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重新将伤口包裹了一番,坐在房间里想着今天父母的话。
京城?
他是有多久没有去过京城了,依稀只记得还在十几年前他去过一次,小小的他那时被父母牵着,也是去伯父家做客。
他的伯父名叫陆成,是当朝三品大员,任礼部尚书,是他们灵州陆氏一族官最大的人。常年居住京城,只有家族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回来灵州。
陆家崇尚一夫一妻,族规规定每一陆家子一生只能娶一妻,陆成有一子一女,长子陆子晋与陆白同岁,yòu_nǚ陆玥小其六岁,今年十七。
尚书府居京城九龙门外长阑街,一周后,陆白孤身前来。
陆白从来都不喜欢走到哪里周围尽是奴仆,所以每每他出去的时候总是孤身一人,坐着马车很快就穿过京城城门,绕过几条街道来到了长阑街尚书府门前。
马车停下,一人喊道:“公子,到了。”
陆白掀开帘幕,露出一张温和儒雅的容颜,他穿着青绿色的长衫,慢慢悠悠的从轿子中出来,对车夫道:“多谢。”而后递上了一张银票。
车夫接过,乐呵呵的驾着马车里去。
陆白微微一笑。此时正是十一月秋季,天有些凉爽,京城风还算是大,吹过陆白单薄的身子时他一颤,穿的还是太薄了。
原本他是带了厚衣来的,只是来京城郊外的时候,见许多乞丐因为京城的寒冷而冻得生病,他一时看不过,便将随身的棉袄披在了老乞丐的身上。
也导致他现在站在尚书府门前,被风吹的咳嗽起来。
捂着嘴咳了好几下才消停,他身子弱,断肠草那毒解后更是一直留有余寒之气,这时一咳,将他本就苍白的面孔变得红润起来。
他咳好之后,不着痕迹的一笑,擦了擦眼角就往台阶上走,侧头时身后的长发因风飞舞,而身后一个轿子中正有一人掀开帘子,正好看见他长发暗遮下的面容。
却是笑靥如花。
是他?
宋郃坐在轿子中,身边是他相交多年的部下安齐远,安齐远见自家将军看着窗外不由问道:“将军,你在看什么?”
宋郃眉眼深邃,忽的嘴角一掀,放下帘幕转头对他说:“一个救命恩人。”
安齐远微愣,而后反应过来:“是救了夫人的那位小书生?他也来京城了?”
宋郃点头道:“娘回来之后我就派人查了那人的底细,知他是江南灵州太守的公子,而不久前正赶往京城,我本疑惑,恰好闻人道不久后正是陆尚书的寿辰,想必他们是一族的。”
“所以,你刚才是在尚书府门前见着他了?”
宋郃似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扶额道:“娘一直让我去孚迦寺重礼相谢,我知他来京城了就想着改日拜访,结果娘还以为我是不愿,整日在府里闹我。”
安齐远调侃他:“这个小书生必定是甚得夫人的喜爱,现下夫人是想让你跟人家学学。”
他凤眼微眯,看着宋郃冷硬面容下的苦笑,忍不住又笑道:“书生啊,那可比你这武夫好管教的很,夫人一直让你娶妻好传宗接代,你看你多大了,一直不理这桩事,也难怪夫人整日说你。”
安齐远本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自从遇上一个女子之后就坠入爱河,全然不理外面的花花草草,全心全意对待那人,在一年前也如愿成亲,从此京城就少了一只花蝴蝶。
宋郃道:“没有遇见动心的,又如何成亲。”
安齐远摇摇头:“但你总该试试,若是常年待在军营,夫人为你精心摆得赏花宴也不去,又怎么找得到动心之人。”
宋郃随意的躺在轿中,闭了闭眼,遮住黝黑深邃的瞳眸,硬朗的面容闪现一抹期待,他说:“总会等到的。”
☆、尚书府中
陆白拢了拢衣服,走上台阶,敲门。
几声响后,门被一小厮打开,小厮看见个陌生的公子在门外,疑问:“这位公子,您有何事?”
陆白微微一笑,递上一封信:“请小兄弟代为转告尚书大人,就说灵州陆白前来拜见。”
小厮应声而去,陆白则在门外等候。
片刻后,大门开,陆白便看见了许久未见的亲人。
陆子晋最为激动,立马从里面冲了出来就揽住陆白的肩膀,亲昵道:“子奚总算来了,我这个小哥哥可是等久了。”
陆子晋二十三之龄依然像个小孩子,天真无邪,自由自在,最喜爱武功。他这般性子不适合官场,也就没有和父亲一样从文官,而是在大将军宋郃部下参事。
陆白也是十年前才见过这个小哥哥一次,这般见他如此激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对陆子晋道:“兄长。”
陆子晋挥挥手,无奈道:“什么兄长,叫声小哥哥,你小时候就这么叫的。”
现在陆白七尺男儿,如何在面对和自己一般的陆子晋时还称呼‘小哥哥’,当即微微一窘
道:“兄长取笑了。”
陆子晋满脸不愿,“哎呀,别这么严肃嘛,我听叔叔说你就是一天到晚沉闷的很,所以才找不到娘子,所以我就自发说来帮帮你。”
这会说‘娘子’什么的,实在是不符合熟读圣贤之书的陆白,他微微窘迫,这时一女子蹦蹦跳跳的出来打破了陆白的尴尬。
明艳动人的小姑娘拉过陆子晋的手,叫道:“哥你还说呢,你自己还不是没给我找嫂子。”
陆子晋道:“这是本公子我太活泼了,那些千金小姐都吃不消。哎呀,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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