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与陶子恬在旁打坐,御剑宗与栖霞派诸人整整一日后才拿下两头战意兽,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幸而郁景容已经有了恢复,其余人打坐时还能在旁照看一二。
陶子恬运行功法修练数个时辰后,以生机元气滋养噬灵藤,噬灵藤藤茎如今有少女手腕粗细,似玉一般碧绿剔透,此时正娇气地缠绕在陶子恬胳膊上,拿灯笼般的花朵拱陶子恬肩头,陶子恬抚摸它柔软的花瓣,笑道:“之前没料想与噬灵藤能处得这般好,待我提升到金丹期修为,噬灵藤也该上升一个品级吧?”
郁景容点头,“你修为上升,功法更圆融,自然对噬灵藤的好处也越多。”
噬灵藤闻言很是欢喜,对陶子恬越发殷勤。
郁景容关心道:“可是已经有了预感,要突破金丹期修为?”
陶子恬点头,“景容,寻常是到什么境界会遭遇瓶颈?”
郁景容一时答不上来,陶子恬有点惊奇道:“莫非你晋升元婴也是毫无阻碍?”
郁景容琢磨一番,只能说:“顺其自然,积累足够之时,自然会提升境界。”
听他如此说,陶子恬只好将这事再搁置一边,“先前我听方承欢所说,这战意兽少有修士会去招惹,那吴文武却一下引来数头,他为人阴险狡诈,不知道这回又有什么坏主意。”
郁景容道:“吴文武一旦元气不继,必然会丧命于身后追赶他的战意兽口中,即便被他与同门会合,以烈火宗之能未必对付得了战意兽,你无需在意他背后手段。”
陶子恬想想也是有理,御剑宗这些名门子弟也是用了大力气才将两头战意兽斩杀,烈火宗之流与御剑宗相比有如云泥,这次怕是凶多吉少。陶子恬虽是感叹,却也没想过赶去救人,不说修行本就是危险重重,烈火宗又曾在论道大会中害他陷入险境,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去以德报怨。
却也是巧合,翌日尉迟凌带着同族弟子从陶子恬诸人休整之所路过,并停了下来,吴文武也在他们之中,只是被一根锁仙绳捆着,很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但总归比陶子恬与郁景容前一天所预想的一命呜呼要好上许多。
尉迟凌吊着眼眉不耐地质问道:“另外三头战意兽就在此处?”
吴文武低头闷声道:“就在这里……或许是被栖霞派与御剑宗的弟子斩杀了。”
尉迟凌闻言就向御剑宗施了一礼,“御剑宗诸位道友果然不凡,我昨日恰好撞见战意兽袭击都盖洲修士的一幕,立即与同门将其斩杀,也是感叹战意兽的棘手,未免再让其他都盖洲修士遭其祸害,故而逮着这烈火宗的弟子回头找来。”
方承欢与尉迟凌并没有交情,只是尉迟凌恶名远播,方承欢心里很看不上这个纨绔子弟,加上尉迟凌对栖霞派怠慢的行为,更令性子直率的方承欢不愿意与他往来。
方承欢敷衍得明显,若是往日尉迟凌必然要大发雷霆,今日只是哼笑一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吴文武道:“既然另外三头战意兽已经被斩杀,你也没了其余用处,便去赴死吧。”
陶子恬虽然不会上赶着去救烈火宗弟子,但尉迟凌将人特地带来,又要在他们面前诛杀的行为也十分莫名其妙,便道:“不知道尉迟公子唱的是哪出戏,不如说个名堂,也好叫我们这些看官看个明白。”
尉迟凌眼神灼灼地看着陶子恬,“栖霞派,陶子恬,上次论道大会上多受你指教,我今日修为与心境也是不同往日,若有机会,必然还要请陶道友相互磨练一番。”
陶子恬岂会被他这番话吓住,姿态从容,笑容温雅道:“一定,一定。”
尉迟凌道:“至于吴文武非受死不可的理由,这厮引来战意兽,致使同门七人或丧命,或失踪,这罪过大是不大?”
陶子恬公正道:“或许吴文武也是走投无路,欲向同门求救,不想战意兽如此难缠。”
尉迟凌嗤笑一声,睨着陶子恬道:“他身上携带着避兽丹,只要吞食一粒,战意兽便会对他敬而远之,如此你可还觉得他是无心之过?”
方承欢振袖道:“此人行止不端,对待旁人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如今竟然还背叛师门,残害同门,自然罪不容诛!”
“你们知道什么?!”吴文武忽然嘶吼,他挣脱不开锁仙绳,又或是事迹已经败露,烈火宗上下必然不会轻易饶了他,吴文武也有了赴死的觉悟,便也不想着逃脱的事,他从尉迟家的阵列里跌跌撞撞冲出来,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我是人,不是狗,甚至修行的年数比秦别玉久,天赋也比他高,只是因为他是宗主的儿子,就处处欺压我,克扣宗门分发给我的资源,威胁我听从他的吩咐行事。他说我天赋不够学习烈火宗品级最高的焚天诀,我就不能习得,他说要奉承太岳仙宗的周允衡,我便只好对周允衡处处殷勤,他说要教训栖霞派弟子,我只能听命行事……我本是烈火宗最有潜力的弟子,然而我现在成了什么?只是对秦别玉唯命是从的一条狗!我的修为因为他停滞不前,潜力被他狠狠糟蹋,我因为他从云端跌入到泥地里!我曾经听他亲口与旁人说,他嫉妒我的资质,厌恶我的傲性,他就是要这样折辱我,这样的人,以及那些助纣为虐的同门,我杀了他们有何错?!”
四周一阵沉默,没料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曲折。
尉迟凌震怒道:“住口!莫要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你背叛师门是事实,若非师门对你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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