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不是吧……我都快一星期没抽了。”
“ter上不是很多人劝你戒烟么。”
“我有答应么?”
夏川从来都这样,即便知道是不好的事,旁人劝诫什么都是瞎起劲,哪怕曾经在折原耳边低语着“喜欢你”的字眼,作为被爱着的折原也没能阻止过什么。
“四楼吧?”明知故问的夏川比折原先行上楼,“让我见见同居人是个怎样的女性……或者是娇小的女孩子?”
——是和你一样身高的臭小鬼。
没有说出来。折原低着头爬上楼梯,偏生是在这种上班出门高峰期回到这幢楼,邻居们都像观赏动物园的猴子——也许是猴子和长颈鹿那样盯着自己和夏川。
“不认识的人啊……”
“虽然是男人,可是很漂亮呢。”
“嘘,小心被听到。”
“咦,他们在四楼那个宅的门口停下来了。”
“说起来最近三楼的入江君是不是一直进出他的房间?”
“喂喂、那家伙不会是做‘那种’职业的吧?”
“妈妈,你不要乱说啦、会被听到的。”
“啊啊、不行太可怕了,你千万不要和他说话!”
一个字不拉地,全部听到了——折原和夏川皆是。
夏川苦笑着拍了拍折原的肩膀:“这么糟糕的风评?不过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全是新来的?”
“因为四楼有女性自杀的消息让从前的邻居很恐慌,一年内就搬得差不多了。”折原看了眼顶楼,“你认识的大概只剩下楼上的画家老先生了。”
“很不容易吧?”
“没什么,本来和他们就不熟。”
“你……”
“折原你回来啦……”大门从内被推开,入江的笑容一秒僵冻,“这谁?”
“我是夏川……等等!”反应过来的夏川一把握住折原的手,“同居人?”
“我也没说过是女人吧。”就着被握住的姿势,折原把夏川拖进屋内,“你在楼道里大呼小叫是想让我的风评再差一点么。”
“嘭”地摔上门,入江扣着夏川的手腕——瘦到不行的男人,“所以,你是谁?”
夏川可以确定自己感受到了一股杀气,手自然地松开折原后示意对方可以不用那么戒备:“初次见面,夏川幽。嗯……直也的……喂、你轻点儿,手会断啊!”
把冷气调低的折原打开冰箱门,丢出两罐啤酒砸向两人后抱起刚才开始就使劲蹭腿的猫咪;“入江你不是要这间屋子里再多一个怨灵吧?”
“什么意思?”入江以极慢的速度放开手,与夏川互相吹胡子瞪眼。
“母亲这两天没有来找你么。”被猫咪舔着领口的折原轻声叹了叹气,“我看到的果然只是梦里的残影。”
不明就里的入江感觉自己像在听恶俗的鬼故事,而夏川安慰折原的话很快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并且令他心里更加难以平静:“别难过了,你也说离开这个世界对神田太太来说是一种解脱。”
“不是难过,不过单方面被留下有些不甘心而已。”
眼前两人的对话完全听不进去,入江只知道自己的指关节又发出了不和平的声响。在校园里那么容易伪装出的“表象”,面对折原——和其他任何人深谈的场景,却艰难得内脏都在躁动。
感应到空气中不安定的成分,折原和夏川同时看向入江——嘴角带着危险的弧度呢。
折原放下酒罐走近入江,懒散地将手贴在平举所能够到的胸口:“你没听见我说的么?”
“什么?”
十分压抑的口吻。折原今天稍微明白了一点,入江对他所接触的男人都抱有很大的敌意,无论是店长、连教授,还是现在的夏川,该庆幸自己交友圈还算窄么,否则入江五脏六腑一轮都不够气的吧?
“幽和我只是旧识。”
“直也你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杀了你哦。”入江指了指夏川手边的水果刀。
闻言夏川把水果刀藏在了身后:“才第一次见面,留条活路以后我们还能继续做情敌嘛。”
“一点都不好笑。”
“我又不在跟你讲笑话。”
夏川低沉到沙哑的嗓音令入江恼怒地抱住折原,挑衅地露出笑意:“你准备用什么来做情敌的资本?”
“很多啊。”夏川丢下水果刀掰起了手指,“比方说青梅竹马的身份、比方说相比你对直也的一无所知、再比方说称呼的差别?嗯、入江moe小朋友?”末了他哼笑一生,“小子你的脸看起来可没说得那么自信啊。”
糟糕……折原的手心能感受到入江的心跳确确实实停止了两秒,那两秒内足以命令全身作出接下来的反射活动——推开折原、旋开锁、踹门狂奔而去。
“幽你是故意的么?”
“脾气这么差,喂他平时不会对你动粗么?”
折原关上门白了夏川一眼:“入江脾气不差,你刚刚那番话如果针对的是我,我一样甩门走人。”
“是么……我有这么咄咄逼人么?”
“你是没事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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