,手臂有些无力。“喝”男人手臂一痛,那是被突然出现的钥匙划得,一个大口子。少妇赶忙趁着对方松懈,站起身推了一把,然后跑到驾驶座那,死命的拍打着司机。“救命,去警局,快去警局。有杀人犯啊,快把他抓起来。”
“啊?”司机抬起头有些迷茫的半睁着眼睛,“快去坐好,老子我都快困死了,还瞎闹个什么劲儿。”司机有些不高兴的嘟囔了一句,打了个哈欠。家里的婆娘昨天又和自己吵了,俩孩子要上学,交了学费。好嘛,现在家里算是直接底儿空。自己没办法,只得出来加个夜班,希望多赚点钱,等下还要去接个人,赚点外快,希望下个月家里能空余点,省的老被念叨。但是下一秒,车身就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司机已经把握不住方向盘了,刹车也是没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坐在后面的少年,这时也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张望一下有些惊讶。打开窗户,就着手机灯往外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快停下,快停下!”陡峭的山路,越来越窄,前面就是悬崖。少年心里止不住的哀叹,跑不出去了,自己这是要死了吧。奶奶还在家等着自己呢,自己怎么就会······车门打不开,车窗那也来不及钻出去了。“啊!”数到嘶吼犹如撕裂的破布,在黑夜中一响而过。“砰”,山谷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玉惜站在破败残缺的汽车旁,看着那几道黑影,射出几道符,然后低吟起来。夏季的山风,呜呜的在耳边响起,吹得人有些发凉。
这应该就是去年发生的那起事故了,当地报道说是由于司机疲劳驾驶,加上旁人的干预,造成车道的突然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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