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客气吧!”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我们熟络到不用说谢谢的程度了吗?”他将身体靠在墙上,黑色的羽绒服把他衬得越发苍白,“这些日子,我们之间的距离远到不能再远。白天,看着你和谢池在一起,有时候离你们很近,有时候离你们很远。有时候看到的是你们灿烂的笑脸,有时候望到的是你们相偎的背影。你知道,我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多痛苦吗?可我还是要看,看你,杜若!”他保持那个同一的姿势一直没动,而我看着他也一直没动。“我怕,如果有一天,我记不起你,也许你的一个微笑,也许你的一下手势,我没有你的照片,我要定时回忆我忘记的你。磨练我的记忆,知道把你想起。而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储存记忆,有时候,我哦可笑地想,是不是我对你绞尽脑汁的时间越长,得到之后便会很难再忘记。后来我想,我到底能不能得到?杜若,我能得到吗?”
“你想得到什么?是我还是有关我的记忆?如果你想得到的是我,我这个人,那你怕是得不到了。”
“因为已经属于别人了是吗?”
“不,不是。他不属于任何人,以前不,现在不,以后恐怕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可是,属不属于不是你说了算的。呵呵……我常常想,杜若是我的,杜若是我的。可是,每次看到那空荡荡的房子,我告诉自己,云开,你做梦呢,醒醒吧!或许只有那关于你的记忆才是属于我的!”他走到窗口望着窗外的人群,“你,整个人,整颗心,是属于他的!”我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那个鲜红的身影在人群里格外扎眼,但又孤独的可怕。我从不知道红色能营造出这种气场。太喧嚣的颜色却是太沉重的寂寞。他们说,寂寞是一个人的喧嚣,喧嚣是一群人的寂寞。谢池,你是寂寞的吧?忽然,我的视线被云开挡住,具体说是他挡住了我眼前的窗户。“果然,你的眼里有他,只有他,谢池!”云开抓着我的肩膀,眼里闪着激动的光,看了我许久,“你在心疼他,我也在心疼,为你还有我自己。”下一秒,他微冷的唇覆上我的,再下一秒,离开,再下一秒,谢池的声音传入耳朵“你们在干吗?”声音不大,但对我来说却有十足的震慑力。我的大脑完全处于朦胧状态,对刚才突如其来的吻,对现在三个人的面面相觑。天知道,我对刚才的那一吻没有任何感觉。它那么轻,那么短暂,他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落下,我不清楚,我搞不清楚。
谢池一步步朝我走近,那脚步压得我的心无比沉重,我就像个逃跑的罪犯听到警察的脚步声,心不惊胆也颤得可以。“你要解释什么吗?”解释什么?怎么解释?我无从解释啊!无奈,只能茫然望着你,解释就是掩饰,我不想掩饰什么。我不知道,那个激烈又夹带着些愤恨的吻是不是对我的惩罚。他用力,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生命,在云开面前,或许这是对我和云开最好的惩罚。
“他刚才吻了你,他吻了你,我要在这里放肆劫洗一下才平衡。”他用手摸我的唇,我能感到丝丝的疼痛,我把他的手拿开,朝门外走去。再看那白茫茫的一片,忽然觉得有些悲凉。我的存在成了调解别人心理平衡的工具,别人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要好好珍惜你,其实,不过是为了自己,为满足自己的私心。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喜欢一样东西呢?因为这样东西让他愉悦,为了得到愉悦,他会用尽办法,不择手段。而被喜欢的这一方,你又有什么值得庆幸呢?他喜欢你,因为它想利用你愉悦自己而已。
就那么在雪地里走,我不管他们会不会来一场争斗,不管他们在争斗中睡死谁活,不管心里的隐隐作痛,不管……我看到眼前几个女孩子,为什么我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正常地恋爱,正常生活,正常地幸福?
听到身后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和急促的喘息,我也想跑,在这片辽阔的雪地上拼命地跑,畅快的跑,无所顾忌,因为生命来得太快,去的也太快了,在这来去之间,我想撒回野。谢池在后面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开始听得清楚,后来越来越模糊,感到心快从嗓子眼儿中跳出来了,想吐没东西吐,只在那干呕,然后天旋地转,无法自控,失去意识前只看到一眼鲜红。
也许我想醒来,也许再也不想醒来,在醒与不醒之间我不知道徘徊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后看到的都是人,是人,不是白色。或许我选择醒来时正确的,重生的第一眼如此壮观,心里有一丝温暖,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妈从美国来了,这个穿着时髦的女人眼睛红红却镇静自若,她看得开,尤其面对生死,因为她经历了太多,来来回回的希望失望与绝望充斥了她的前半生,而后半生,看似华丽的背后又掩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苦楚。郝磊和他也在,我一直不想叫他爸,也不想勉强自己,还有我不想看到的两个人,谢池和云开,每个人脸上都有担忧的神色,可担忧的事情怕是不同的。
“妈……你来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会如此破碎,像一团烂棉絮,说实话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用棉签蘸了些水慢慢滴在我的唇上,我舔了舔,还有疼痛感,这疼痛让我想到谢池那个吻。可是我顾不上再过多回忆,我舔着那干涸的唇,如果用龟裂这个词来形容它也不为过。我示意她再多滴些,其实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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