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闭着眼,还是看得出他那是难过的表情。
聂青枫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师父他……”你师父他和我师父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怎么推门进去!说不定会被我师父打一顿!“你师父他今日好像不在山上,我没找到啊,不过我留了口信给看守山门的弟子,说找到你了。”
江亦然喃喃自语,“不在山上么。”
聂青枫又提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心里有话不知道怎么说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亦然,其实……论武大会我听我大师兄说过,就是追追妖兽,显显本事,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去也罢。我们去别的地方也可以啊,又没有门派中的规矩那么多,随心所欲,正所谓道隐无形……”
江亦然抬起头,看着他,问:“‘我们’?”
聂青枫也定睛望着他,“对,我们。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儿。你要是不知道去哪儿,那就跟着我,我去哪你就去哪儿。”
这段绕口令,喝得晕乎乎的江亦然思索了半天也没听懂,低头又要喝酒。聂青枫霍然站起身,隔着桌子俯过身去,拈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等江亦然的视线终于落到他脸上了,聂青枫重复道:“我说,我们,走。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就我们两个。”
江亦然迷迷糊糊地甩了甩头,“不是你教我回无量山吗?为何又要走。”
这么漂亮的人儿,能破了藤妖迷阵,又能破四方禁制,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连点心做得好不好吃都能吃出来的聪明人,难道听不懂他的意思吗?
聂青枫疑惑道,“你是真没听懂吗?”
江亦然摇头。
聂青枫又挑起他一点下巴,对准他红润的双唇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问:“这样,听懂了吗?”
江亦然愣住不动,迷茫的眼中似乎清醒了一点。
聂青枫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道:“如果你讨厌我,就推开我一剑捅过来,我不还手。”
说罢,抬起江亦然的下巴,又一次吻了上去。
这次,他不满足双唇相接地浅尝辄止了,轻车熟路地撬开江亦然的牙关,接触到他口中的温热,还带着酒香。
亦然买的这是什么酒,让他一闻就像是要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o(*////▽////*)q又要拉灯了!
☆、密音传声
江亦然瞬间清醒了大半,条件反射就要推开身前之人。聂青枫双手微一用力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将江亦然困在床榻和自己之间,放肆吮吸着酒香和这三年的牵挂。
桌上的逐风剑身一震,发出一声嗡鸣。聂青枫腾出一只手扯了一只扶枕就盖了上去。这时候你还来添什么乱?!定了心神细听,楼下有人说话。
李道无:“青枫留了口讯说在山下,这镇上就这一家客栈,不在此处会去哪儿?”
苏明空:“师父我们去楼上看看?说不定师兄长途劳累歇下了?”
他刚才有告诉守山门的那两个小道士他在这间客栈吗?这个镇上真的就这么一间客栈吗?这么快就被找到了?明明离得这么近,刚才就不应该留什么口信!
苏明空扎实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噔上了楼,大喊:“大师兄!大师兄!你在吗!师兄我是明空啊师兄!师兄!”
聂青枫压低了声音,“亦然,别出声。来人了。”
江亦然也听到了苏明空的声音,想要起身开门,低声喝道,“那你还不快起来!”
聂青枫支起身来看着他,“亦然,我说了不能出声的吧,听话。”说罢,又吻了上去,舌尖侵袭了江亦然口中每一寸带着酒香与颤抖的温热,让江亦然再说不出话来。
江亦然:“你……嗯——唔!你——”
聂青枫边吻边道:“好亦然,快弄些禁制结界什么的,不然他们要听到了。”
江亦然被吻得口齿不清,说不成话,“我师父……也在,我的禁制……对他……没用
,你……嗯——”
聂青枫道:“那就不要出声了啊。”说罢,咬住了江亦然的舌尖细细品尝,江亦然吃痛:“唔——!”
客栈掌柜听到楼上苏明空吵闹,闻声赶来:“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一看到这行人中有一个高大男子气势逼人,目光凛冽地看了过来,一下就软了,好声气地问,“几位客官,要,要住店吗?”
李道无思徒心切,却还端着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掌柜的,你这今日可来了两位佩剑的年轻人?”
客栈掌柜想了想,道:“佩剑的?那可多了,这是无量山派脚下,来往住店的都是佩剑的啊……”
苏明空又道:“我师兄长得特别好看!”
掌柜的犯难了,这开店做生意哪有挨个看客人长得好不好看的?道,“这,这这,小的真的没注意啊。”
陶重寒冷声道:“踹门。”
苏明空抬脚就要挨个踹开房门。
掌柜吓坏了,忙道:“别别别,客官,你这叫我们怎么再做生意?这……今日客人太多了,小的没注意啊,要不几位在楼下坐坐,等等看?我给您几位沏壶茶?”
李道无拦住苏明空,道:“不得无礼,我们就在楼下等吧。”
在楼下坐着等,那还得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刻意敛了逐风剑气,陶重寒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来,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会感应到他的气息。
江亦然一把推开身前之人,站起身来,“我师父来了,我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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