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世遥没有误我,一切都是儿臣自己的心思。”凌若辰说。
从金銮殿外的高阶上看去,视野一片开阔,整个皇宫的场面尽收眼底,殷世遥又被凌若辰拉住了手。
“这里就是大婚仪式举行的地方,那天我一直希望站在身边的人是你,今天终于如愿了。”
“我们走的路不同,凌若辰。”
“我们都有要追寻的人,只是我再没有机会了。”
“你还会遇到别人,你还有皇妃。”
“世遥,那天晚上我听到你受了重伤的时候,突然明白了看着心爱的人死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那种恐惧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世遥,是一辈子!”
殷世遥无言以对,也有些疲惫,如果知道没有用,当初会不会和他那样疯狂地渡过了一个秋天?
凌若辰转过身默默地看着殷世遥:“有很多话我都不敢告诉你,不敢告诉你冬天的时候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那间殿里,对着画像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不敢告诉你,你笑起来的样子能让这世界突然没了颜色,也不敢告诉你,我又希望你醒来又怕你醒了就会走,几次把药的份量减了一半……世遥,你就是这世间的妖孽……”
殷世遥宁愿这次的分开还是像上次那样无声无息,但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就对这番话选择了遗忘。
后来凌若辰又说,谢谢这一个多月里一直叫他凌若辰而不是傅若凌。
“有分别吗?”殷世遥不明白。
“有。”凌若辰肯定地说。
直到很久以后殷世遥仔细去想这个分别的时候,心里突然掠过一阵疼痛。
☆、十八
殷世遥一回到暗卫府,王阁领就说:“以前凌若辰来找你都在门口,我一次也没见过,不然怎么会认不出他就是若凌太子?”
“世遥,他用太子的金銮车送御医来给你治伤,也算是有心了。”
说这句话的竟然是郁子苏,殷世遥略有些诧异,郁子苏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平和,不象是讥讽。
“大家这阵子都很担心你,现在伤好了就好。”陆离一边说着一边看看王阁领和郁子苏。
“回来就好。”郁子苏说。
这个改变让殷世遥心里微叹了一口气。
“赤焰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殷世遥问。
王阁领说:“一个江湖上的隐秘帮会,多数成员身怀武功,但从来没有和朝廷发生过纠集,我们推测最近发生的行刺都是有人在背后暗中指使。”
“那个火焰纹身有多大?”
殷世遥也不想在第二句话就把自己最关心也最不想为人知的问题提出来,可是没忍住。
王阁领一愣,陆离和郁子苏也一时没接上话,后来还是陆离说:“和梅花印记差不多。”
殷世遥皱了皱眉。
“世遥,赤焰几次想行刺王阁领没有成功,可能还会派人来,你要小心。”陆离说。
他还会来吗?殷世遥没有说话,保护王阁领是自己的职责,却又违心地希望再出现刺客,可如果再来的也不是他,该怎么办?
“他们的组织在什么地方?”
“我和子苏在本地官府那里打听到,赤焰一直暗中垄断城中不少商业营生,发生过几次纠纷,但组织在哪,官府也说不清。”
“那天我虽然没有追上,但他……他往东北的方向去了。”郁子苏说。
陆离私下对殷世遥说:“子苏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殷世遥问:“怎么不一样?”
“他对你的态度好了,话也比以前多,查刺客的时候多数是他在出主意。”
殷世遥几次欲言又止,半天终于说道:“他对我态度好,是因为南宫出现后我一直和凌若辰在一起。”
陆离突然惊呆了:“世遥,子苏他……他喜欢南宫?!”
殷世遥不想再说一个字。
最早的时候殷世遥也不知道,可自从楚开始在自己的房间过夜,郁子苏的态度就开始改变,那时四个人还有说有笑,但郁子苏很少和自己单独说话,一见自己和楚一起出现立刻避开。有一天楚单独带人出去执行任务,郁子苏找到自己,说了很多话,都是表达苦闷恳求的内容。
殷世遥不记得当时具体说了些什么,如果放到现在,自己也不会把楚当成物品一样让给他人,郁子苏很痛苦,拔剑划破了手腕,一下子血流如注。当时没有旁人,可以说自己把郁子苏救了。但究竟算不算“救”自己也没有答案,毕竟他想死的原因与自己有关。
楚一直不知道,也再没第三个人知道。自那时起郁子苏一直和自己保持着微妙而复杂的关系,郁子苏常常说一些场面话来掩饰仇恨,楚离开后,他的言辞也渐渐激烈,最后只剩下一个心照不宣的底线,那就是暗卫府的行动从没被这种紧张关系破坏过。
暗卫府渡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没有刺客也没有异常,殷世遥提议把夜间值守的人数减到最低。
自从两次遭袭,值夜的暗卫增加了一倍,王阁领考虑到敌暗我明,这样做虽然安全,但长期下去危机得不到解决,的确不是办法,加上郁子苏也赞成这个提议,就同意了。
“世遥,这样做很危险,你真的要小心!”陆离忧心忡忡地说。
“没什么可怕的。”
殷世遥并不怕危险,何况这份潜在的危险里还包含着再见到楚的可能,所以内心有些紧张,有些期盼。
陆离沉默了一阵说:“南宫的剑法你是知道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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