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这一觉睡得昏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中午,老李伯的孙女石露打着伞过来叫门,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一开门,小丫头赶忙躲进来,头发上还带着水滴。陈凡借着门口往外看才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看样子时间还不短了,乌云压得很低,十分昏暗。八哥还在打着呼噜,声音也不小,在屋里完全盖过了雨声,难怪一点儿都没有听到。陈凡心说能跟这个家伙在一个屋睡着,看来自己昨晚也真是困的可以了。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刚准备起身,忽的感到一阵像针扎似的疼痛,手臂吃不上劲,一下又躺倒在了床上。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袖上出现了一大滩的血迹,刚才自己一动,挣到了伤口,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这下可是把石露给吓坏了,她赶忙跑出去叫人,不一会儿领着苏涉归进来,手里拿着纱布之类的用品给陈凡做包扎。
包扎的过程中,陈凡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足足有三四条之多,其中最长的一道从手肘的上半部分一直延伸到手腕,虽然伤口不深,但十分吓人。
“怎么给搞成这样了?”苏涉归边包边问着,语气平淡。这倒是让陈凡有点小小的意外,他原以为按照这家伙的脾性,怎么也不得嘲讽自己两句才罢休,于是也只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足足搞了十多分钟,苏涉归才拍了拍手道:“搞定!”接着对陈凡道:“这次你撞大运了,正宗的云南白药,不用谢我,老李头友情赞助!”
“去你奶奶的!”陈凡骂道。
苏涉归也不还口,只是笑了笑便匆忙出门。陈凡觉得奇怪,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他跟出去一瞧,喝!这样的天气,外面反而闹腾了许多。好些人,打伞的不打伞的,都在雨里穿行着,其中还有几个是老李伯的家人。
没想到这里的人喜好在雨天里忙活,这下倒是开眼了。陈凡兀自好奇,揪住过往的石露一问才知道,灵歌失踪了,他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老李伯家的儿媳妇做好了早饭,让小丫头来叫人。却没想到等石露来到灵歌门前时,大门竟是开着的,屋里压根就没有人的影子,被褥也叠的好好的。小丫头对这样的事情很警觉,因为这种天气里少有人是会出门的,所以她赶忙跑回去告诉了李伯。
一听说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李伯的面上挂不住了,于是动员了全家人来找。可一直找到现在也没有发现灵歌的踪影。
石露说着就觉得委屈:“是俺娘熬好了糊让俺来叫你们,说晚了糊就凉了,俺又不是故意的,俺爷还凶俺。”一边说一边抽泣,最后直接呜呜的哭了出来。
陈凡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他没有哄小孩儿的经验,只好一边拍着她的背顺气,一边说没事。
事发突然,这是大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那样一个文静的女孩儿怎么会突然失踪了呢?难道...陈凡不敢往下想,只能希冀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由于老李伯家之前没有这样的准备,现成的雨伞和雨席是全不够用的。这样的天气里冒雨出去又很危险,照阿布的话说就是,别搞的人没找到,先把自己给搭进去。所以陈凡和八哥只能是在老李伯家里干等结果。
这种情况对八哥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陈凡看见他在那里抓耳挠腮的,自己也有点坐不住了。意外的看见苏涉归从门口经过,陈凡赶忙把他叫住。
暴雨天气里即使打了伞作用也不是很大,苏涉归的衣服湿了大半,陈凡一拉他,袖子都挤出了好些水。
“松手,有事快说,我忙着呢!”他的神情急切,有点儿不耐烦的说道。
“那你先告诉我外面什么情况了,人找到了没有?”陈凡问道。
苏涉归囧了囧脸:“大哥,人要是找到了我至于那么急嘛!你也不动动脑子,这附近我都问遍了也没个头绪,我现在得赶紧去城西头看看,这姑奶奶不比高峰那些人,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正说着,一阵骚动从外面响了起来。陈凡和苏涉归探出头去,只见街巷的转角处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正往陈凡他们这边冒雨赶来。走得近了他俩才看清楚,那是几个村民抬了担架,上面的人满身是血,混进了雨水中流着。
这样的阵势顿时给陈凡下了一跳,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接着就听见苏涉归喃喃了两句:“这下好了,看来是真的出事了。”
陈凡他俩赶忙离开门口让路,那几个村民几乎是冲进屋里就开始咋呼老李伯的名字。石露匆忙从内屋跑出来,打头的那个一见面就问:“丫头,你家老爷子呢?”
等到老李伯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一见这场景他也吃了一惊。此时雨越发的大了,整个街巷一片昏黑。虽然还是下午,但房间里却不得不把灯都打开,不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李伯在屋里踱着步子边摇头边碎碎念,直叹流年不利,诸事不宜。做生意没赶上好时候就跟捅了马蜂子窝一样,麻烦一个接着一个。
这种地方的老人家对这种事情其实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底子实诚,他们会觉得这是十分不吉利的。陈凡听说过有的习俗里看到不吉利的东西要用蜡烛来照眼睛,是用心火把污秽给净化掉的意思,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样的传统。
揭开担架上的草席,就看到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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