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小,大家都挺照顾我。”简珧去美国读硕士时才二十岁,年纪确实算偏小的,而且他在导师眼里是那种勤快又有天赋的学生,跟实验室的同学同事都处得很好,虽然他不爱玩,但身边人大多都挺喜欢他。
姜淮心听着不是个滋味,他其实有些想象不出来,简珧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除了那晚来时在火车上,简珧透露了一两句,别的时候问起从来都是“还好”、“习惯了”。可他这样的性格,必然大多数事情都是靠他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习惯了”到底是多久才真正习惯的。
他有时会想,如果他们当年没分手,现在会是怎样,他不信他和简珧就真的会走到两看相厌的那一步,但大抵矛盾不会少,他是后来才知道简珧差点因为他放弃了美国的学业,他最庆幸的就是,简珧没有真的因他犯傻,没有真正留下遗憾。
简珧倒没想太多,分门别类把所有零碎的行李收拾妥当,姜淮心晃了一眼,捡起脚边从简珧背包里滚出的一样东西,看清楚那是什么,他瞳孔微缩,一时有些愣神。
简珧抬眼看向他:“怎么了?”
姜淮心摊开掌心,是当年简珧在意大利的小镇买的那个钥匙扣,已经褪了色。
“你这个还留着啊?”
简珧将东西拿回来,不在意道:“还能用,就懒得换了。”
他越是这副不经意的模样,姜淮心就越是知道他是装的。
姜淮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欣喜,这欣喜中又掺杂着难以言说的酸涩,他蹲在简珧身旁,肩膀撞了撞他的:“珧珧,这几年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我啊?”
简珧不以为然:“怎可能,我课业那么重,哪里来的时间。”
“真的不想?”
“……偶尔会。”
“只偶尔而已?”
被姜淮心促狭的目光一直盯着看,简珧终于又羞又恼地说了实话:“特别想你,每天都想你行了吧,你话怎么这么多?”
姜淮心笑,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口是心非。
简珧挑眉看向他:“你那个钥匙扣呢?扔了?”
“是啊,早扔了。”姜淮心讪讪道,他的那个当年就已经被他扔进巴黎的河中,再找不到了。
他后悔了,本以为扔了和简珧有关的东西,就能彻底放下他,结果当然还是不行,他其实根本也从未想过放下,东西留着至少还能有个念想,不至于这么多年他连个睹物思人的机会都没有,可惜了。
“真扔了?”
“骗你干嘛,当年太伤心难过了,看到就烦,就扔了。”
简珧嘴角微撇,……算了,本来当初就是他先提的分手,姜淮心生气是应该的。
姜淮心想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人,被简珧伸手一推,一屁股坐到地上,简珧这小混蛋已经爬到他身上来,坐上了大腿。
姜淮心看着他笑:“珧珧,又撒娇啊?你都几岁了?”
简珧攀着姜淮心的脖子,垂下眼睛,贴过去,在他的嘴唇上连着亲了几下,像小孩子讨吻一般。
姜淮心回吻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亲你。”
简珧小声嘟哝,手指描摹着姜淮心面颊的轮廓,四五年的时间,姜淮心的长相其实没怎么变过,依旧是印在他记忆中的模样。只有面部的线条,比之当年愈加坚毅分明些,那双黑亮带笑的眼睛,也似乎比从前更加深邃。
姜淮心笑着捉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亲吻过去,虔诚得仿佛对待稀世的珍宝,简珧盯着他的动作,眼睫轻轻颤动,笑意滑过眼眸。
腻歪了一阵,简珧蹲回去继续收拾行李,听到手机铃声响起,腾不出手,直接按下免提。
“珧珧,生日快乐。”是姜淑媛的声音,告诉简珧她已经提前几天把生日礼物给他寄去了美国,问他收到了没有。
简珧无奈解释:“妈,我在芬兰玩,没在波士顿。”
“你来北欧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临时决定来的,”简珧说着看了身旁的姜淮心一眼,“和淮心一起。”
“你们一起?……是那个意思吗?”
“嗯。”他不想骗他妈,这事迟早要和家里人说清楚,现在已经不是五年前,这一次,他和姜淮心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一起面对。
那边沉默一阵,叹气道:“你想好了就行。”
“嗯,已经想好了,谢谢妈。”
姜淮心冲简珧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让自己跟姜淑媛说几句,简珧点点头,姜淮心凑到手机边,笑着开口:“姑姑,新年快乐。”
姜淑媛温和笑道:“淮心,你也新年快乐。”
“姑姑,以后我会照顾好珧珧的,您放心吧。”
“你和珧珧互相照顾,不用一味迁就他。”
“好。”
姜淮心与姜淑媛聊了几句,结束通话后,笑问简珧:“你生日不是早过了吗?”
简珧摇头:“今天是真正的生日,我妈生我的日子。”
前几年他才知道今天这个生日,姜淑媛坚持要补偿他,这几年每年的今天都会给他寄去生日礼物,有两年还亲自去了美国陪他,简珧虽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也不排斥。
原来如此,姜淮心高兴道:“那以后我们都过今天,中午我给你煮长寿面。”
简珧笑了笑:“好。”
在这里的最后一顿午餐,他们叫了餐厅的外卖,只长寿面是姜淮心亲手做的。简珧趴在吧台上,看着姜淮心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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