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宵与身上带着的阴寒之气,没有常人的外貌体型,受伤流血后,伤口难以愈合,这些都是因为练了‘再生’的缘故,但只要再次生长完成后,便能恢复如常人,当然,练了‘再生’的人,不只有这些不好,最大的好处是,拥有常人不可轻易得到的武艺修为,于晓问印象最深的是,比之方宵与的习武时间,他的几乎多出一倍,而结果,功夫从未超过方宵与。
这时身旁传来的动静,让于晓问从沉思中回了神,见方宵与想从床上起身,于晓问赶紧上前,把方宵与重新按回床上躺着,“别动,别动,小心伤口再裂开。”
“不碍事,”方宵与说着,又想起来,“躺久了难受。”
“不行,不行,”于晓问再把人按回床上,“伤到的地方,只要身体一动,很容易就会牵扯到,稍不小心伤口会再裂开,尽量保持这个姿势时间久点,怎么样?”
“不行。”
“为何?”
“不是说了,躺着难受,就算再裂开,也会再愈合,多流点血而已。”
于晓问皱眉看向方宵与,眼下受了伤,还什么都不在意,偏偏还是被他伤的,若方宵与的伤口再次猛流血,根本就是对他的折磨,唉… 本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只得耐心哄道:“与哥哥,以前你练功时,都能保持一个动作几天不动,为了伤口能早点愈合,就躺到明早,怎么样?”
“不行。”
“为何?”
“无聊。”
“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说说话什么的,你看行吗?”
“可行,”方宵与说着,伸手往床上拍了拍,“上来。”
于晓问麻利的上了床,侧过身抱住方宵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开来,方宵与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只剩于晓问一人在说了,于晓问摸了摸方宵与的脸,想着今日发生的种种,过往发生的种种,思绪渐远,慢慢入了梦,梦境却是十岁那年……
一日,方宵与对于晓问提议道:“我带你去捉兔子,好不好。”
于晓问点点头,“好。”
“捉回来让你养着,好不好?”
“好,但是,要给它吃什么呢?”
“应该是吃草,我以前见它们吃过。”
“哦,那我们快去吧,回来后,再去给他拔草吃。”
两人兴致勃勃去捉兔子,最后兔子没捉到,倒是发现一处好玩的地方,一大片长得茂盛的树木,两人也如今日这般,先是闹着玩,后又认真比划起来,那时两人都学武不久,出手时多半还是靠着自身的力气,扭打成一团,基本上不是你压着我,就是我压着你,某次于晓问把方宵与压在身下时,同时还往他手臂上抓了一把,正是天热的时候,穿着的衣衫薄且轻,且各自都憋着一股劲想赢对方,这一抓,于晓问手上没少使劲,被他抓到的地方当即就流了血,方宵与一痛,瞬间激发出一股大力,直接把于晓问掀翻在地,不想落地时脑袋磕到地上突起的硬土包,晕了过去,而方宵与此时心里想着是,于晓问怎么敢抓伤他,只觉生气,当下有了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根本没想过要去查看于晓问的情况,气呼呼的独自回去了,留下于晓问一人在那地方。
于晓问醒来时,却没见到方宵与,当时整个人就觉得不好了,水阴山很大,但山里没有大型吃人的野兽,这也是两家父母放心两小孩独自在山里随意玩耍,这个地方是他第一次来,还是方宵与带他来的,想着走时,方宵与会带他回去,根本就没记过路,在分别选了不同的方向走后,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处,便心急了,人也慌了,且天色渐渐黑了,还有不时传来的不明叫声,风声,听着害怕的很,一开始硬撑着没哭,多听了一会儿后,终是抑制不住害怕的心,呜呜的哭出声来,心里只想着谁来把带回家,越想越伤心,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噗噗往下掉。
方宵与再次来这个地方时,于晓问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搭在曲着的腿上,发出抽抽噎噎的哭声,于晓问这摸样,在十岁的方宵与看来,有股说不来的可怜劲,立马就把于晓问抱在怀里哄道:“别哭了,别哭了。”
方宵与这一来,不仅没让于晓问停止的哭泣,于晓问反而大哭起来,似要发泄出心中的恐惧,这时也忘了之所以会回不去,就是因为方宵与,只知道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寻求着熟悉感,安全感,“与哥哥,与哥哥,我怕……”
“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两孩子就这么团团抱着,待于晓问渐渐不哭后,方宵与扶他从地上起来,“干吗不喊,喊了,不就有人来了?”
方宵与说的没错,但是他没有想到这点,于晓问颇为委屈道:“我忘了。”
“傻子。”
于晓问抽了抽鼻子,不忘辩解道:“与哥哥,我不是傻子,父亲昨日还夸我聪明呢。”
“是不傻,”方宵与伸手,笨拙的替于晓问抹去脸上还未干的眼泪,“我现在带你回去。”
“嗯,”于晓问拉住方宵与的手,晃了晃道,“与哥哥,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方宵与应着,在于晓问身前蹲下,“上来。”
于晓问趴到方宵与背上,在回去的路上,问方宵与怎么来了,据方宵与说,他见天都快黑了,于晓问却一直没来找他,觉得有些不安,今日方宵与去找于晓问玩时,已和于父于母说好,今夜于晓问睡他家,但先前在山里发生的事情,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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