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那现在又不会有人打你!你怕什么?”
“我没怕呀!”
“你没怕你老跟着我!”
“啊,这个,跟打架无关呀!”
“呵呵,跟打架无关?你不就是想继续利用我罩着你吗!”
“不是!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你人挺好的,想跟你做朋友。”
“你恶不恶心?”
“这怎么就恶心了?”唐乐十分不懂,萧楚严十分无语。
萧楚严说:“我告诉你,现在要是有人打你,我绝对不会帮你,而且会举双手双脚赞成!”
“呵呵呵!”唐乐只是笑。
萧楚严看得一愣一愣,“你笑什么?”
唐乐说:“没想到你还挺搞笑的。”
萧楚严再次在心里问候他妈。
从进入高中的第一天起,萧楚严就决定不跟任何人有任何瓜葛,平平静静地度过自己的高中生活。既不去奢想风风光光,也最好不要再被排挤。虽然也不是害怕被排挤,但毕竟也没人希望被排挤。他只想做个隐形人。但他显然没料到生活处处充满意外,始料未及的事时时发生。
唐乐就是这第一个意外。其实唐乐并不是一个喜欢攀附别人的人。他的心思非常单纯,初中时代被男生排挤又常遭殴打,只希望高中一切重新开始,能交几个男生朋友而且摆脱挨打的命运。暑假的时候被萧楚严意外相救,他心下觉得萧楚严既会打架人又很好,自己能跟他做朋友是再好不过了。这才如此这般纠缠着他。
对此萧楚严在慢慢两个多星期的接触下来,大约也看明白了。毕竟两人的经历也颇有些相似,他也有些理解唐乐。所以即使看不起唐乐待人处事的方式方法,但也随他了。反正于自己来说,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并不会因为唐乐的亲近友好而待他与别人不同。而唐乐对他的冷淡也从不抱怨,只是慢慢的胆子就比以前大了些,在他面前不再总是唯唯诺诺的了。
霹雳啪啦的一阵掌声把萧楚严从梦境中惊醒,他晃了一下神,才想起现在是新生开学典礼。高中正式开课一个星期后,学校才举行新生开学典礼,□□百莘莘学子带着自己的椅凳坐在偌大的操场,认认真真地看着前方临时搭的演讲台。
萧楚严睁了睁眼睛,抬起头看演讲台,看见一个个子高瘦,眉清目秀的男生从不远处跑过来,跑到他斜前方的位置坐下,坐下后,他周围的人纷纷友好地向他笑笑。
“谁呀?”萧楚严新奇周围人的友好,扭头问身后的唐乐。
“谭舒阳呀!”
“我们班的?”
唐乐露出吃惊的表情,“是呀!昨晚班委选举的时候大家不都推荐他当班长吗?你怎么连他都不认得呀?”
萧楚严不想说他在昨天班委选举的时候睡了整整两节课,更不想说他直到现在才记得同宿舍的八个人。
“那他是班长?”
“不是,班长是张雯雯!”
张雯雯是班上一个瘦瘦高高的女生,军训的时候带队喊过口号,萧楚严对她有点印象。
“他怎么没竞选上?”看上去人际关系不错呀,萧楚严瞧着周围人对他的友好态度。
“不是,他说自己组织能力不行就拒绝了,但还是当了外语课代表。”
“他怎么现在才来?”
“什么现在才来?”唐乐愣了一瞬,马上又叹气道:“拜托!他是年纪第一,代表新生上台演讲,刚刚演讲完,从台上走下来!”
萧楚严心里哦了一声,看了看那个单瘦的背影。
这就是他对谭舒阳的第一印象——没印象。
典礼在校长激情昂扬的演讲中结束了,学子们纷纷往教室走,萧楚严不想跟着人流挤,便坐在球场上等人少了再走,唐乐只得也等在一旁。待人走得差不多了,他俩才迈开脚步。萧楚严走得快走在前面,唐乐走在后面。
走了几步碰到一个男生向他们跑过来,男生对萧楚严挥着手说:“喂,待会自习课帮我跟班主任说一声,我去我爸办公室有点事,一会就回。”萧楚严不认识这人,更不认识他爸,瞄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那男生被晾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还是唐乐赶忙上前化解了尴尬。
“好的,我待会跟老师说。”
萧楚严听到唐乐回他话,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同班同学吧,正准备向他表示歉意,那男生没好气地对着萧楚严说了一句,“挺拽的呀!”然后人就走了。
萧楚严也不想解释,还是唐乐拉着他说:“你怎么谁都不认识呀?他是欧阳文昌,隔壁宿舍的,军训的时候就站你后边呀!”
萧楚严“嗯”了一声,他是真没印象。
唐乐又说:“最重要的是他是校长的儿子!你不认识谁也不能不认识他呀!”
萧楚严想起他说着“我去我爸办公室有点事”的坦然劲儿,好像觉得谁都认识他爸,谁都知道他爸办公室似的,本来还挺不解。现在听唐乐这么一说,觉得难怪这么坦然,谁不认识他爸呀!
“那他是择校生?”萧楚严问,唐乐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吧!”
那时候的公办高中都有一项规定,就是以收取“建校费”的名义招收“择校生”,所谓的“择校生”是指学生因为未达到一校录取分数线而通过多交学费的方式进一所学校学习。县一中每年招生都确定了约70的统招生,30的择校生,并且规定择校生的录取分数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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