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a市五星级的酒店,总统套房里,灯光昏黄而暧昧,丝质的金线大红色的席梦思上,苏姗从梦中悠悠醒来,感到浑身酸痛,撩开被子一看,发现上下都被人掐出无数青紫的痕迹,有掐痕,有吻痕……
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苏姗伸手摸了摸脑袋,觉得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昨夜红酒的后劲还没过,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于是,她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
咻地记忆回到昨夜,就在这个酒店举行了她和苏厉协议上的婚礼。
为了拯救面临破产的公司,苏珊必不可免的被敬了不少酒,到最后回房的时候,头晕乎乎,好像是父亲给了她一碗解酒茶,她喝完之后就感到不对劲了,然后进来一个男人……
那是苏厉!
苏姗明白过来后瞬间如遭雷击,愤怒地攥紧被子,没想到是父亲!居然这般算计她!
这时,房间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俊美非凡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一双耀眼黑眸,此刻正笑了起来,如弯月般照人。
一身黑衣更加的衬托出他身材的挺拔,应该是多年运动的原因虽然身子看起来单薄但是却不脆弱。
他手里端了一个碗,看见苏姗醒了,走到她床边笑着说:“醒了?还很晕吧,喝了它会好受些。”
苏姗警惕地看向似笑非笑的苏厉,微微蹙眉,并未接过。
知道她担心什么,苏厉把碗放在嘴边吹凉,缓缓道:“放心吧,这才是解酒茶,昨晚,我们俩都中招了。”
“谢谢。”苏姗说完,接过那杯茶一口喝了下去,顿时感觉好多了。
“我今天的飞机,回m国。”苏厉顿了顿,继续说,“慕容她还在怀孕期间,我不能离开太久。”
慕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m国女子,对于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保持着一种支持的态度。
“苏厉,昨晚的事……”苏姗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抱歉,是我太粗鲁了。”苏厉看到她脖子处的草莓,撇开眼说。
“不是,我是说,你会告诉慕容么?”苏姗想问问他是怎么想的,因为她的思绪很混乱。
“会。”苏厉想到自己的爱人,不由得一笑。
“我……”不知道。
苏姗眼里不自觉闪了泪花,想起文籁和那个刚满一岁的儿子。
苏厉看了她一眼,叹息道:“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不用担心。”
对于她的事,苏厉也不好说什么,拿过碗,转身走到门前,打开,留下一句话:“苏姗,如果有了孩子,不要打掉,给四老做个伴也好。”
苏姗望着他最后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上了一天的班,苏姗回到家,已是深夜,看到为了等她而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心到底还是软了下来:“爸,今天有没有好些?”
苏裴放下手里的报纸,抬眼看向她,点点头:“今天怎么回来这么迟,吃晚饭没?”
苏姗揉着酸痛的肩膀,笑了笑:“吃了,爸早点睡,我先上去了。”
洗完澡把最后的工作赶完,苏姗才感到心情好点。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苏姗整理好文件走过去把门打开,是父亲身边的看护,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
苏姗倚在门框,没有让她进来的想法,随意问:“有事?”
护士低着头,恭敬道:“大小姐,这是凉茶,老爷说最近见大小姐有些上火,特意吩咐我煮了这凉茶。”
“拿去倒了。”
“这……”
见她还想说什么,苏姗神色具厉地望着她,冷冷地说:“别忘了谁给你的工资。”
苏姗“啪”一声关上房门,蜷缩着身子躺进被窝里,还是好冷,开得再大的暖气也吹不走她心底的寒意。
最后,她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文籁,也还好,她今生最爱的男人并没有怪她,而是反过来安慰她,让她早点把公司的事稳定下来,这样,就可以早日脱离那个婚约,回到与他一起的平凡日子。
平凡日子么?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三个月后,苏姗望着手里的验孕棒,有点头痛,这个孩子来的真是悄无声息。
工作太多,以至于她忘了自己的经期,要不是她察觉自己最近的食欲开始大了起来,也不会去想这件事。
而且,她没有孕妇最难受的时刻——呕吐。
这孩子似是怕累到母亲,待在肚子里倒是很安份。
自那天起,她开着车经过医院的时候,都会停下来犹豫,直到手心传来的温暖,才意识到右手不知不觉间已抚上肚子,那里面是一个小生命。
决定,就在一念之间。
苏姗摸着方向盘的左手,紧了紧,想想还是驱车离开了。
六月十九日,深夜一点,孩子在医院里出生了,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苏姗记得,那晚的月亮格外的圆,高高地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散发着幽幽的清辉,皎洁而明亮。
医生抱着孩子走出病房,笑着说:“恭喜二老,是个女孩,不过,她有白化病。”
医生见两位老人还有些不懂,为他们解释道:“白化病属于家族遗传性疾病,我们了解到苏女士身上携带有白化病基因,很可能这孩子的父亲也携带这种基因,所以就传给孩子了。”
“那怎么办?”苏厉的父亲苏山有些担心地问。
虽然两家人都姓苏,但完全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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