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陶言又点了一次重播键,电话那头仍旧是“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哈,找不到谢小唯,多半要跟肖诚有关吧。”
陶言皱皱眉,“这跟肖诚有什么关系?”
“肖诚去西班牙了,听说是到那边处理一点私人事务,就是前天走的。你去索斯特问过,谢小唯的休假也就是从前天开始的吧?”
这话不错,陶言是个聪明人很快反应过来:“我能理解他们俩冰释前嫌重修于好,但是这就度蜜月……?!进展未免太快了吧!”
不过很快陶言就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断,“不对不对,我了解小唯,他绝对不是那种会抛下工作不管不顾的人,何况肖诚这家伙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他俩不可能会这时候跑去度蜜月……”
“等一等,”陶言捕捉到关键一点,煞有其事的转向病床上的傅久鸣:“你怎么对肖诚的行踪了解的那么清楚?你俩不一向是死对头么。”
傅久鸣这一局卡牌完胜,推开电脑,重新枕回病床。“很正常,我昨晚前脚入院,想必肖诚在国外后脚就都知道了,这种位置,有多少双眼睛在盯都不足为奇。”
☆、酒吧
肖宅。
吴管家穿过长长的花园走廊,敲响花圃的雕花铁门。每天这个时间,肖夫人都会在花园里侍弄花草,说起来这还是肖老爷去世后才冒出的兴趣,肖诚忙碌家族事务不常回家,这满花园的花花草草反而成为老夫人最亲切的陪伴。
“夫人,陆小姐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什么事。”
“还是这次少爷出国的事,虽然事先有过告知,但陆小姐还是执意想一同过去,所以向我们询问少爷在西班牙这一周的具体行程。”
“我们哪里知道啊……”肖夫人叹息着擦擦手,又取了花壶开始浇水。“你没有告诉陆嫣肖诚这次去是处理公事吗?”
“说了,但是陆小姐的态度很坚决。”吴管家脸上难得没有什么恭敬的表情,“并且对我们一再的强调,她是肖家未过门的儿媳,有权利知道少爷的一切活动。”
“是吗。”
“夫人,恕在下直言,陆小姐这样强势的干涉肖家内务,是否不大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肖夫人捡起一片萎败的秋菊花瓣收入掌心,漫不经心道:“当年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如果不是陆家雪中送炭支援一把,现在g城哪还有肖诚与我说话的余地。你真以为陆嫣只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大小姐?她的一言一行,多少代表着那个人的意思。”
——陆家的真正掌舵人,陆利。
吴管家的呼吸紧了紧,忍不住站直身子,似乎光是这人一个名号,就凭空给人无限压力。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阻止陆小姐去西班牙了。”
肖夫人闭闭眼,“非但不能,还要极力促成她这一趟行程,不能让陆利有任何怀疑。”
“可是少爷那边……”
“你把情况一五一十全告诉他,这件事要怎么两全,让他自己处理。”
“是。”
“等一等,”肖夫人忽然出声,依稀想起什么,疑问:“陆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求去找肖诚的?”
吴管家算了算时间,“就是少爷启程那天。”
“肖诚办事,从来不会把时间压得这么紧迫,最少也应该拖延几天才被陆嫣发现。陆嫣居然当天就知道了……”肖夫人冷冷一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吴管家隐约猜到几分,但还是沉下心听肖夫人继续道:“或许肖家这么多年的‘顺从’,从一开始就是不必要的。”
索斯特酒店里,肖诚紧锣密鼓的工作似乎一直没有停歇。谢小唯原本并没在意,但是连着几天下去,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肖诚,你、你都三天没合眼了。”
“是么。”
“工作不能放一放吗,至少睡个觉。”
静了静,肖诚的目光从电脑上转开,望向身边的谢小唯,谢小唯正局促的捧着一杯热牛奶,一看便是为肖诚准备的。
肖诚放下鼠标,这几天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捏捏酸胀的鼻梁,沙哑道:“我都忘了,这是你的假期,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出去玩吧,房间挂着你的名字你可以随时来住,不会收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小唯忙辩解,“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度假计划,还不如留在这里帮你点忙,但是你这样熬下去身体早晚要吃不消,休息一下吧,好不好。”
肖诚的眼睛在台灯的阴影下眨了眨,“你担心我吗?”
谢小唯被这一问问住了,习惯性的答案呼之欲出,可偏偏临到跟前又卡在嘴角,模模糊糊吐不出来。
肖诚没有追问什么,重新回到工作面前。
谢小唯紧紧咬住嘴唇,声如蚊蚋:“……我担心你。”
黑暗中,肖诚的嘴角勾起一道柔和的弧度,下一秒他便推开了电脑,拿过谢小唯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我去睡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喊我,如果你要出门,就在走之前给我手机定个表。”
“就睡两个小时?!”
“就两个小时。”肖诚换上一套崭新的睡衣,毫不介意在谢小唯面前显露自己的身材,不过后者一心计较着时间,倒没再闪躲这些细枝末节。
肖诚似乎连一分钟都不想耽误,眨眼功夫就躺上床,谢小唯帮他把室内温度调好,又细心的拉上窗帘,最后,肖诚含着困顿不清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
“不要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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