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青在空中御着白鹿风驰电掣,高空的寒风吹在脸上也不觉得压下脸上的血色去。听了兰若歌的呼喊,楚长青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回应道:
“告诉师父,我,我衣服忘了收,回栖霞山去收下衣服!”
兰若歌又是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只当楚长青是不好意思,怕他将此事告诉师父。笑够了之后,兰若歌回饭厅中回禀丁鸿,只道是师兄今日修炼忽有所悟,需回栖寻古籍解其疑惑,心之所至一刻也不能等了,便先回了栖霞山,日后再跟师父请不告而别之罪。
看着一脸纯良认真禀告的兰若歌,丁鸿不疑有他,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有什么疑问不能直接问我吗?”
另一个院子里,李道无带着江亦然、苏明空、徐远梦吃完早饭后,江亦然道:“师父,昨日与楚长青切磋,我刚运功召出邀月,便觉得灵力不支,晚上回去再尝试,亦无法提气运功,觉得灵力循环不畅,不知是否是那日落崖摔伤所致,请师父指点。”
李道无听了这话,一边正色道:“既有不畅,何不早说,要拖延至今。”一边拉起他的手腕探他的脉象,探来探去也未查看出异常。便道:“脉象无异,来我房中,我为你运功一番,看能否打通阻滞。”
苏明空、徐远梦也跟着一道去了。
在李道无平日修炼打坐的房中,师徒二人盘坐于榻上,李道无为江亦然运功了几个周天循环之后,江亦然还是无法单独提气。李道无一向对大徒弟视如己出,又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着急得不行,忽然想起丁鸿还在山上,便去相请。
李道无走后,苏明空也愁眉不展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师兄,你怎么不早说呢。万一你没了灵力,以后我们岂不是要天天被楚长青他们两个欺负,哼,尤其是兰若歌那个小子,越发长进了,小时候我一只手就摁住他了,现在我都要制不住他了。过几年还有十年一度的论武大会,只凭我,我…怕是要没了丹霞峰的名头。”
江亦然听得心里一沉。
徐远梦则是倒了一杯茶递给江亦然,歪了歪小脑袋,乖巧轻笑道:“师兄莫慌,师父一定有办法,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还要保护我们呢!别忘了你还要带我去栖霞山玩呢!”
江亦然接过茶盏一口饮下,觉得小师弟递的茶总是格外地香,道:“放心!为了保护你们我也会好起来的,就算没了灵力,再练就是了!”
门外传来丁鸿的笑声:“哦?我听谁要去我栖霞做客?欢迎之至啊。”
江亦然三人起身施礼,:“见过丁掌门。”
李道无立于丁鸿身旁,道:“丁掌门,我方才说的,就是亦然,我助他运功几个周天都不见打通阻滞,才特请你来看看,请。”
丁鸿道:“不必如此见外,坐。”说着,指尖一丝灵力注入江亦然手腕,丁鸿闭目,操控灵力在江亦然体内游走,一炷香的时间后,这束灵力又自江亦然手腕飞出,回到丁鸿指尖。
丁鸿对江亦然道:“你再试试。”
江亦然一如既往的运功提气,却觉得灵力大增,似乎更胜从前,他从容地召出佩剑,操控邀月在庭院空中如行云流水一般将一套剑法使了出来。虽未使全力,还是引得丁鸿赞叹:“内心刚正胸怀天下者方有此等剑气清明,不错不错,在年轻一辈中难逢敌手,与我大弟子的白鹿较量,胜负也未可知。”
江亦然恢复灵力,高兴地对丁鸿施了一礼,真诚道:“多谢丁掌门!”
丁鸿看着江亦然意气风发的样子,忽而又想到他那个不告而别的大徒弟楚长青,叹道:“李掌门,我徒弟楚长青这次来本是为了道贺,却不告而别,甚是无礼,待我回去,定当责罚他。”
李道无笑道:“无妨无妨,丁掌门为我徒儿疗伤,我还不知怎么答谢,怎么能让你责罚长青呢。”又想起来近日听到的传言,道:“不知长青和亦然,与陶掌门家的那位刚下山的逐风一剑相比,又是如何,近几日江湖他风头正劲,传言他嫉恶如仇,所到之处斩妖除魔,和他师父当年刚下山时一个样子,甚至内力之深厚、剑法之精湛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必不用多少年便可登顶。”
丁鸿听了,也笑道:“我也听说了。陶兄啊,他的徒弟,自然是极好的。他从来醉心武学,又是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他徒弟真是像的很。”
江亦然已跑出房外,第一次感受到邀月随心而动,浑身上下灵力充沛,仿佛就在运功的那一瞬间,剑法,心法,灵力,内功,口诀全都回来了,江亦然觉得此生没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感觉,闭上眼便是古卷秘籍中的剑法,耳边响起的是师父言传口诀,睁开眼天地流云万千、山河树木都在他一剑之间,御着邀月,似乎随时能上天入地一番…根本没在听两位掌门在身后谈些什么。只模糊听到“逐风一剑”几个字,忽而觉得有点耳熟,但是有两份记忆交叠在他的脑海里,有些东西记得好像不太明白,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管他呢,大概也是江湖传言吧……
李道无送丁鸿至他下榻的小院,一路谈笑风生。
进门之后,丁鸿正色,对李道无道:“你那位故人之子,我已知是谁。”
李道无微微惊讶道:“什么?”
丁鸿轻嗤一声,道:“‘杨穿三叶’唐意淮。”
李道无愣了一瞬,问道:“丁掌门是如何知道的?”
丁鸿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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