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曳点头:“那就好,本来还想请医仙过来试试,现在看来是不必要了。”
舒适应了一声。
“那你们在此照看。”绯曳道,又转头对金苏嘱咐了几句,让他注意屋内的安全,就回屋了。
第二天的比赛,绯曳没有去看,一来是嫌弃比赛场地太过吵闹,二来是初赛者并无几个是有实力的,既然没有熟识的人参加,还是自己在屋内修炼的好。
次日,五人战的获胜名单和四人战的场次安排出来,依旧张贴在了无憾峰的大殿前,由于屋外太过炎热,绯曳宁可陪着南宫离在屋里修炼,不想出去人挤人,不过还是会有人来告诉他们四人对战的场次和人员的安排。
作为已败人士,函治景无疑是最清闲的,一大早就跑去无憾峰大殿,将他认识之人的名单场次都看了一遍,然后一个屋一个屋地跑腿通报过去,还挺乐不思蜀的。绯曳只想说:这孩子真傻!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徒弟!
“胜出的二十四人分成了六组,师兄在第三组,师弟还是在第四组,打赢我的光头在第六组。”函治景顿了顿,又说:“清戈师兄昨日的比赛又赢了。”
绯曳没有在意清戈,怎么说也是宗主的首徒,起码要进决赛,又问:“昨日可有什么强劲的对手?”
函治景想了想,道:“昨日第一场地赢的那个挺厉害的,和那个光头一样,也是只躲不攻击的。”
绯曳皱眉:“又是法哉宗的?”
函治景摇头:“他有头发!”
“……”法哉宗也不全是光头好伐!还有带发修行的好伐!
函治景仿佛看出了他师尊眼里的鄙视,急忙解释:“他穿的衣服也不是纯白的,而是藏蓝色,躲避攻击的方法也很奇怪。”
南宫离幽幽睁开眼:“如何?”
函治景见自己勾起了师弟的兴致,扬了扬眉,又故意神神秘秘道:“这人哪,很玄乎!”说完还挤眉弄眼地做了几个怪表情。
绯曳最讨厌被人调胃口了,伸手给了他头一下:“有话快说。”
函治景“诶呦”一声,眼神幽怨地揉了揉头,撇嘴道:“那人名叫黄知秋,很诡异的是,每次在别人攻击之前,他都好像知道那人要往哪攻击一样,每次都刚好避开。”
绯曳不以为意:“这阿离也能做到。”
函治景看了南宫离一眼,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表达,然后皱了皱眉说:“不不不,和师弟的不一样,师弟是用千余百转步避开其他四人的攻击,胜在来去自如,无影无踪,而那个黄知秋动作很慢,就是在别人开始掐诀将要攻击时,他慢吞吞的往旁边走个几步,刚好避开,分毫不差。”
函治景想了想,又说:“而且此人连其余四人要发出什么攻击都知道,他会将火属性的攻势引到水属性的修士那,原本该捆到他身上的藤蔓最后也会落到一个剑修身上,就好像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整场看得我都毛骨悚然了。”
绯曳听他的解释,倒是对他口中之人有点好奇,便问:“可知是何门何派的?”
函治景摇摇头:“他赢了比赛也不见有人来相迎,衣着也是没见过的,应当是小门派,不过有人说……”
“说什么?”
函治景想了想:“有人说是望星阁,我觉得不太可能。”
南宫离面色平静,然后道:“是望星阁。”
函治景惊讶:“怎么可能!”
绯曳听闻了然,这望星阁是在南陆较出名的门派,之前也提过它的出名之处就是测星运算天命。由于做的是推演天机这种损命的事,望星阁相当神秘,门派的具体方位无人知晓,几百年来也就出来一个望断大师,而就这么一个,如今便已成了千知阁的活招牌。
这类人一旦出了门派,若是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庇护,那必然能在修真界混得风生水起,但要是独自一人,难保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极少有人会选择出山,函治景觉得不可置信也是理所当然的。
绯曳回头看向南宫离:“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南宫离沉默了半响,然后张了张嘴,就在绯曳以为他要开口的时候,南宫离又闭上嘴“恩”了一声。
绯曳语塞,所以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你还是没回答我啊!
南宫离自然没法回答他,在前世,这个叫黄知秋的,最后也入了千知阁的,不过此人不像望断大师那般,只要付得起灵石,便能给你算上一算,这黄知秋只接待位高权重之人,他当上魔尊之后,前去千知阁询问华霜丝的消息时,便是黄知秋指出的方位,那时才知千知阁幕后还隐藏着许多望星阁之人。
南宫离想了想,说:“此人不足为惧。”
绯曳抽了抽眉,您老觉得没问题就好。
其实绯曳也没将这人放在心上,若只是依靠别人的攻击来攻击他人,多人战上能赢,单打独斗却讨不了好。况且原书中和主角最后对战的两人,一个是无量宗的,一个是法哉宗的,不过作者并未写出那两人的名字,只是一个劲的渲染气氛,描写君律如何大开王八之气,轩凌剑如何惊呆众人眼球,主角的剑法如何帅破天际,绯曳想了想剧情,忍不住扶额,他当时是怎么看下去的,果然他对boss是真爱啊!
“还有什么厉害的吗?”绯曳继续问,他基本确定了走到最后的那个法哉宗弟子应当就是何礼,他要问的就是无量宗的。
函治景摇了摇头:“我只看了第一场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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