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在五步远处观察这只可怜的狗。它微微有些抽搐,地上还有一滩夹着血丝的排泄物。
张先生没办法搬动这只到自己腰的大家伙,于是他就一直在那儿等,等啊等,等到天擦黑,他爸果然骑着摩托车出来找他了。
就这样,张先生用不拉狗回去,自己也不回去的决心,成功威胁,不是感动了张爸爸,带回了这只金毛田园串病狗。
给这只狗看病,费了张先生不少功夫。兽医说了细小晚期,不用治了安乐死。张先生大哭大闹,这才说服了张妈妈开药把狗拉回去,死马当活马医。
后来张先生回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坚持,一定要救那只狗狗。不过不能否认,每个人在青春期的时候,都想过要做次大侠,不管对象是猫狗兔子还是路上的一只小鸟。
救回来的金毛串特别粘张先生,每天送他上学,目送张先生进校门以后,就坐在校门口,等他放学,当然偶尔有漂亮的小母狗路过,它也会开个小差去fēng_liú一把。时间久了,跟门卫混熟了,它就直接趴在门房里,打打盹卖卖萌,到点了再跟张先生一起放学。
送完初中送高中,送完高中直到张先生上大学,就没办法再送了。
张先生坐火车离开的那天,金毛串哭了。它趴在张先生屋里,一动不动,不吃不喝,淌着眼泪。
所以大学里,张先生是寝室唯一一个妈宝,他一周至少得和家里通三次电话,一次要一个多小时,全是因为金毛串。
张先生毕业,出柜离家的时候,金毛串已经十四岁多,垂垂老矣了。它默默趴在张先生房里,那个它已经趴了十来年的,它的老位置,看着张先生给父母跪下,挨过了母亲的巴掌,受过了父亲的皮鞭,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只是,张先生忘记看它一眼。这大概是它闭眼前,最大的遗憾吧。
……
自从养狗以后,张先生对苏总的态度好了很多。具体表现在,使唤苏总的次数大为降低。
苏总深感欣慰。
然而真相是,张先生觉得二哈,比苏总重要多了,自然也就懒得折腾苏总了。
人都是有移情心理的,张先生对金毛串的感情,不知不觉就转移到这只稚嫩的二哈身上了。
只是不知道,他对李先生的感情,是不是也能慢慢转移到苏总这里?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苏总与张先生吃完饭,在客厅逗狗。小二哈呜呜叫唤了一会,扭屁股朝卫生间跑去,张先生跟过去一看,哟不错,小家伙学会上厕所了。
于是张先生抱着方便完的二哈,大力表扬了一番,顺便塞了块奶酪给它。
小二哈在张先生怀里扑腾地更厉害了。一个劲亮出白肚皮,想要张先生挠一挠。张先生嫌弃它那蠢样,一把塞到苏总怀里。
可怜的苏总差点没跳起来,他颤抖着手捏起二哈颈背上的皮毛,将小家伙提溜到面前,仔细观察了一番二哈下腹,生怕看到可疑水渍。
张先生瞬间乐了,“你还嫌弃你儿子啊?”
没错这只二哈已经成苏总的狗儿子了。
“那不是怕它上完厕所不洗手么。”苏总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才把二哈放腿上,给它挠肚皮。
“它能学会上厕所就不错了。放心吧,狗狗都是很爱干净的。”张先生去冲了羊奶,“别说,伺候它也不亚于伺候一孩子。上厕所教了半个月,现在总算大解放,不用拿着抹布,跟在它屁股后面铲屎铲尿了。”
“聪明孩子。”苏总满意地挠挠二哈下巴以示鼓励,“我看看,下一项我们来学起立和坐下口令好了。”
“亲爱的你太乐观了,”张先生哂笑一声,不由得调侃起苏总来,他从手机里调出一网页,红体字异常醒目,狗狗智商排名,“来瞅瞅这个,赶紧给你那些不切实际的雄心壮志熄熄火。”
苏总无视张先生后半句话,将人拉到怀里,“亲爱的,你刚刚终于喊对了称呼,再叫一声我听听,嗯?”
“喂,你怎么总是……嗯……”张先生努力将自己嘴巴从苏总蛮横的吻里拯救出来,断断续续地把后半句抱怨说完,“总是这样……唔……放开……抓不到重点……”
“我的重点就是你呢,亲爱的。”
可怜的小二哈还没挠挠够,就被麻麻挤到一边去了,它不甘地呜呜了几声,只换来粑粑麻麻更激烈的喘息呻阿勒吟,于是它把头种到沙发缝里,只留出一个小屁股,面对冷漠的世界。
至于二哈智商的问题,苏总表示不必计较,一个家里,只要一个人负责聪明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发之前好像有什么想说的,等把这章码完,我竟然忘了,也是心塞。
☆、多出来的儿子。
二哈适应了新环境,张先生也正式步入了求职阶段。
苏总表示,果然还是希望把张先生绑起来藏起来。
不过,苏总理智尚存,自然不会作出阻止张先生找工作这等愚蠢行为来。
甚至当张先生顺利入职,苏总还特意让助理王定了一桌烛光晚餐以示庆贺。
高档餐厅,张先生并不是第一次来,不过总归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让他觉得尴尬拘谨。
草根有草根的习惯与秉性,就算草根成了富豪,本质上他还是个草根,很多习惯爱好是刻在骨子里的,张先生表示,他改不了,也没打算改。
不过鉴于苏总一片苦心,张先生也就懒得扫兴了。但是关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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