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辛心说你接着编,他把食指给简爱咬,也编道:“赶紧回来,简爱把我挠了。”
汪昊延信以为真:“啊?严重吗?我马上回去,你下楼咱们去医院打针!”
简辛没说话,模糊地“嗯”了声就挂了。
简爱困了,自己蹦下去回小窝睡觉了,简辛有些心虚,跟在简爱后面,然后蹲下撸起袖子说:“要不你挠我一下?”
简爱肚皮朝上,拒绝这个智障。
汪昊延车库都没进,就停在楼下给简辛打电话,简辛没接,他也没了耐心,火速上楼回了家。一开门正好看见简爱在呼呼大睡。
“简辛?”汪昊延敲了门没等应就进去了,简辛好像刚洗完澡,发梢还湿漉漉的。
“我看看伤口,怎么碰水了,不是让你等我么?”汪昊延声音有点大,语气也急。简辛从来没被他凶过,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过后讷讷地说:“没事儿,你别担心了。”
汪昊延还紧抓着他的手:“确定没事儿?你知道我一路开得多快么?让我抱抱。”
简辛把汪昊延推开:“赶紧睡去吧!”
汪昊延带着笑意往外走,他也没想强抱,就是想看简辛又羞又怒的样子。
“汪昊延,”简辛突然叫住他,犹豫着说:“你不用特意出去,我还不至于那么矫情。”
汪昊延一顿,然后杀了个回马枪,简辛猝不及防地被狠狠抱住,鼻息间闻到了淡淡的炸鸡块味儿……
“巴不得你每天跟我矫情十块钱的。”
第14章 喝酒上脸,恋爱上脑。
汪昊延只能休息那么两天,第二天就要开始拍摄真人秀,这边拍完还要马上回东北继续拍《不见长安》。
节目组制定了几项关于出场的策划,每个艺人可以自己选,如果是选择在户外的话一次要拍够个人两期的时长,汪昊延只有一天时间,只好扔了这项。
费原提前和他确认好去家里拍摄,先拍第一期的内容,除了节省时间和成本以外,汪昊延和他的猫最近很有人气,可以借此机会多多展示一下。
“你提前跟简辛打个招呼,别剧组把你们撞破了。”
“太不地道了,大周末的还得让简辛出去,我开不了口。”汪昊延特郁闷,不好意思说。
简辛上着班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周五还那么忙,医生真不是人干的。走廊排满了人,一入冬各种鼻炎患者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二院的耳鼻喉科。
轮到两个作伴的女患者时,正好之前去做检查的患者拿片子和化验单回来,简辛对女患者说了句稍等,然后给之前的患者先看了片子。
看完开药,女患者和她的同伴有些不满,抱怨道:“怎么不按顺序来啊?那还排什么队啊?”
简辛没多想,解释说:“不好意思啊,是这样,一般诊断完去做检查再回来的,都会先看完。”
女患者应该也不是个脾气大不讲理的,没再说话,但是表情很不好看,她的同伴却不依不饶,可能觉得有点下不来台,嚷着:“我们挂号花那么长时间,又排队等那么长时间,然后又要先给别人看化验单,反正都是你们医生说了算呗?”
简辛工作以来也遇见过一些奇葩,但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类型的,毕竟这种情况大部分去医院看过病的都知道,根本没什么可怒的。
女患者本来没发声了,这下也被拱出了火,起身说:“我找别的医生,不是专家号就不能信,什么跟什么啊。”
俩人走了,简辛戴着口罩都难掩尴尬,他脸皮薄,觉得一口气裹着一团火在肚子里翻腾,然后又堵在胸口发不出来。
之前那位患者也挺内疚的,忙跟他道歉,简辛笑笑说没事儿,示意门口护士叫了下一位。
换班以后简辛去准备手术,给一个中学生做下鼻甲部分切除,那孩子还没心没肺的,住院几天都和医生护士们挺熟了,躺手术台上了还问能不能听歌。
简辛换好无菌衣端着手问:“听什么?鼻炎是一种病?”
“简医生,感觉你可看不起鼻炎呢,我这是普通鼻炎吗?你不是说都引起什么神经痛了?”
“筛前神经痛。”简辛没忍住笑了,逗他说:“你不怕啊?我今天心情不好,下手可没个轻重,手起刀落谁能想到什么结果呢。”
“那要是失败了我会怎么样啊?”
简辛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鼻内组织萎缩,以后基本就告别闻味儿了。”
“我操,真的?”
“吓你的,哎小小年纪怎么说脏话呢。”简辛看护士准备好器械了,准备开始。
“我都高中了,难道你高中没说过?不可能吧?”
简辛没接茬,他想不起来自己说没说过了,应该是没说过吧?那孩子还想说话,太活泼了,简辛摁着他的脑袋:“闭上嘴,不然顺手给你垫个鼻梁。”
“那感情好啊!”
“我的技术只能垫成阿凡达那种。”
“……”
经过门诊那一出以后简辛有点受打击,所以手术做完就待在休息室没出去,捧着水杯用力思考人生,从当代医患关系出发,进阶到医生工作的隐患和患者的心理防线等乱七八糟的方面。
电话一响,简辛接起直接问:“哪儿不舒服?”
“啊?”汪昊延一脸问号,没反应过来,发挥着随机应变的能力说:“想你想的头疼……”
简辛才收回了灵魂,装作重新接起的样子:“喂,有事儿?”
汪昊延彻底被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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